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你钓鱼的技术不错啊,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你都钓了三条了,而且每条都有三四斤那么大。你看看旁边那几个,在这里蹲了小半天了,愣是一条小的都没钓到!啧啧啧,李叔,不带你这么拉仇恨的,你不怕旁边这几个人眼红,把你推下水里面去么?”
垂钓池边,秦朝让人给他弄了一只躺椅来,他躺靠在上面翘着二郎腿,一边吃着香甜可口的葡萄一边跟李叔说着话,十分惬意的模样。
从温泉小筑的东苑出来后,秦朝便去了果园那边逛了一圈儿,拎着一只篮筐摘了满满一筐的水果,每一种都摘了些,然后跑过来陪李叔钓鱼。至于楚家那两兄妹爱咋咋地吧,他懒得理他们了!
李叔瞟了一眼旁边木桶里的几条鱼,笑呵呵的道:“少奶奶喜欢吃鱼,让我钓几条鱼来做桂花鱼。咱们人多,这才三条肯定不够,我还得多钓两条。”
秦朝听到有桂花鱼吃,便猛然从躺椅上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副钓鱼的工具,凑到李叔身边,笑眯眯的道:“李叔,我也来钓鱼,你教我怎么钓呗!咱们多钓几条,中午就搞个全鱼宴。”
“这农庄里好东西多了去了,还有不少野味,中午要是只吃鱼,那太可惜了。”李叔笑睨了秦朝一眼,眼见余光瞥见有鱼上钩了,眼睛一亮。
秦朝也发现了,不由得激动的叫道:“李叔,又有鱼上钩了!快快快,指不定这条更大……”
李叔点点头,不紧不慢的拉钓竿,感觉钓竿有些沉,心里不禁一喜,等鱼被拉出水面,手腕使了一个巧劲儿,连鱼带钩一起甩到岸上来。
秦朝惊叹了一声,便兴奋的围着被甩在岸上的鱼转,“哎呀,果然很大!这条至少有五斤了……”
在旁边钓鱼的人也忍不住围过来凑热闹。
“这条鱼肯定不止五斤啊,至少有七斤!”
“我连着来这儿两个月了,还从来没见过有人钓到这么大的鱼呢,运气真好!”
“这么大的鱼实在是难得一见,这鱼汤用来炖汤,肯定很美味……”
李叔将鱼钩取下来,朝围观的众人礼貌的笑了笑,然后将鱼放进木桶里,道:“有这几条鱼,应该差不多了。”
秦朝探着脑袋过去看了一眼,点点头,道:“够了够了,咱们等会儿去找这里头的老板问问有啥野味,倒是可以多弄一点。”
两人抬着木桶正准备离开,便见一位五十岁上下的男人走过来叫住他们。那人客气的朝李叔道:“老兄,这条鱼卖不卖?我出高价跟你买啊!我小孙女说想吃烤鱼,让我钓两条鱼今天烤,可我运气太差,昨晚上就来了,一直在这儿蹲在,愣是一条鱼都没钓到……”
这人是不是昨晚就来了李叔不知道,不过早上李叔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在这儿了,而且确实蹲了一早上都没钓到那条鱼。
瞧着对方面向和善,态度也诚恳,李叔便笑着道:“我这鱼不卖的,不过倒是可以送一条给你。”
那人面上一喜,却又有些为难的道:“谈钱确实有些俗气,不过钓鱼也不易,我怎么能白拿你的?所以,钱还是要给的。”
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钱夹,抽了一张大钞递过去,道:“老兄,你给我挑一条稍小一点的就好。”
“你拿桶过来装吧!”李叔跟那人说着,从自己木桶里捞了一条四斤的鱼,见他正好扛着木桶跑过来,便把鱼放进他桶里,笑着道:“这条够了不?”
“够了够了,这么大一条,紧够吃了!”那人高兴的说着,将钞票递给李叔。
李叔没接,摇着头笑道:“你那孙女很可爱,我先前见过一次,这条鱼将当送给她吃吧!”
那人惊讶的道:“老兄认得我那孙女?”
“也算不得认识,只是昨天晚上在商场里见过一次。小丫头是跟着她舅舅一块儿去的吧,他们跟我家少奶奶认识。”李叔笑着说道,眼底露出了几分羡慕之色,道:“你这孙女长得着实可爱,很讨人喜欢。”
小姑娘刚才来过垂钓池,也是昨晚那年轻人带过来的,李叔看一眼便认出他们。既然是跟自家少奶奶认识的人,那就给一条鱼他们也无妨。
那人恍然大悟的点头,昨晚自家孙女确实跟靳玹去逛了商场,快九点钟才回到家,一回来就闹着要吃鱼,还非要吃这农庄的活水鱼。他平时把孙女当成宝贝一样的捧着,虽然不知道孙女为什么突然想吃这里的鱼,但是却对孙女有求必应,于是弄了套钓鱼的工具,连夜就赶来农庄了。
本以为能亲手钓几条鱼给孙女吃,没想到钓鱼这么难,蹲一晚上竟然连条小的都没钓到,不想看到孙女失望的表情,便只好厚着脸皮找人买鱼了。
一听对方认得靳玹,多少算得上熟人了,便高兴的道:“那这鱼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我那有不少野味,反正也吃不完,正好也可以分一些给你!昨晚刚到的时候,恰好遇到有人从后山狩猎回来,我就全买下了。那些野味放在一户农家小院子里养着,还都是活的呢……”
李叔忙拒绝:“不成不成,这怎么好意思……”
“我这都厚着脸皮收下鱼了,老兄就别跟我客气了。”
“这么一条鱼也值不得什么,那些野味却是很贵的……不能收不能收啊!”
两人推来让去了一番,秦朝在旁边看得有些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在磨蹭下去,咱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饭了。”
就在这时,顾念和傅言枭过来了。
顾念见李叔和一位中年男子推来让去了,忙问:“李叔,这是怎么了?”
秦朝充当解说员,三言两语便将情况简单的解释给顾念和傅言枭听。
顾念惊讶的看向那位中年男子,笑道:“我跟小西瓜挺投缘的,虽然昨晚才第一次见,但是小丫头很可爱,很招人喜欢。”
傅言枭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眉。
这是投缘,还是有所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