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所说何事?沫儿不知!”梁羽沫依旧淡淡的说着,老夫人眼眸一直紧盯着面前的小人,似乎想从面上看出些什么。
许久,这才松了眼眸。唤道:“今日我这老婆子过寿,沫儿可明白?”
梁羽沫微微一笑,本来就如婴儿般的睫毛上下忽闪着,好似蝴蝶的翅膀般。
梁羽沫也明白,今日之事必然瞒不过老夫人,便也不再狡辩,说道。
“祖母的话,沫儿谨记于心。还望祖母切莫因为沐儿妹妹动了气!”
老夫人不语,抬起另一只胳膊,曾嬷嬷忙上前扶着。梁羽沫则微微低头退到了一侧。
待前厅的人都去往后院之时,梁羽沫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上有了丝冷意。
“小姐,老夫人这是怎么了?”刚刚琉璃虽然一直跟在身后,但是并未听见两位主子的谈话。
“无事,祖母这般善于攻心之人,怎么会瞒过她的眼睛,我只是认了身子不适之事,至于梁沐儿祖母并未确定是我所做!”梁羽沫安慰着琉璃,今日之事踏出一步便不可回头,所以以后的路一步都不能走错。
“小姐,那韵姨娘那…”琉璃想起刚刚韵姨娘看梁羽沫的眼神,心里不由的担心起来。
正当二人谈论之时,背后传来了一阵拍打扇子的声音。
“想不到这侯府的大小姐,竟然如此对自己的庶妹。着实让人佩服!”
梁羽沫回头看去,正是刚刚在花园所撞到那位男子。不知道他站在这里多久,听到了多少,梁羽沫的眉头紧了些。
“公子在此处偷听别人说话,实在不是正人君子所为!”梁羽沫声音中带了些怒气。
只见那人挑了挑眉,嘴角带了一丝戏谑说道:“哦?小姐怎么知道我是正人君子,在下可从未说过!”
梁羽沫听完这话,脸上染上了红晕,头上掉了色的步摇也微微晃动着。琉璃自然是看不惯的,侯府的小姐怎么容他人这般,说道:“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紫衣男子并未回答琉璃的话,勾起那双好看的鹰眼看着梁羽沫,说道:“大小姐就是这样管教下人的吗?”
梁羽沫将一边的琉璃往自己的身后拉了一下,紧紧的护着琉璃。开口说道:“想必公子不会跟这样一个小丫鬟计较,况且这里是侯府,望公子自重!”
未等紫衣男子回答,梁羽沫抚了抚身,便带着琉璃去往后院戏台处。
“梁羽沫,我记住你了!日后我们会再相见的!”男子冲着远去的背影呼喊着。
梁羽沫的身子顿了一下,上一世自己身死于王府之内。这一世愿永不踏入这皇家之内。
待二人到后院之时,韵姨娘的面上带了些狠戾,一闪即逝。只看韵姨娘朝着老夫人处低声呢喃了什么,老夫人的脸色阴沉了些。
梁羽沫只当从未看见,大方的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沫儿啊,你怎么如此不知礼仪?这一院子的人都等着你不成?”韵姨娘语气中有了责备之意。
梁羽沫面上带了些嘲讽的笑意,不慌不忙的说道:“姨娘教训的是。沫儿不敢了!”
坐在离梁羽沫最近的叶夫人本就不满侯府的处事,再次发难说道:“原来这平阳侯府的姨娘竟如此大的权力,可以越权掌管嫡小姐吗?”
梁羽沫坐在位置上一声不吭,只是面上有了些难以言喻的神情。梁恒于老夫人本来就是特别注重侯府名誉之人,不由的皱了起眉。
“韵清,切莫多事。今日在场的都是朝中官员的夫人、子女。”梁恒不忍责备韵姨娘,低声的说了几句。
“舅母,沫儿无事!”梁羽沫此时低着头呢喃着,再加上今日的事。各府的夫人都对平阳侯府的韵姨娘有些微辞。
戏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的唱着,戏台下有的人却看不进去。今日一连两次都败于梁羽沫,此时梁沐儿还被关在佛堂。
佛堂内,梁沐儿正跪在垫子之上。梁沐儿闻不得柱香的味道,心中只觉得一阵恶心。珠翠在一旁伺候着,满是心疼的看着梁沐儿。
“珠翠,那副绣图怎么回事?今早放进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梁沐儿眼眸中露出了狠戾。
“小姐,奴婢不知!那副绣图一直在我们院里,并未有别院的人接触过!”珠翠心中满是慌乱,梁沐儿平日的跋扈珠翠不是不知。
“是吗?那今日之事为何?”梁沐儿已经不耐烦起来。
珠翠思索了许久,忙声说道:“小姐,奴婢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