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声音还在高昂之处的时候,吴铭已经是一步步的来到了大殿前方。
“微臣,参见我王。”在拱手对着魏惠王行礼之后,吴铭便转过脸静静的看向了赵原。
这个时候,群臣又是一阵惊悚。赵原的到来已经让人有些不知所措了。此刻吴铭的加入,瞬间让这和解的事情变了兴致。
而这个时候主位上的魏惠王则欣慰的看了一眼吴铭,那脸上的怒火多少也消去了一些。
也就在此时,赵原那一双怒目已经与吴铭对在了一起,口中的话语更是怒不可竭,“这不是一直龟缩不出,还丢了经丰城的吴将军吗。刚才还纳闷呢,怎么就没有见到吴将军在场呢,还以为是让本将吓得不敢来呢。”
想来如果不是在这魏国朝堂之上,此人只怕都会直接骂出来。
“呵呵,”一声淡淡的笑,吴铭的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愤怒,可接下来的话语却是冰冷:“本将不来是因为有军务在身,提早退朝了而已,若是知道这使臣就是你,本将宁愿耽误些军务,也定要奉陪到底不是。至于奉上经丰城一事,不过是想你赵大将军有个居所,可怜你手下那些勇猛的兵士罢了。”
“哼,本将乃是奉我王之命觐见魏王,吴将军想要奉陪有的是时间。”话落,赵原又将那张难看到了极点的脸庞看向了魏惠王,重重的一拱手,赵原朗声问道:“这么说来,魏王是不愿意和解了?那外臣只有将今日之事尽数禀明我王,如何做,只有我王来定夺了。”
“你可回去禀报你家赵王,若只是这般没有诚意之事,寡人绝对不会屈服。”说话间,魏惠王一手抓起那块所谓的密函抬了起来,紧接着,一旁的宦官急忙接过那密函又还给了赵原。
到此时,赵原又与吴铭冷冷的对视了一眼之后,这才转身,大步走出了朝堂。
“退朝——”
随着宦官那声音响起,大部分朝臣都已经离开,吴铭则静静的跟着魏惠王到了平日议事的甘泉宫中。
宫殿里,两人相继入座。
“不是寡人食言,实在是今日这赵原欺人太甚,当初与爱卿商定之事这也就无从谈起了。”一入坐,魏惠王便是恼怒的对着吴铭道。
此时,吴铭也只有微微拱手,附和道:“赵国仗势欺人,可这赵原却是没有一点的臣子礼数,朝中对话微臣也在殿外听到了一些,赵原此人着实可恨。”
这番话语一落,接下来的时间里,好长一阵寂静。魏惠王知道,吴铭的心里也是在赵原的作为而愤怒。
就这么静坐了好一会之后,魏惠王这才吸了一口气,沉了下心神道:“罢了,不提他了……接下来若真如那赵原所言,赵王再次增兵的话,可又是一场恶战,爱卿可有把握呢?”
“赵军若是增兵,则将有赵军七万。凭借眼下的情势看,若是我如今的兵卒对上赵军七万胜率不大。但也不是没有办法,现场形势多变,究竟能否获胜要到时看。但就眼下来说,赵原所谓的援军还不曾出赵国,末将想要先发制人,解决了眼下的四万赵军,如此即使赵王真的增兵,我们也不惧,到那时微臣自然有办法将这三万赵军击垮。”
大殿中,几盏烛火静静的燃烧着,一片的寂静中,也只有吴铭的声音在此刻不断的来回循环。
“好。”听了吴铭的肯定回答,魏惠王脸上的焦灼与烦闷瞬间被一扫而空,该忍得他已经忍了,该妥协他也已经妥协了,此时他希望听到的就是吴铭这句话,说起统军的本领,满朝文武还是没有几个会否认吴铭的。
所以此时吴铭在这里说下这番话语,魏惠王也是信的。
只见他重重的一拍几案,满脸欣喜的道:“都说大将军有勇有谋,又未雨绸缪总爱出些奇招,既然爱卿如此说了,那定然已经是成竹在胸,寡人就在这宫中略备薄酒,等候爱卿得胜归来,与爱卿好好庆祝了。”
“臣,谢君上厚爱。”吴铭当即拱手行礼,再接着他带着微笑看着魏惠王,趁着此时缓缓的接着道:“君上,微臣欲将原河西守将张猛提升为军中副将,不知道君上以为如何?”
张猛乃是河西张邑人士,可如今的张邑早已经被秦人占据,且张猛的妻子也因为一年前的战乱死在了河西,所以张猛对秦人是恨之入骨。
这也就使得他在对秦人的征战中格外的卖力,本就力气大于常人的他,一战便被当时的大将军龙贾看中,再后来也就被提上了河西守将的位置。
时至今日,死在他手上的秦人已经是不计其数,上阵英雄无谓,这是连魏惠王也知道的一件事情。
所以吴铭在此时提起张猛,魏惠王要并不觉得反感。简单的思索之后,也确实觉得此人不错,虽然只是勇武没有谋略,可这军中不是有一个吴铭来出谋划策了吗。
考虑到吴铭的一些用意之后,魏惠王也就思索着点了点头,朗声回道:“张猛此人勇猛,寡人也是略有耳闻哪,爱卿既然举荐他为副将,自然有其用意,寡人便准允了此事。往后军中之事,爱卿协调即可,只要能够打造出一支让列国诸侯都敬畏的大军,寡人便知足了。”
“微臣,谢君上厚爱。”拱手低头,吴铭深深对着魏惠王再次揖礼。
末了之后,吴铭不失礼节的端起几案上的水杯喝了小口,这又与魏惠王说起了他临时的一些用兵想法,“君上,方才在朝堂上,观那赵原的样子只怕是赵军不日便有可能攻城,然,莫说是这区区四万赵军,即使另外三万援军以到,想要攻破我大梁城那也是无稽之谈。
微臣回去之后,这就将忻城调往河东军营的五千兵卒全部召集起来,另外希望君上可以将大梁的七千守军再次调出来五千到梁囿,微臣将伺机在城外布阵,大败赵军,活捉赵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