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压住那个女医生与我一同上了警车。在逼问之中,女人近乎崩溃的说出了她家,她的名字。
她颓唐的说:“她叫赵霞,是骨学的医生,之所以能那么准确的杀掉那些恶心的人,是因为她的职业。第一个杀掉的人被悬挂在大桥上,是我诱惑他最终把他击晕。我们把他绑在椅子上,赵姿用残忍的方法让他活活疼死。这在我的心里有些顾虑,她和我说,当初她的姐姐就是被那么杀死的。”
说着说着,她的表情中露出一抹噬血的疯狂。她们疯了,彻底的疯了……
紧接着,她又继续说:“我们用同样的方法把第二个人也杀死了。但当时悬挂在大桥的死人已经引起了你们的注意,所以我就把第二个人砍的血肉模糊最后还用他的首级煲了一锅汤。不过不太好喝,一股子臭男人的味道。”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听到了什么!她居然用一个胜利的姿态说出那么令人反胃的话!我赶紧打开窗户,让清新的空气进入了我的肺里。减轻了我恶心的感觉。
冷静了好大一会,我才把窗户关上。
见我关上了吹着清凉风的窗户,她又娓娓道来:“我把那个男人剁碎了扔进了下水道,真别说,我买的下水道不错。后来,我们又陆续找到了其他的人,把他们全部杀死了。一个扔进了山里喂野狼,一个也到山里放火把他烧死了,你们放心,火被我们灭了。还有一个,也是最最令人讨厌的那个人,被我们一刀一刀的割下他的肉,看到他的肠子一下一下流出来,在漂亮的地板上留下印记。哈哈哈哈哈,这都是他们罪有应得。”
我心里互相矛盾:分尸,腐肉,烧死,喂狼,活剐!一幕幕,简直让人觉得如同地狱一般。可就是这两个人,杀死了人人得以诛之的罪人。这到底是对是错,是国家的漏洞,还是个人的恩怨。
“你们真毒辣。”季阳开了一眼中间的镜子,一边说道。
那个女人不依不饶,嘲笑着说这话的男人:“我们毒辣?如果她们已经被枪毙了那么现在还会有这种事情吗?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过错赎罪,你们不惩罚,自然会有其他人来惩罚。正因为不是国家出面,我们这些能有正义的人就不能出面了吗?这位小帅哥,你未免太狂妄了。”
竟是说一句顶十句的主子,季阳却不甘示弱说到:“笑话,你们出面要国家干什么?我们抓不到人,不代表我们不再做努力。你们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诱惑别人就对了吗?拜倒在你们的石榴裙下,只能是因为你们的样貌,又怎么会让别人信服。”
“那也总比你们这些连人都抓不到的人强,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我们有自己的方法,单凭我能从茫茫人海中找到他们就是比你们有本事。”她冷哼一声,及其不屑。
季阳这次没有长篇大论,只说了一句话:“你们让别人没有了安全感,时时刻刻害怕杀人魔会杀掉自己,所以这也就是你们所谓的正义建立在别人的惶恐上。”
一时间,车内安静极了。只有车子在道路上行驶发出的声音。
我无从得知他们说的到底谁对谁错,也不想追究些什么。我怕我真的追究起来,背后的真相会让我毛骨悚然,让我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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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还在开着,而我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企图着什么,缺什么也得不到。我的职业那么神圣,维护着国家的,人民的利益。
现如今,他们却一次一次的说:“你们这些酒囊饭袋……”
为此我吵过闹过。如今想来,我怕有一天,连我自己都唾弃自己。
“叶筱冉,到了。赶紧稳住那个女人,我已经给疯哥打了电话了。”
季阳把我拉回了现实,我从朦胧中清醒了过来,于是我对他说:“嗯,好,我知道了。”
紧接着,我扭头队车上那个带着手铐神情恍惚的女子说:“她们家住在哪。”
女人怔怔的回了一句,丝毫没有感情:“他们家住在,3号楼二门102。”
季阳和我对视了一眼,我们彼此心照不宣。
必须要一个人来看着这个女人,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季阳思考了一会儿,对我说:“这次就我去吧,昨天你受到的惊吓还是挺多的。”
我却像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怎么也不肯听季阳的话,我反驳他:“我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被这点东西吓到呢!我去吧。”
“不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季阳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他蹙起的眉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坐在车后的那名医生轻蔑地对我们笑着:“这有什么可争的,不如把我一同带过去好了。难道你们俩要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吗?还真是两个孩子呀,可笑至极。”
我和季阳突然尴尬起来了,两个人居然这么被一个犯人审着也实在是不好受。所以我干咳了两声说:“那……就一起去吧。”
说干就干。我们俩下车,并且把那个女人也带了上。还好,嫌疑人住的房子并不高,也没有多少来往的人群。
所以我在那个女医生的背上披了件衣服,我可不希望来来往往的人会让那么个人恼羞成怒。毕竟在我们眼中的疯子是很可怕的。
我们走进了楼层,一股阴风吹过。我不知道那是真的阴风还是我心理上的负担。一会儿便是一场恶战……
我们走进了她的房子,两把手枪在我们的身后。可这不过就是我们的形式罢了,我们是没有资格开枪的,除非危害到人的生命。
那个被我们铐着的医生显得极其不屑,用脚踢了踢门。我赶忙拉住她,小声地呵斥道:“你疯了吗?”
她用着极其清高的语气说:“早晚都要开门,还不如这个人让我来做。这场好戏,我倒是要看看谁输谁赢。”
我无语,额头上浮现的一片黑线:这个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好似自己不是犯人一样。
门那头想起一阵清脆的声音:“谁呀?”
“我。”女医生说着。
赵霞从门眼看了看,我赶紧踮起脚尖站在门后面,季阳也往后退了几步,站到了台阶上。
应该是确认了没有危险,赵霞开门了。
就是现在!济阳两步并着一步飞冲到楼梯下,把赵霞逼退了好几步。
紧接着我从门后出来,把那个女医生也带了进去。顺带着,我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