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际拿着衣服敲门进来,就看到老大从浴室中出来,“小公主呢?”
“在洗澡。”梵绝看了眼浴室说道。
徐际托了托鼻梁上的眼睛,咧嘴一笑,“你这是,被小公主赶出来的?”
梵绝往沙发上随意一坐,“你是不是想念地狱岛了?要不要我派专机接你回去?”
听到地狱岛这三个字,徐际温文尔雅的脸顿时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老大,我的错,我错了还不行吗?这是衣服,这是我研制的治疗外伤的特效药,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徐际已经窜出了十米开外的距离,紧接着咔嚓一声,门就被从外面关上了。徐际站在门外,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地狱岛那种地方,也只有梵绝这种怪兽不害怕,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那三个噩梦一样的字眼了。
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流水声,梵绝拿着盛满药膏的玻璃瓶,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小丫头长大了。”
半个小时过后,白白终于从头到尾彻彻底底的洗干净了,只是白皙的皮肤上一道道淤青无法洗掉。白白觉得身上是从未有过的清爽,不过看着自己脱下来的脏兮兮的衣服,还要穿这个吗?
“哥。”一声怯生生的声音从浴室响起,“我没有换洗的衣服,还要穿原来的衣服吗?”
梵绝此刻已经站在浴室的门口,“把门打开,衣服在我这里。”
白白看着浑身上下光溜溜的自己,便随手扯了张浴巾裹在身上,“哦,那我开门了,哥哥,你不许往里看。”接着吱呀一声,门开了一条缝,白白瘦小的身子在门缝里露出了一半,“哥哥,衣服。”
梵绝将手里的一身粉色的睡衣睡裤递给了白白,白白接过衣服,嗖了一下缩回了浴室,毫不留情的将梵绝关在了门外。
梵绝倚在浴室旁边的墙上,耐心的等待着白白穿好衣服。
“哥哥,你,你怎么还在这里。”白白穿着粉色的睡衣走出浴室,抬头就看见了梵绝。
梵绝揽过白白的肩膀,看着瘦弱的皮包骨头的白白,皮肤苍白没有血色,心中一阵顿痛。
“来,把头发吹干。”梵绝抱起没有什么分量的白白,将她轻轻的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然后梵绝拿起吹风机,有些笨拙的给白白吹起了头发。被刀枪磨出茧的大手,此刻小心翼翼的在白白的发丝间穿梭,就像呵护一件易碎的无价珍宝,生怕弄疼了白白一丝一毫。
“好了,吹干了。”梵绝放下吹风机,开始拿起梳子给白白梳理头发,白白的头发很短很柔软,细碎的短发蓬松的覆在脑袋上,衬托着一张脸蛋更加小巧。
脸上洗去污垢,头发打理整洁,原本丑陋的脏丫头瞬间变成了一个漂亮可爱的洋娃娃,只是那双带着拘谨和胆怯的大眼睛是梵绝心头最大最深的痛。
他的丫头以前是那么的开朗,活泼,不管到哪里都喜欢腻在他身边,不拘束,不胆怯,总是带着一往无前的阳光笑容。
梵绝带着心疼和自责看着白白的眼睛,白白下意识的想要闪躲,很久没有人会看着她的眼前,白白很不习惯。
“丫头,不要躲着我好吗?”梵绝捧着白白没有肉肉的小脸蛋,语气是低低的哀求。
白白低垂着目光,“我,我不是想躲着哥哥。只是,只是不适应而已。”
梵绝将白白紧紧抱在怀里,他会等,等到白白适应自己,和自己没有任何间隙和隔阂的那一天。
“疼。”白白突然皱起了眉头,胳膊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梵绝顿时心慌不已,“哪儿疼?告诉哥哥哪儿疼?”
“胳膊。”白白指了指自己的右边的肩膀,梵绝马上卷起白白的衣袖,落入眼中的是一大片触目惊心的淤青。
该死!梵绝看到白白细弱的胳膊上,到处是斑斑青紫,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将那一家人立刻碎尸万段!
梵绝翻身下床,拿起玻璃瓶坐在白白身边,“来,抹点药,很快就不疼了。”
透明的果冻状药膏被均匀的涂抹在了白白身上的淤青处,“疼不疼?”梵绝生怕自己碰疼了白白的伤口,一遍遍耐心的询问道。
白白摇着头,“不疼。”
给白白抹完药,梵绝累出了一头的汗水,他感觉这是一个比闯出地狱岛还艰辛的工程,不过好在自己顺利完成了。
完成上药这项伟大工程后,梵绝出门给苏穆打了个电话。
“怎么样了?”
“已经安排好了。话说那家人也真够黑的,放了高利贷,欠了民工钱,而且那个沈翠的爸在外面吃喝嫖赌样样沾边。放心吧,很快这一家人就该倒霉了,也真是活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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