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杏月和雷虎标于是赶紧加快脚步,不想让她在那里等。
“爸,奶奶!”一进到门口,李婉就动情地喊了一句,声音哽咽着,眼眶红红的。
进到门口的蓝杏月心里一种难过,鼻子一酸,也有一种要哭的感觉。
这是一个三张床的病房,每一床病床前都有陪护的人,显得比较拥挤,还有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里面。
一个身穿着打补丁衣服,头发银白,满脸皱纹,身体有一些佝偻的老大娘正在病床前端着一杯水给病床上的人。
而病床上的男人脸色苍白,神情有一些恍惚。
“婉儿,你回来了?”病床上的男人和老大娘同时惊喜地叫了一句。
“嗯,爸,我回来看一看你,还好吧?”李婉一手搂着奶奶,一手拉着爸爸的手问道。
“哎,婉儿,你一下子搞了那么多钱回来了,辛苦你了。不过,医生也跟我说了,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不管怎么说,爸还是要感谢你的!”李婉的爸爸叹息了一声,有些无奈地说道。
他自然清楚,十万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无异于一个天文数字。虽然李婉跟他说了是和老板鉴定了三年劳动合同,提前预付了工资,那也就说明在后来的一段时间,只上班是没有什么钱的,这可不难为了女儿吗。
“爸,都是一家人,说这些话做什么。再说呢,你辛辛苦苦的把我抚养长大,现在你有病了,我自然得医治呀,钱不用担心,我有能力赚的!”李婉安慰父亲。
“哦,这两位是?”这时李婉的父亲眼神看着雷虎标和蓝杏月问道。
“爸,这是我的同学,也是……”李婉本来想要介绍蓝杏月的身份的。不过又想起来刚才在车上,蓝杏月跟她说过了,要低调,不要泄露真实身份,于是赶紧改口,“也是一个非常有爱心的人,一定要跟着我来看看你!”
“对,伯父,我们就是来看看你,李婉是我们的好同学,学习努力,我们都很佩服她呢!”蓝杏月说的也算是真。
反正在一个父亲面前夸他的女儿,肯定是错不了的。
“谢谢啊!”李婉父亲苦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蓝杏月也已经和李婉的奶奶打了招呼。
几句寒暄之后,李婉来到了雷虎标的身边,“雷大哥,你看?”
“哦,好说,好说!”雷虎标直接坐在了病床前的一张椅子上。
“伯父,把你的手伸出来一下,我是中医,想给你把把脉!”雷虎标微笑地看着李婉的父亲。
“啊!”旁边那些病床上的人病人和家属都愣了一下,忍不住发出了惊讶的叫声。
中医?好像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才会吧。这个人如此年轻,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大学生而已,居然会是中医?
连李婉父亲有一些疑惑,朝着李婉看了几眼,那意思非常的明显,真得吗?你说他真是中医吗?
不过这时,李婉的奶奶却用有一些苍老的声音说道:“中医好呀,中医好,看病更加准,只是现在很少有老中医了,你是刚学的吗?”
李婉苦笑了一声,对奶奶说道:“奶奶,他不是刚学,几岁时就开始学习了,现在虽然年纪轻轻,也算是老中医了!”
一边说着一边赶紧把父亲的手拿了出来。
见在把脉了,这可是真正的老中医的动作。
于是旁边的都非常得好奇,屏气凝神的看着这边。
雷虎标之所以不采用按压小腹的方法,是因为他那天和李婉握手是就感觉到了她的血脉不通。相信他父亲的病也好查,用手脉就可以了。
按压腹脉,那样会精准很多。但是雷虎标其实还是喜欢给年轻漂亮的女人查病时才用那一种方法。
雷虎标按住李布强的手腕,微闭着眼神,嘴唇还在轻微地嚅动着。
那神情和动作还真不像是在看病,反而像是一个道士在驱除妖魔鬼怪。
旁边的人也不敢说话,只是有用眼神来表明自己的怀疑,彼此好像都在说,“这么年轻真得会把脉?还是怀疑,要是一个鹤发老头还有可能是真的。”
“你在干什么?病人马上要手术了,需要休息好,别吵他!”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医生走了进来,见到雷虎标在念经一样的,非常不满地叫了一句。
“不是吵,是在把脉!”李婉赶紧解释。
“把脉?”年轻医生瞪大了双眼,然后像是听见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居然忍不住“呵呵呵呵……”就笑了起来。
旁边的人都非常得严肃,他似乎也不好再笑下去了,脸上的肌肉却还是都在抖动,“现在哪还有什么把脉呢,中医混不下去了!”
雷虎标这时刚好把手松开,听见他的话后,大怒,腾地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怒斥道,“我看是你混不下去了才对。中医是我们华夏传统的医学,有着神奇的作用,就是你们这些崇洋媚外的年轻人,把自己老祖宗的东西丢了一干二净,净去学什么西医,其实中医比西医更加能治病,特别是慢性病等,你知道吗?”
年轻医生愣了一下,似乎是感受了雷虎标那一脸的杀气。
不过他还是有一些不甘心地嘀咕道:“中医就是骗子,治不好人的。像是太极拳一样,说得那么神奇,结果哪怕是太极高手,被西方的搏击拳十秒就ko了!”
“卧槽!”雷虎标大怒,抬起手就朝那年轻医生的脸上扇去。
不过就在这时,蓝杏月及时出手拉住了他,对他使了一下眼色,急切地说道:“百家争鸣,各有各的优势,争论一下也是正常的,千万别动手!”
雷虎标想一想,还是把手放了下来。
“你们做手术,像他这种病有多少的成功率?”雷虎标瞪着那个年轻医生,冷冷地问道。
怪就怪雷虎标平时太过低调,加上蓝杏月也是尽可能的不抛头露面,所以这里居然愣是没有人认出他们来。包括这个年轻医生和随后几来的几个年轻大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