“产生了心魔会怎样?”雪饮感觉后背全是冷汗。
“你的力量将不会受你所控,而是听从心魔的驱使……那样你就不再是一个人了,而是魔。”
“我怎么样才能控制住心智,不让邪恶力量侵蚀了心灵呢?”雪饮紧张的握紧了拳头。
“无欲无求。”马丁辰只回答了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雪饮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他不可能做到无欲无求,因为他心中有埋藏了十年的深仇大恨,和埋葬着一段永生难忘的感情。
马丁辰盯着雪饮一脸惆怅的样子,知道他做不到这点,这世上也没有人能做到无欲无求这一点。
于是故意逗他道:“雪饮兄弟,你好好看看我的模样,把我的长相记在你的心中。”
雪饮不明白什么意思,但还是照样做了,他抬头盯着那张小麦色的国字脸,问道:“为什么?”
“让你记住我啊,万一哪天你成魔了,乱杀无辜,你可要饶我一条性命啊,我可是你在这里最好的朋友呀。”
雪饮无奈地苦涩一笑,便抬头望向了路边茂密的银杏树林。
枝头的片片秋叶在微风中摇曳,摇曳的黄叶时而会脱离树梢,飘到巨野大道上,给路面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金黄地毯。
人走在上面发出一阵阵“咯吱咯吱”的响声。
……
半月后。
一百多人的军队还在巨野大道上前进着,带头的左文鑫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他的身旁跟着一位比他年龄稍长的壮实青年人,也骑着一匹骏马,只不过马的颜色是灰黑色的。
这位骑灰黑骏马的青年人,是左文鑫的贴身护卫。
“司空乐圣,我们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左文鑫望了望头顶的骄阳,看时辰差不多是正午时分了。骑在马上,他被这秋末冬初的暖阳晒的有些犯困,打了一个哈欠。
“回少城主的话。”灰黑色骏马上的司空乐圣研究着手中的一张地图。“再向前五十里路就到了银杏山谷了,银杏山的南侧有一座名叫边界镇的小镇,我军是不是进入谷内,到边界镇上休息一晚,顺便补给些粮草和干净的饮用水?”
正说到这里,忽然后方有一士兵匆匆来报:“报,少城主,后面有一位士兵晕倒了,军医说是中毒了,并且中毒很深,能醒过来的可能性甚微。”
“那就是救不活了?”左文鑫坐在枣红大马上,打着哈欠说道。“既然救不活,就把他扔树林好了……哎,人手越少,越出乱子。”
“可是军医说,一定要请少城主您过去看一看……”
士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左文鑫打断了:“我没时间。快回去传命令吧。”
士兵犹豫了一下,便退回去了。
可是没过多久,那名士兵又回来了:“禀报少城主,军医说那位士兵所中之毒,很像是慢性毒药番木鳖。”
“啊?”左文鑫一下来了精神,探下身问报信的士兵道。“是青龙的慢性毒药番木鳖吗?”
“据说是的。”士兵不确定地回答道。
“快带我去看看。”左文鑫调转了马头。“告诉大家原地休息,就在此地生火做饭。”
……
“据属下判断,此人所中之毒,就是青龙的番木鳖。”
队伍后排,一位身穿墨绿色太极道袍的老者,指着躺在地上的雪饮,恭敬地向站在面前的左文鑫汇报道。
这名老者便是随军的军医,是一名治愈系道士。
治愈系道士,顾名思义就是专门修炼治愈术的道士。
在玛法帝国上,军队里的军医都是由治愈系的道士来担任。
“是不是那个玛法大陆杀手排行榜第一的青龙?”左文鑫一脸正色地确认道。
“正是。”
此时,站在看热闹士兵群中的马丁辰忽然长大了嘴巴,口中细声嘀咕道:“青龙?原来雪饮兄弟不是受了邪恶力量的侵蚀,而是中了青龙的不治之毒。哎呀,这下可麻烦大了,雪饮兄弟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呢,你还不如是受了邪恶力量的侵蚀呢,就算入了魔,也算是个活物不是……”
“你可有办法医治?”左文鑫一脸渴望地盯着老者军医问道。
然而,那位老军医却摇摇头,一脸为难地说道:“青龙的毒,无人能解……就连施毒者青龙也没有解药。”
“那你就给我死马当做活马医,最好是能研制出解药来。”
“那,属下只能说……试试。”
……
原地休息了一个时辰,吃过中午饭后,又开始继续行军了。
军队最前方,左文鑫依旧是骑在马上,他眉心紧锁,问跟在身旁的司空乐圣道:“上午,军医非得让我去瞧瞧那位士兵所中的番木鳖,难道他知道些什么?”
“属下想,军医不可能知道城主大王也中了青龙的番木鳖,属下按城主大王的命令,已经把消息封锁死了,除了城中给大王治病的三名治愈系道士外,其他就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了。”司空乐圣也坐在马上,保证道。
“那会不会是城中三位道士走漏了风声呢?”左文鑫猜测道。
司空乐圣揪着下巴黑痣上长出的一撮黑毛,沉思了片刻道:“也有可能。”
“哼,等我回城,非把走漏风声之人的脑袋砍下来喂狗不可。”左文鑫恼怒道。
司空乐圣见左文鑫正在气头上,也不好请示去边界镇歇歇脚的提议了,便就作罢。
沉默了很久,直到夕阳快下山的时候,左文鑫抬头望见东方隐隐有一座大山的影子。
他知道,这是快要行进到银杏山脚下了,再向前三十里,就是银杏山谷所在的入口处了。
他忽然回头问跟在身后的司空乐圣道:“上午的时候,你说的是……要到银杏山窝里面的小镇上歇歇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