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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满在太子府里闲逛,不知不觉竟遇到了秦总管,以前他不敢得罪何满,如今她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秦总管更只有毕恭毕敬的份了。
他不敢问何满为什么到这儿,只笑眯眯的道:“何姑娘也走累了,不如到小人这儿歇歇脚?小人前些日子新得的高山茶,叶大味淡,清净无害,姑娘尝尝?”
何满也没客气,微一示意,秦总管带路,她跟着进了他平素办事的正房。
何满问秦总管:“你们都忙什么呢?”
“这不是太子殿下与姑娘的喜事将近,府里热火朝天都忙着这事呢。”秦总管一努嘴,指着里屋的人道:“这不,府里的帐房都拨到这来了,他们忙得脚不沾地,可看样子也不大忙得过来。”
何满呵一声道:“秦总管,你是给他们邀功呢是替你自己向太子殿下诉苦呢?”
秦总管知道何满不是好惹的,那点想让她替自己在太子殿下跟前美言几句的心思立刻淡了,道:“哪能呢,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误会小人了,帐房的本职是替殿下把帐算好,小人的本职是替殿下把府里的杂事管好,岂敢做点儿事跟殿下表功或是诉苦?”
何满道:“那是我误解你了,本来我还想好好了解了解,看你们有什么难处,回头好和太子殿下提提呢,既然你们任劳任怨,当多事了吧。”
秦总管苦笑,道:“能得姑娘这一句话,我等已经甘之如饴了。”
何满对他的茶不感兴趣,背着手在‘门’口站了一会,见这十几个帐房先生都在四十岁左右,全是半大老头子,也没什么意思了。
秦总管已经叫人将沏好的茶奉了来,何满先闻见了清淡的茶香,点点头道:“唔,这茶还不错,和我在南边喝过的相差无几。”
秦总管见她喜欢,便道:“小人那里还有,若姑娘不嫌弃,小人给姑娘包一包?”
何满道:“多谢你的好意,只是无功不受禄啊。要不这样得了,老秦,你有没有什么为难招窄,不太好办的事?可以找我啊。”
秦总管:“……”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他更不例外了,谁没烦恼呢?可他那点烦恼,还真不值当的这会拿出来,向他未来的‘女’主人讨要。
秦总管道:“姑娘说笑了,不过一包茶叶,哪里算什么禄。”
“老秦你不厚道,你同我打‘交’道不多,恐怕不太了解我,我这人说话最是算数了,只要答应了的,绝对会兑现。要不这样给钱回去好‘女’考虑考虑?真有需要我帮忙的,别客气!”
秦总管要求的事多了去了,算他明白何满所说是真心的,可一包茶叶而已,他哪敢狮子大开口。
因此秦总管道:“好,那小人回去好好考虑考虑。”他又添了一句:“太子殿下早‘交’待过了,以后府里的大事小情,都由姑娘做主,小人承‘蒙’殿下厚爱,担任总管一职,早下定决心,势必兢兢业业,竭诚尽忠,以后姑娘有什么吩咐,只管示下。”
他这是委婉的告诉何满,太子殿下早说嘱咐过了,不必她有意示好收买,以后他老秦是何满的人。
何满哈的一笑道:“好,你对我什么样,我对你什么样!”
何满正和秦总管胡吹六哨呢,有个小内‘侍’跑过来,道:“何姑娘,原来您在这,殿下请您过去。”
何满‘挺’怪,问赵桐:“这谈完了?顾公子人呢?”
赵桐伸手将何满揽进怀里,道:“嗯,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跑一身的汗?”
他不愿意提顾卫卿。
何满不由的瞥他一眼,道:“怎么,不顺利?”
赵桐浅笑摇头:“我有珠珠这个贤内助呢,做什么事不成?”
何满诧异的问:“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说,甚至连提都不愿意提的样子?”
赵桐脸‘色’不大好看,勉强笑笑,敷衍道:“没事。”
他说话时的语气好假,生怕别人瞧不出来似的,何满揪着他袖子道:“莫不是,你和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赵桐一脸为难,连眼神都是虚的。
何满气得道:“快说,你到底都答应她什么丧权辱国的条件了?”
赵桐怨尤的道:“这……珠珠,你还是别问了,总之我必不会负你是。”
何满瞪大眼,不可置信的道:“你,你居然真的做对不起我的事了?我……”越想越生气:“你也欺人太甚,是不是觉得我答应这桩婚事,我成了你锅里的‘肉’,死活都是你的,再也逃不出你手心了是吧?你做梦,你休想,我,我要……”
退婚两个字还没说出来,被赵桐给堵住了。何满跳脚,无论如何也不想让他得逞,怎耐力不如人,被他大手勒住腰,牢牢困在怀里,躲都没地躲。
何满真急了,连挠带踹,赵桐生怕她把自己脸挠‘花’了,忙松手道:“好,好,我说,你别闹。”
何满气喘吁吁的道:“你给我老实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赵桐小眼神极其无辜和委屈:“珠珠,你也知道,我这个太子做得,其实没那么好受,我算答应了别人什么,那也是一时权宜之计,总之我只对你一个人好。”
看他这么遮遮掩掩,吞吞吐吐,何满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气得眼睛都红了:“顾卫卿想要攀你条大‘腿’?”
赵桐点头。
何满又厉声问:“你答应纳她为妾了?”
赵桐犹豫的道:“那个……是个挂名的。”
“呸,挂名也不成,挂谁的名不好,为什么非得挂她的?”何满叉腰道:“赵青华——你特么爱娶谁娶谁,老娘不嫁了。”
何满气得两肋生疼,一直担心一直担心,到最后还是担心成真。特么的顾卫卿,怪不得你临进去前说什么“祝我幸福”,敢情你特么的是心虚啊?亏得我还真心实意的回祝你,好心都被狗吃了。
还有赵桐,你甭跟我说得好听,老娘不信,当老娘稀罕嫁你是不?要不说男人‘女’人水‘性’,你特么的能毁一次婚,能毁第二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