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战山红
“大当家，咱们也去看看比武吧？”铁行跟在战山红的身后，刚刚从江湖朋友那里打听到了今天原来是武义比武的大日子，好热闹的铁行就再也等不急了。一心想去看一看。
“我也想去啊！但和法国人约好了，今天去交钱，买军火的事大，等交易完了，叫兄弟们看着军火，我们倒是可以去看一看。就是不知道这时间上来不来得及？”战山红听说了这样的武林盛世，当然也是想去，但想一想此行的目地还是摇了摇头。
东北形势越发的严峻，二龙山虽是山匪，却也义字当头，处处与那日本人为敌。几战下来，损失不小，全是吃了枪火的亏，战山红把老当家留下的家当和自己这些年存下来的，都换成了钱，托江湖朋友在这上海滩联系了一个卖家，今日里带着手下来这里交易，要买一批枪，好继续与那小鬼子周旋。这可是二龙山三代当家近百年存下的积蓄，可不敢大意。有了这些枪，老当家的仇就可以报了。
想到老当家，战山红的眼睛红了，老当家并不是自己的父亲，但也是他一手把自己养大，要不是他，自己早就冻死在那白山黑水之间，日寇进犯，老当家率领二龙山一千多条好汉，宁死不屈，血战身死，战山红作为老当家的义女十八岁就接手了二龙山，五年来战山红辛苦经营，总算是保下了二龙山的兄弟。五年来，与那小鬼子大大小小十余战，吃尽了枪炮的苦，战山红的功夫是老当家教的，也当她天赋极好，一身功夫打服了几座山头的大小土匪。让二龙山在那白山黑水间名声更响，吃了几次枪炮的亏后，战山红练起了枪法，如今战大当家的一手枪法，在东北那是无人不服，无人不敬。名号一天比一天响亮。发现了枪的好处后，战山红才决定倾尽二龙山的家当来这大上海买枪。
“大当家，你不是去过那武家吗？你觉得今天的比武谁会赢？”铁行知道去不了，可是这心就是痒痒地。想起了战山红去过武家就问了出来。
战山红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看了一眼周围的兄弟，见所有人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想想现在也没事，就大马金刀地坐在一条凳子之上，左脚踩在凳子上。手肘往方桌之上一架。
“那武家，我还是十年前和老当家的去过一回，那时候那里懂什么，不过听义父说，那武家战刀，大开大合，刀势凶猛，而且这武家战刀，起于明朝，本就是和倭寇厮杀中磨练出来的战技，正是那东洋刀法的克星。”
说到这里，见手下们面露放心的神色，战山红话锋一转。
“不过，不过这武义今年才二十岁，武家七子中，我只见过他的大哥武明忠，那真是一条好汉子啊！可惜，可惜了，如果是武明忠，那今日一战，倒也没有什么悬念，只是那武义，我记得那时候我还小，只有十三岁，进门就听到武义的哀嚎之声，原来是因为练功偷懒，被打了屁股。想来也不是个勤奋之人，习武一道如果不勤奋，再高明的功夫都要落了下程。”战山红想起在武家，听到的哀嚎之声，不由地笑了起来。
“可怜武家一门忠烈，竟然只活了这么一个不成气的东西。”众人中，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愤愤地说道。
众人又转向那老者。战山红更是好奇地问：“老军师，你可是知道这武义。”
那老军师捋着山羊胡，一副老学究的做派“我与老当家的一起抗击倭寇，当时咱们二龙山和武家多有来往，打小鬼子的一应钱粮那武家确实出力不少。我也多次去过武家，和武家之人甚是熟悉，那武家三小子，哎，好赌懒惰，常常被武大当家施以家法，品性吗？想来也不高，这功夫自然也高不到那里去。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劣迹，也全是靠了武家的家教森严。要是放到平常的富贵人家，这就是一个败家子。没想到武家最后竟然只活下了这么一位。”
“也不能这么说，那武义敢和伊贺宇一战，就足见其也是个血性汉子，为救卖花女，以一敌六，身受重伤，这也是英雄所为。三年不见当刮目相看，老军师与武义怕是有五六年没见了吧？又怎么能说那武义不会浪子回头呢？”战山红在上海这些天，也听到了很多关于武义的传闻，一桩桩一件件，看来也是个英雄所为。
老军师听后点了点头“没错，之前的武义确实不堪，但如果传闻属实，那武义也算是一个好汉，只是这武学一道，战当家，你比我这老秀才更明白，少时不努力，这根基怎么打的好。今日一战恐怕胜算不多啊！”
“真是的。不如让我来了，如果让我上场，我铁行定人敲烂那伊贺宇的狗头。”铁行听后跃跃欲试地想要代武义上场。
“瞎嚷嚷啥”战山红听这铁行胡话，就生气地拍了拍桌子“就你那功夫，连我三招都接不下来。更不用说对上那伊贺宇了，功夫一道不能用蛮力，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仗着自己天生的蛮力就知道一味地硬打。”
战山红的一翻话惹得二龙山的众兄弟一阵哄笑，可铁行虽有不服但也不敢回嘴，自己确实是接不下战山红三招，这其中功夫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自己一见到战山红这十分的本事就没了七分。
“既然你明知，那武义不敌，为什么还在盘口上押了十个大洋，押武义赢呢？”铁行委屈地嘟囔着。
战山红喝了口水，觉得没有味道，就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大酒壶，打开盖，一股浓烈的酒香飘了出来。仰头就是一大口，才算过瘾，打了个酒嗝看向铁行“难道不押武义赢，你还想押那小鬼子赢不成。”
铁行这才明白自己又说错话了。看着战山红更是不好意思起来。
战山红也不理他，手提着酒壶，又灌了几大口。喝的甚是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