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检查结果下来了。当时两位死者正在鱼水之欢。而调查显示两位并不是夫妻。
那根头发的检验也出来了,正是男死者的老婆,也就是那栋房子的女主人。
女死者应该是男人的外遇。
很快,我就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会不会是女主人发现了两个人的奸情泼上汽油一怒之下把两个人杀了。
但我不能那么说,没有证据就随便诬赖别人这也太过分了。
我提出来一个问题:“现在,这个男的妻子在哪里?”
疯哥看了看我,又低头看了看资料悠悠回答:“他的妻子现在正在出差,我们已经通知她了,应该很快就来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啪”门打开了,一个相貌姣好,身姿婀娜的人闯进来。只不过她的头发有些凌乱,风尘仆仆的样子让人多了份心疼。
她冲过来,跑到最前面抓着疯哥的臂膀说:“警官警官,我老公在哪我老公在哪啊!”
说着,头发更加凌乱了泪不分主次的留下来了,在脸上滑落形成一道浅浅的泪痕。
就像是被受欺负的人,与平常光鲜亮丽的外表拉出了距离。
疯哥让她冷静下来慢慢安抚了一会,对我们挥了挥手适宜我们先出去。
两个小时了,那个女人才渐渐缓和一点说:“带我去见一见他吧,最后一面了。”
疯哥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妻离子散的痛苦他看了太多遍了。人世间的分离那么多,就像是流水一般再也回不到原来那般清澈。
疯哥搀扶着她走出来,让我带着她到尸检房去看她丈夫的最后一面。从疯哥的手里接过这个女人,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臂膀在不住地颤动,掩面擦了擦泪水。
红红的眼眶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憔悴了不少,她强颜欢笑的说:“走吧。”
我点了点头,搀扶着他出门走去验尸房。他丈夫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台子上,安详的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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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妻子却忍不住了,扑倒他丈夫的身边痛哭流涕,嘴里还说着:“书德啊,你怎么这么早就离我而去了啊!我们这个家怎么办,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啊!书德……”
她哭的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只知道低着头抽搐。
我走过去,把她搀扶起来带她出去,走出门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握紧自己的鼻子和嘴,紧闭着眼睛想把泪水逼回泪腺。可是还是有几滴泪水不听话的停在了睫毛上。
走在长长的冷清的走廊上,她转身面对着我说:“你能陪我去坐坐吗?”
我迟疑了一下,看见她那么可怜也就点了点头,陪着她一起到外面的石椅上坐着。
起初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温柔的日光照射在地面上的亮斑。
我握住了她的手,用我的手心带给她一丝温暖。
很快,她说话了:“我叫魏洁雅,我和他认识了五年。他人很好,心地善良。我和他是在校会上认识的。可以说,一见钟情……”
她向我说了很多他们俩的爱情故事,我静静地聆听没有打扰,最后她慢慢的起身了,看了看左手边的警局,似乎要把它看穿似的。又对我笑着,说:“我要走了……请你们抓住凶手。为他,为我们家,也为我。”
这时候我也站起来说:“我会的。”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向着警局外走出去。那脚步,不像是一个年轻女子的样子,更像是一个满抱沧桑的女人。
我摇了摇头,回到组里。
大家都在说这个可怜的女人,为她叹息。见我回来了,都来就问了句:“那个人没事吧。”
我没有说具体情况,轻描淡写的敷衍着说:“哦,没什么事,我安慰了会。”
话题没有在继续进行下去,我们要开始工作了。
我走到办公室,对疯哥说:“头,我去一趟死者公司调查吧!”
疯哥点了点头,说:“让苏月跟你去吧,你俩也相互有个照应。”
我一愣,苏月在跟我闹别扭啊。算了,工作的时候不要有其他的想法就好。
我走出办公室,移步来到了苏月的办公桌前,张了张嘴又没有说话。一狠心,说:“苏月,疯哥让我跟你一块去死者公司调查。”
苏月缓缓站起身来,斜眼看了我一眼,冷冷淡淡的说:“哦。”
我没有等她一起走,一前一后的进入车里。我的手拧动车钥匙,前行右拐离开了警局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
车里的时光总是难熬,只有小声的车与地面摩擦时机器发出来的声音,我看着苏月问:“苏月,你今天这是怎么针对起我了?我哪招惹你了?”
苏月看了看我,冷哼一声:“你自己做的什么事你不知道?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本来以为你敢作敢当,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人。”
她的一番话我没听懂,皱了皱眉毛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能让你那么误会我啊!”
“发生什么事情呢你不知道?”苏月斜动身子怒气冲冲的对我说,“你和季阳是不是在一块了!”
“没有啊。”这话问的我莫名其妙,心里的疑团渐渐拨散了。
苏月更加生气了,说:“你还装蒜,你俩天天在一起。你为了他放弃了刘振!你别当我没看见刘振拉着你的手时,他的表情就是不想让你离开。你倒好,二话不说把人家手甩开了。”
这话让我沉默了,当时确实没有想那么多……原来苏月以为我喜欢季阳,想必她应该也喜欢上了季阳吧……他那么优秀……
她返回去坐正了身子,一言不发。
很快,我们来到了男死者的公司。
苏月下车之前,对我说:“从此以后,我们绝交。”
我愣住了,准确的说是凝住了,我根本想不到苏月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以前我们吵的再凶她都不会说这种话的。我试图挽回些什么,可苏月已经打开了车门自顾自的下去走进了公司。
我的手握紧了方向盘,在松开的时候,手已经发白,好一会才恢复。
我抬头望着车顶,静悄悄的闭上了眼睛,大概有两三分钟,我终于恢复了正常。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把车停在停车位上。打开车门走向公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