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最后,小苒仔细的给沐子矜盘了头发。
“哎呀,还是小苒的手艺好。”
凤姣不干了:“娘娘这是说凤姣梳头不好了?”
“哈哈,没有的事,凤姣和小苒风格不同。”
说笑间,凤姣突然来了一句:“各宫的娘娘还等着给您请安呢。”
“……最近怎么这么勤快?”
撇嘴,凤姣道:“大祭司给您承认,那些妃子自然不敢再怠慢。”笑了笑,“娘娘的朱砂痣好漂亮。”
朱砂痣?沐子矜一愣,陡然想起那天眉间的疼痛。
很轻,可大祭司的手显然做了什么,不由抬手去摸。那一块皮肤依旧平滑,根本摸不出什么。
凤姣浅笑着拿了铜镜给她,里面那风姿绰约的女子,眉间那一抹朱红格外的显眼。
有些愣神,她的手指点在了上面,还没有注意到这个。
“娘娘更美了!”小苒赞叹着说,那点朱红真的将娘娘的气质全都显露了出来。
抿嘴笑,这朱红也是被正式承认的标志呢。那些妃子,不也乖乖的来了。
“那些娘娘还在?”
“是的,娘娘。”
沐子矜微微思索了下,还是打算不出去。
“就说本宫身体不适,请她们回去。”
“诺。”凤姣应声而出。
各个妃子的想法沐子矜是没有要去了解的意思,在确定人都离开后,起身去了御书房。有段时间没过来了,去看看也好。而且,也能顺便往那宗庙走一趟,昨晚可是同意的。
“子矜怎么来了?”
沐子矜微微一笑:“在殿里呆的有些无聊,不是说了要去看萌宝的吗?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走吧。”
钟离恒当即放下了手里的奏折,示意道:“走吧。”
回了凤仪宫换了个衣服,两人只带了三个护卫以及小苒和凤姣,就这么往宗庙去了。
到了街上,人很多,一看时辰,刚好是巳时,也难怪有那么多人了。叫卖声在耳边响起,沐子矜的视线也不由被一样东西给吸引了。
那是一个卖鞋子的摊子,若只是普通的鞋子也就罢了。那上面摆着的,却是小孩子的虎头鞋。就像那种现代会有的特别可爱的鞋子,外形是各种动物,很适合冬天。
沐子矜也不走了,蹲在那摊子边上就不动了。这些鞋子,要是给萌宝穿一定特别漂亮。拿起一双老虎的,用手掌比了下,愕然的放下,太大了。
萌宝的脚才只有她的巴掌大,这鞋子可是比她的手掌都大,她看来看去的,摊主立刻就询问了一句。
“要多大的啊?”
抬头看她,摊主是个四五十岁的妇人,头上白发苍苍,但脸上的笑容却很是慈祥。沐子矜不由一笑,是个很善良又温和的人呢,她放柔了声音说道:“我想买一双这么大的鞋子,请问你这儿有吗?”
将自己的手掌比划了一下,确定妇人看过了,就收回了手,等着她的回答。
妇人的目光在摊子上已有的打转了一圈,突然想起了:“有是有,不过没带来,夫人要是想要的话,可以稍等片刻,容我过去拿一下。”
问了妇人的家离这里有多远,确定可以很快,沐子矜就同意等了。这期间,钟离恒一直都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妇人离开后,沐子矜还是不停地挑选着那些鞋子。
而这个摊子看管的人,也变成了一个中年人。绷着张脸,似乎有人欠了他钱一样。沐子矜扫了他一眼,权当没看到。
那中年人却是皱了眉头:“这些鞋子不能乱碰。”
动作一顿,她有些犹豫的放下了手里的一双:“是吗?那真不好意思。”
钟离恒往前一步走,“你就是这么招呼客人的?”
那中年人不屑:“我要招呼的客人是想买的,像你们这样只看不买的人,还是算了吧。去去去,别的地方有的是摊子,别在我这儿碍事。”
“……”沐子矜怪异的看他,这个中年人是脑子有病吗?那个妇人可是回去拿鞋子了,这人这么赶人,是故意拆台的吧。
旁边的摊主这个时候都看了过来,有几个眼中闪过了鄙夷,但随之就是事不关己的招呼自家的客人了,一时间,竟没有几个人看着这边。
见此,钟离恒心里也就有了打算。而就在此时,那个妇人抱着一堆鞋子跑了过来。
“不好意思,找的时间长了,夫人没着急吧。”妇人一边说着,一边将中年人挤到了一旁,“这是我的儿子,叫阿大。阿大,到那边去。”
被叫做阿大的中年人哼了一声,掉头就走。妇人尴尬的笑,手上动作却是迅速地将那新抱来的鞋子放好了,“夫人请看。”
沐子矜仔细的看了,一样是动物的,而且颜色也越发的鲜嫩。一一看过,更是爱不释手。
她抬头看钟离恒:“都买下来吧。”
“可以。”眼神一扫,身后的一个护卫就上前拿走了那几双,随之将银子送上。
妇人一惊;“这,给多了。”
手里拿着的银子足足有十两,这几双鞋子并没有那么贵。
沐子矜微笑着说:“能买到合心的东西,这点价格并不贵,您还是拿着吧。”
说完不再停留,径直走了。
这次几人没有丝毫的停顿,往那宗庙而去。
和先前来时的不同,那宗庙的大门现在已经关上了。而两边的侍卫也明显增加了很多,怎么有事的时候侍卫少,没事的时候反而增加了护卫啊。
“宗庙祭祀前,都会有一种力量保护,不会出事。可祭祀一旦结束,那种保护就不见了,所以就要增加护卫。”
回过头,钟离恒侃侃而谈。两人视线对上,沐子矜不由脸红的移开,还真是知道她的心思呢。
亮出身份,几人被迎了进去。进的那大门,长长的阶梯出现眼前,再去看上方,那大殿竟消失了。
“那个大殿……”
“隐藏起来了。很特别对吧,只要结束了,宗庙里的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钟离恒一指前方,叹息着说:“每次来,都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