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装蒜,我可不是那个傻逼。”他面色一沉,眸子里头闪过几分不悦。
我勾唇,笑了:“是不是傻逼,看看不知道了。”
他神情不悦:“你叫王硕……”
我点头:“你不是自己知道了。”
“你是一个鬼差,一个活人,同样也是一个道士。”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啧啧的打断了说:“我不是道士。”
“那是什么?”他扬唇,拉了一张凳子坐下。
我吐了一口鲜血,面无表情的说:“你说对了,你朋友不是说我是疯子吗?我告诉你,我还真是一个疯子,一个踏遍了邪窟的疯子,还患有妄想症的疯子,话说,你要不要给我要吃呢?”
这个念头,一浮现于我脑海里,我没有任何犹豫,决定实践了。
因为他们还是决定从我嘴里撬出对他们有用的东西。
这是一种手段,也是一种拷问。
“那你什么时候发现你自己是疯子的呢?”他开口问道。
我回答说:“两年前。”
“那你有吃药?看医生吗?”
我摇头:“我知道我跟正常人不一样,别人吃药,看医生,我为什么要跟别人一样吃药看病呢?”
想从我嘴巴里问出点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打也打了,算是打死,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明白自己的处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那你为什么认为自己跟别人不一样?”他极其有耐性,仿佛是没有一丝不耐烦。
我抽气,可笑的说:“如果我跟别人一样的话,我会坐在这里回答你这些无聊的问题吗?”
“你……”
“像这样的事情,我不是没有经历过,你们不是想知道原因罢了,你们一直都认为隐身法术很牛逼,而你们也得到了实践,证明隐身法术确实是牛逼,这么来说吧,某一天你喜欢了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也喜欢你,你们在一起很久很久了,久到你以为那是一辈子,久到你以外那是天长地久了,然而,某一天,你发现那个女人背着你跟别的男人在一块了,那么问题来了,在你的意识里头,那个女人喜欢的是你,是你自己的错觉导致自己认为那是天长地久的,然而你却忘了,是你自己的错,为什么要加在别人身呢,你应该从自己身找理由的,那个女人为什么会背着你跟别的男人走在一块呢……”
“这个问题,非常之简单,当你们的隐身法术在我这里失效了。你们首先想到的问题是我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但是,你为什么不从自己身寻找理由呢?”
我缓缓的吐了一口气,喘着气儿,满脸得意的看着那个男人,他脸的神情,正是我希望看到的。
他脸的神情,带着几分诧异,仿佛没有料想到,我突然间给他了一堂课。
“你把我带进去了。”他抽了一口气,脸色的神情倒没有之前那般冷了。
我吐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你怎么想怎么说吧,我没有办法控制你的思想,我还没有道长的那个能力。”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望着我,眼睛里头的光芒像是在沉思。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道长是神秘人。”我开口说道:“道长他控制你们的思想,在这点,我着实佩服得五体投地的。”
男人动了动喉咙,眸子里头的光芒,微微的一沉,慢慢的便暗淡下去了。
“你怎么知道神秘人的?”他动动嘴巴,问我,脸较特殊的情绪。
我无奈撇嘴说:“自然而然知道了。”
关于鬼市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天澜跟我说的,只要稍微用点心的话,能知道部分缘由了。
过了一会儿,男人从椅子,缓缓的站了起来,眯着眸子看着我,说道:“不错,很有道理的话。”
我摇头,告诉他说:“这不是大道理,你清楚的知道这是事实。”
道长蛊惑人心,控制了他们的思想,让他们做什么什么的,而他们也验证了。
他们把道长的话,当成了圣旨似的,从来没有违抗,
在很多方面,他们几乎都成了一种特别的状态,执行命令等,从没问过为什么?
这是一种典型的控制。
男人给我弄得有些崩溃了,他脸冒出一颗颗豆大颗的冷汗,伸手擦着,我看到他嘴巴有些干裂,他张了张嘴巴,头疼的说:“道长要留你性命,你不会死,但是不能再插手这些事情。”
“他为什么不杀了我?”我疑惑问道。
“我也不清楚。”男人开口,脸出现了几分焦急的神情。
“你在怕什么?”我开口问道。
男人伸手擦了擦自己脸的冷汗,只见他开口说道:“我不是在害怕,是你在怕。”
我听了这话,忍不住的嘿嘿笑了出声,开口讽刺着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道长在哪里?”
他没有回答,只是脸的汗水越来越密集了,仿佛是真的在畏惧。
“那个缩头乌龟该不会躲起来不敢见我吧?”我眯着眸子,不咸不淡的说。
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不耐烦了,而男人他转身走出了房间,留我一个人在这封闭的房间里,空荡荡。
我坐在椅子,没有挣扎,更是没有想着要逃跑。
于是我抽了抽嘴角,无奈的扯开嘴角来,笑了笑:“还真特么的痛。”
丑人打在我身的痛苦,我肯定会要回来的,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到时候,先让他得意几天吧。
不知道天澜如何了?
他们抓走我们,无非是想弄清楚我究竟是如何破解他们隐身法术的?
然而,关于这点,我自己也不知道。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我坐在椅子,紧紧的眯着眸子,慢慢的沉睡了。
睡眠不是很好,一点儿动静都能吵醒我。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我才听到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听得也是极为的清楚。
我缓慢的睁开了眼睛,虽是一条细缝,可见度也挺高的。
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几个没有见过的人,他们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悠悠的眼神望着我,像是在嘲笑似的。
紧接着,他们把我手的绳子解开来,什么也没有说,两个男人架着我,慢慢的离开了。
我被他们弄回了鬼市,而后他们离开了。
我没有多余的反应,直到传来了天澜的声音,我才回神,立马奔过去。
天澜浑身下都是伤口,躺在地奄奄一息,他朝着我伸手,嘴巴挪动着,仿佛是有话要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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