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斗篷人把白芷僮带到一个阴暗的山洞,山洞里站满了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若有若无的期待感。
“大人回来了!”
黑衣斗篷人将白芷僮放到地上,山洞中的人满脸的激动。
白芷僮揉了揉眸子,还带着刚睡醒的茫然。
“这里是哪里?”
黑衣斗篷人跪在白芷僮面前,满脸的恭敬,“大人,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白芷僮眸子眯成一道缝隙,看了黑衣斗篷人一眼,重新睡下。
“搞毛啊,都说了我要睡十个小时,那明天天亮之前不要打扰我。”
说完,重新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黑衣斗篷人满脸的为难,看向周遭跪下的众人。
重新摇晃了一下白芷僮。
“干嘛?”
白芷僮猛的坐起,终于看清眼前的场景。
“我又穿越了?”
这是白芷僮脑海里的第一句话。
“白大人,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白芷僮眉头挑了挑,嘴角抽动了一下,“几个意思?你们怎么辨识我就是你们口中的白大人的?”
印象中九公主本尊好像没什么身份。
“本来我们也以为大人和南宫梦晨是一伙的,直到我们找到了这个。”
黑衣斗篷人恭敬的伸出一块牌子,那是从白芊芊身上搜来的木牌。
“这——”白芷僮仔细打量了一下黑衣斗篷人,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这都被你发现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些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如果说,她并不是他们口中的那位大人,恐怕这些人就撕票了。
这里的人全部都身穿黑衣,披着漆黑的斗篷。
每个人的脑袋上都顶着一个面具,很显然,他们平时都是戴着面具做人。
今天全部把面具给掀开,是有什么大事。
“大人,推翻青龙国,我们自己来便可,究竟还要忍受那个奇妙的势力多久?”黑斗篷人恭敬的问道。
白芷僮眨巴一下眸子,原来这些人也是直接听命于麒麟大陆背后的势力的。
意外的发现啊。
如果利用得好的话,这是一个不小的力量。
“你为什么不摘下面具?”
白芷僮才注意到,靠自己最近的这个黑衣人,并没有把面具摘下。
而且全场她唯一认识的黑衣斗篷人就是眼前这个,魇鬼曾经见过他和雪梅会面。
“大人,我……”黑斗篷人抚了一下脸上的面具,咬紧牙关,一把摘下。
面具之后,是一张极度扭曲的脸。
有半边脸瘫痪,另外半边却是一个面容极好的女子的脸。
居然是女的!
白芷僮惊讶的看着黑衣斗篷人,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发出一个惊叹,“你脸上的瘫痪,又严重了。”
黑衣斗篷人心中的疑惑消掉一半,这些年来,她疲于奔波,郎中开的药经常没有时间服用,脸上的瘫痪越来越大。
本来只是左脸颊,如今蔓延到了半张脸。
“反正根本治不好,吃药也只是缓解,整张脸毁掉是迟早的事,杏儿今世,只为杀南宫狗而活。”
杏儿重新将面具戴上,抽泣一声。
白芷僮咬了咬唇,这丫头,对南宫梦晨怨恨这么大。
“大人,您已有将近一月未下吩咐,此番将大人绑来,也实在是群龙无首,而且,我们潜在麒麟大陆四处,好难过。”
杏儿带着一把哭腔,几乎要落下泪来。
这个娇羞的模样,和戴上面具时,简直判若两人。
“你们冷静一下。”
白芷僮望着众人,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几分忧郁。
这些人潜伏在别人身边做卧底,难免烦躁。
白纤纤死了,与他们彻底断了联系,本来就烦躁的他们,忽然没了主,有情绪是正常的。
“大人,自从我们加盟了那个神秘的力量,每日做的事,仿佛都与初衷相悖,如此隐忍,都是为了对付南宫狗,可这样做与南宫狗有何区别?”
白芷僮抱着双臂点点头,“区别大概就在于他坐拥天下,你们拥有的只是一个破山洞。”
别人可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
“大人?”杏儿忽然狐疑的看着白芷僮。
“啊?呃,痛苦的话,就不要想那么多,用更多的事充实自己。”白芷僮安慰道。
漫不经心的口气,仿佛置身在事外,一切都与她无关。
“大人,你可知道我为何如此讨厌南宫狗?”杏儿问道。
白芷僮眼珠子转悠了一圈,如果是九公主本尊的记忆,她还能想起来,可公主本尊根本和这个组织一点关系没有。
古代人的恨,很简单。
普通女人怎么会对皇帝有着深仇大怨?
至今为止看过的电视剧,女儿自强的,如果不是家破人亡,又怎么会那么大的恨意?
白芷僮抱起双臂,满脸淡然,“他害死了你们全家,你能不恨他吗?”
杏儿一怔,恭敬跪下。
“没错,大人恕罪,方才小人竟怀疑大人身份。”
白芷僮扶着杏儿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年轻人,以后不要这么鸡动,你潜伏在南宫淮身边,如此心浮气躁的,很快就会被他发现了。”
“是。”杏儿恭敬应声。
果然是大人,也只有她才清楚每个人,具体潜伏所在。
而她确实就潜伏在南宫淮身边。
所以大人其实已经潜伏在了最大的南宫狗身边。
此前他们想都未曾想过。
“大人,您可以开始了。”杏儿把白芷僮拉起,满脸的兴奋。
有个潜伏在南宫梦晨身边的大人,每个人本来死灰一样的脸色,满脸激动。
这让他们感觉,他们这么多年的潜伏,是有希望的。
“开始……”白芷僮满脸茫然的望着底下的人。
到底开始什么鬼呀!
到底一群人聚集在山洞里面要干什么?
这个杏儿都是认牌子不认人的,也就是说,这帮人平时都没见过,突然每个人都摘下面具了。
“今天是,我们叛月教成立的周年庆……”
白芷僮说话故意顿了顿,发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兴奋。
所以又蒙对了,果然是周年庆。
白芷僮干咳两声,脑海里浮现当年学校领导在升旗台说话的样子。
“咳咳,我半个月没有给你们下命令,也好像消失了一样,是我的错,不过我还是要重申一点,不管接下来你们工作是什么,都要戒骄戒躁,南宫家族的每个人都很狡猾,所以,你们每个人都不要轻举妄动,保住小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