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一定要想方设法阻止。
“母亲!”陆炳林被家丁从外面找回来,一进门二话不说扑腾一下就跪下。
“儿啊!清河他疯了,为娘可咋活啊,他要逼死我啊!”薛珍哭的那个伤心。
“母亲,事情我都知道了,我这就找那不孝子孙去。”陆炳林说完后猛地起身,怒气冲冲找陆清河算账。
清风院这边,陆清河已经缴回了被偷的财物,做出了相应的惩处,最严重的那两个家伙直接被撵出侯府。
“清河,你给我滚出来。”
“清河,你给我滚出来。”
“清河!”
陆炳林闯进来,正气凛然质问道:“叫你为何不应,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叔?”
“我道是谁有这么大的威风,原来是你。”陆清河气定神闲的讽刺道。
“是你把你祖母气晕的?你个不孝的东西,还敢写奏章?我不允许你这么干,你想我陆家成为整个天下人的笑柄?”陆炳林要被气疯了。
“我已经出孝,该料理事情了。把这些年你二房贪的东西吐出来,搬出神武侯府!”陆清河轻轻说了一句。
这句话犹如一声惊雷响在耳边,陆炳林神情大变。
“你说什么?”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否则,我只好请大王做主,到时候我可不会如此客气。”
“绝对不行,这事情要闹开了,我陆家,……”
“陆家早成了笑柄,我不在乎这点。”陆清河杨手打断他。
“你……”
“我什么?大房偏居一隅,二房窃据正堂,侵占其兄家产,以一从七品之身公然行侯爵之事,胆大妄为,无视国法。从那个时候起,陆家就是个笑柄。”
“我……”
“你什么?比朱国推崇以孝治天下,却也强调长幼有序,侯爵嫡子本就有从七品的官身,你为何迟迟不得当职事官,导致如今闲赋在家?你不会当真不知道其中缘故吧?”
“你是说……”陆炳林恍然大悟。
陆清河看他的神态,不由心中无语,原来他还真不知道,这人该是蠢到何种地步,平常养的那些门客都是溜须拍马之辈?
“谁提拔你谁就认同长幼无序,哪个上官疯了才会提拔你,只要你一天不搬出侯府,你一天别想做官。如果不是你的从七品的本品散官是门荫而来,那帮如狼似虎的御史早就把你扒得一干二净。”
“这……都是你祖母的意思,我也没办法。”陆炳林辩解。
“骗鬼去吧,你说这些你信吗?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孝顺?你孝顺的是谁,是陆家吗?你要真孝顺,真讲究孝道,为何还做出那般有悖伦常违背律法的事儿?”
陆清河本不想多废话,也许受到原身记忆的影响,那股隐藏的执念不可抑制的冒了出来,恨不能把陆炳林骂个狗血淋头。
“看来得尽快解决侯府的事情,原身的执念不消,恐怕还会影响将来的练功,万一走火入魔就不好玩了。”
深吸口气,他接着道:“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你要不按照我说的做,要不,……”
陆炳林这下哪还有一丝兴师问罪之意,一面是侯府带来的荣华富贵,一方是将来的前途,当是难以抉择。
“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要没消息,我的奏章会送出去,好自为之!”陆清河端茶送客。
陆炳林直接怀着心思折返而去。
望着他的背影,陆清河满是不屑之色,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其实说到底就一条路而已,搬出去能当官,不搬出去,最后难免被撵出去,然后还是当官。
戌时日暮,寒气皱起。
万家灯火在暮色中时隐时现,宛若天上繁星。
庆福堂外房,下人们住的地方。
只见一间屋子内灯火烁烁,一个丫鬟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没一丝血色,时不时的还咳嗽几下,另一人正在借着灯光绣花。
蓦然!
床上的丫鬟神色一定,竟然缓缓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
“鸳鸯,你起来干什么,你的病还没好,身子发虚,赶快躺下休息,有什么事叫我做。”发现这边动静,绣花的小丫鬟望向这边关心道。
这叫鸳鸯的丫鬟没说话,自顾自的默默穿好衣服,连头发都不收拾,披散着,拿起一把剪刀扭身就要往外走。
“哎,你拿剪子干什么去?”
小丫鬟一把抓住鸳鸯的手,顿时惊叫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透过头发,她看向鸳鸯的脸庞,只见一片青色,眼神说不出的怪异,看的她“啊”的一声松开手。
鸳鸯打开房门,静静的向庆福堂而去,
小丫鬟害怕的拍着胸口,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一般。
“好可怕!鸳鸯姐姐怎么变成这样。”
……
“都是那老东西的错。”一想起白天的事情,赵婷忍不住咬牙切齿。
之前自家都搬进了庆福堂,老东西还老赖着不肯住进德寿堂,盖过自家儿子作威作福,她都老大不爽快。
现在对薛珍的恨意更上一层,若不是她无事找事,哪能有这么多的麻烦。
“太太,我们现在怎么办?”身为陪房,又嫁给一个府外管事的王雯一直是赵婷的左膀右臂。
“那小东西以前一直有他老子护着,等他老子死了已经有不弱的武功,一般小手段无用,现在已经彻底成势,无法无天,谁都不惧,一出孝就作妖,头疼的紧。”赵婷扶额叹息。
“真后悔当年没下狠手,遗祸无穷啊!”
王雯认同的点头称是,问道:“那我们明天搬不搬?”
“不搬!”
赵婷果决道:“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将来旨意下来再搬不迟,趁着这段时日赶紧把一些首尾处理干净,能带的都想尽办法带走,那小东西不是要侯府吗?给他又如何,就是不知到时他会不会哭出来。”
“谁?”王雯看向门口方向。
“是——我——”鸳鸯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鸳鸯?”
赵婷接着皱眉道:“你不在你房里呆着养病跑过来干什么,连头发都没梳,赶紧回去。”
“有——事——情——”
“你的声音怎么变了?好耳熟!”王雯诧异道。
鸳鸯一步一步向前,直到赵婷跟前。
赵婷已经不耐烦的道:“有什么事情赶紧说。”
鸳鸯突然挺身向前,剪刀从袖子而出重重的插在赵婷的脖子上。
“还我命来——”
赵婷瞪大眼睛,惊恐无比的看着鸳鸯,那神态,那莫名的笑容,简直跟之前被她打死的丫鬟秀儿一模一样。
“啊,秀儿,你是秀儿,鬼啊!”王雯终于想起来了,骇的她大叫着就往外跑。
鸳鸯的手一直没松开,剪刀在赵婷的勃颈上不停的搅动,直到赵婷终于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