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解陌清溪为什么阻止,但云隐还是停下了动作。
陌清溪抬手打开笼子,“哐当”金属碰撞的声音,透着难以言说的冷意,里面的小家伙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丝云镯亮起,白光闪过,一狼,一只像狐狸又不太像的狐狸,一只白绒绒软萌萌的松鼠出现在房间里。
“清溪,什么事?”白狼的声音嘶哑,带着倦意,好像是才刚睡醒的样子。
“雪瞳,朵朵,白玉,哄哄他。”陌清溪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往笼子里看。
白狼困顿,但朵朵和白玉可没有,所以还么等陌清溪开口,它们已经看见笼子里的少年。
两只小家伙灵巧的钻进笼子里,似是好奇的观察了一会儿,才窜上少年的身子,落在那如同白玉一般细腻的手掌。
对于这不请自来的两个小家伙,少年虽然有些不知所措,茫然,但还有一丝好奇,或许是同为玄灵,有那么一丝说不出的联系吧。
听到陌清溪的话,雪瞳还奇怪,怎么还让他干起了哄孩子的活计。
要知道,他活了这么多年,至今为止,也就哄过陌清溪一个人。
而且要不是因为她极有可能是那个人,陌清溪哭死,他都不会管的。
可看到失了神智的少年后,哪里还有困顿,喉咙低低的吼着,要不是之前陌清溪提前在房间里布了结界,只怕整栋楼都要听见他的狼吼。
“这是谁干的!”
少年似是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原本因朵朵和白玉不抖的身子,又更加剧烈的颤抖起来。
朵朵和白玉回头看了雪瞳,虽然它们眼睛小,看不到它们的情绪,但不妨碍陌清溪他们感受到那满满的鄙视。
陌清溪更是,一巴掌毫不犹豫的拍了过去,“现在吼有什么用!看看你给吓的!”
雪瞳:“……”
陌清溪的意思是,让朵朵和白玉俩好好安抚哄哄他,他那样子肯定是一直生活在惧怕之中,轻易不敢出笼子。
虽然笼子囚禁了他,但不知道曾受到什么对待的它,肯定潜意识会认为笼子里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不然不会一个劲儿的往笼子的角落里缩了。
雪瞳那白皙英俊的脸庞上,顶着个红手印,坐在桌边,淡定的喝茶。
而在他的对面,是一直盯着少年出神的云隐。
云千殇左右看了看,最终还是觉得坐在陌清溪旁边比较好,毕竟只有她,才能制住这两位。
可陌清溪,正聚精会神的盯着下面的拍卖,大刀被人拍下了,而后又是一株极其珍贵的药材,可是不是她需要的。
难道以九泉落叶花,水晶龙参两味的珍贵程度,还不足以当选这玲珑七宝吗?还是楼外楼也找不到?
若是后者,那可惨了,师娘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离开皇城了!就爱
就在陌清溪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去想,愁眉不展的时候,殊不知,另外一个包厢,正在谈论她。
正是最后跟陌清溪他们抢夺玄灵的二号紫金级包厢。
“公子,刚刚的声音,你觉不觉得有些耳熟?”一个靠着窗边的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迟疑的问道。
这话令其他几人也都望向一个方向,显然他们都觉得耳熟,心中的猜想是一样的。
坐在主位,被他称为公子的人,轻啜一口茶水,“若是他,倒也不奇怪,我现在倒是比较好奇,他到底是哪个家族培养出来的人。”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他已经有三只玄灵了,现在不惜一颗八品玄石,竟然又拍卖一只,难不成是有什么收集癖吗?
想到这里,嘴角忍不住上扬。
众人都在思索公子刚刚的问题,倒是没有注意到他嘴角的笑意。
还是一开始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放眼整个玄灵世界,我从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位天才,可她竟能轻松拿出一颗八品玄石来这里参加拍卖,家世必定显赫。”
就算是玄灵世界的四大家族,每年八颗玄石的收入都不足五十,因而十分珍贵,就算是族长取用一颗,也要经过所有长老的同意,每家皆是如此,由此可见其珍贵。
“或许,是家族里密藏的天才?”有人提出可能道。
也不是所有的家族都会将家族里的少年天才公布于众,也是为防止引来恶意之人的摧残。
毕竟,当年也出过这样的事,听说那人至今没有醒来。
“倒是有这个可能。”这个想法倒也是他们公子所认同的,或者说,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这样也就解释的通,为什么那人会出现在下界,以那人现在的修炼级别,确实已经不需要家族的保护,而且一味的保护只会扼杀天才,所以才会被放下来历练。
不说同龄者,就说各大家族的长老,很多都不会是他的对手,因而这次的历练对他来说毫无风险。
估计,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独自出现在这下界了。
“待会儿,但凡事九号包厢出价的,我们收手。”公子语意悠然道,左右他这次来并没有什么真正想要的东西,不过都是遵从父亲与长老们的意思买而已。
但是玲珑七宝级别的拍品,没人会指望他都买回去,他也不会傻得都买回去,索性就让给他好了。
“可是,公子,就算您避让了,他不知道我们是谁,不会领您的情的。”有人担心道。
主位的公子无奈的瞥了说话之人一眼,手指敲了敲桌面,“虽然这世上的聪明人很多,但能让我承认的不多,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那人呐呐的不说话了,他虽听不懂公子话里的意思,但却能听出公子对那人的赞赏之意。
气氛一时有些沉凝,坐在公子身旁的银色面具的男子主动岔开话题,“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见这楼外楼的拍卖会上出现八品玄石了。”
公子意会,不知想到什么,语气凛冽至极,“连极其罕见的玄灵都能抓来拍卖,八品玄石又算得了什么。”
“公子,看来这楼外楼已非原先的楼外楼了。”银色面具的男子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