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的脸瞬间就白了，尚千秋的熟人，他看不见的熟人，不是鬼还是什么？
“这这这里……还有鬼？”程新结结巴巴的问。
“怕什么，有我呢，你又不是没见过。”尚千秋很不满意程新的反应，不悦道。
程新紧张的手都开始哆嗦，但是还是强忍着恐惧要哭不哭的看着内间。
“大大大，大人，我忽然有些困了，我能先去睡觉吗？病毒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聊。”
程新的话让我精神一震，尚千秋也知道病毒的事情？
还要和程新聊？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尚千秋面色一变，有些惊慌的看了我们一眼，大叔一言不发，冷冷的盯着他。
“退下吧。”尚千秋淡淡的对程新说道。
“是！”程新立刻慌不择路的跑出去了。
这屋子剩下我们三个，我跟大叔看着尚千秋不说话，尚千秋脸上闪过诸多表情。最终还是冷笑着开口。
“二位难不成打算在这里呆一夜吗？”
“你跟程新是什么关系？你找他要谈什么？”大叔声音很凉。
“没什么关系，我管辖的区域死了这么多人。我当然要找泄露病毒的地方的老板谈一下了。”
尚千秋的话看似合情合理，但是细细一想却有一连串的疑点。
身为鬼差，这些事情是不需要他管的，因为这属于人间的事，要管也是警察管。
而且程新看起来早就跟他认识，也并不害怕他。
这些都说不通。
尚千秋说完没等我们开口就消失了，大叔脸色难看拉着我出了药厂。
“什么？大叔你说什么？”我猛地从路边站起来震惊的看着大叔。
“我说，我怀疑病毒的事件跟尚千秋有关。”大叔阴沉着脸说道。
“应该不是吧，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增加他的工作量扣业绩么？”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冷静下来。
“不知道，我也只是怀疑。”大叔摇摇头。
“不行，我要再回去看看。”大叔说着扭头朝着医药厂的方向走去，我急忙跟上。
到门口时，尚千秋没有出现。
看见空无一人的门口，大叔的脸更阴沉了。
程新办公室的门已经锁住了，灯也关掉了。
我跟大叔在医药厂里到处逛着，这个点药厂里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我挂念着昨晚上看见的那几个被抓的人，去了那间屋子一趟，发现他们已经不在那里了。
“大叔，现在怎么办？”我问道。
“找。”大叔吐出一个字。
“找什么？程新吗？”
“对，还有尚千秋。他们两个还在厂里，只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需要知道他们两个见面的目的。”大叔环视周围说道。
“怎么找啊，这厂里这么大，而且房间还多，我们一间一间搜搜到天亮也搜不到。”我苦恼的说道。
“这里肯定有密室或者地下室之类的地方，程新不会放心在厂里的房子里谈这种事情的。”大叔笃定道。
我还是没有抱什么希望，这样的话，那就更难找了。既然都说是密室或者地下室了，那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找到的地方。
我忽然想起来一个地方，程新的办公室。
如果真的有密室之类的，那么地点肯定也是程新熟悉的地方。
我们两个进到程新的办公室里，发现果然有古怪。
这里隐隐有血腥味，但是找不到来源。
“穿墙。”大叔说道。
“啊？”我一愣，继而迅速被大叔推到墙壁里。
一片黑暗让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等我再睁开眼，刺眼的亮光闪现出来。
面前是一间很大很大的房间，比程新的办公室和内间加起来都要大的多。
房间里有四五个手术台，还有许许多多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人。
每个手术台上都躺着一个人，看他们的模样，就是我昨夜看见的被抓住的那几个。
就在这时候，大叔也进来了。
我紧盯着那些人的动作，他们带着白手套，手里拿着针管，还有的拿着手术刀，正不停的在那些人身上动作。
有的注射病毒，有的抽血，有的拿手术刀划开人的胸膛……
“呕——”看着面前血腥惨烈的景象，我忍不住想吐。
昨晚被我解开绳子的那个女孩，此时闭着眼睛脸色惨白的躺在手术台上。她的胸膛，已经被一个带着口罩的人划开了，里面的内脏都露了出来。
男人从她肚子里拿出来一个东西，我忍着恐惧和恶心凑近了一看，是一滩人形的血肉。
看起来像是……胎儿！她怀孕了！
我瞪着眼睛看男人，对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动作游刃有余把那个未成形的胎儿放到一个玻璃瓶里。
接着又用放大镜和显微镜看了看里面，然后把女孩的肚子一点一点缝上。
我不忍心再去看这幅场景，只好扭头。
谁知一扭头却看见了另一件同样可怕的事情。
昨晚我见过的小女孩，正在一点一点被几个人解剖，那些人边解剖边讨论着一些医用的专有名词。
我听的不是很懂，但是也明白了一点，他们把病毒注射到小女孩身体里，然后又喂她喝解药。在她还没有完全康复的时候再次把病毒注入进去，然后再喂解药……
反复多次以后，小女孩终于受不了折磨死去了。那些人在解剖她的尸体，研究她体内的情况和多次注入病毒和解药之后的反应。
我悲哀的闭上眼，心想这就是人，这就是人性。
人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这些人都是刘静说的那些程新请来的吧，不知道程新给了他们多少钱，居然能让他们这么做。
这可都是活生生的活人啊！是他们的同类啊！他们怎么忍心？他们还是人吗？
“哎哎，王硕，别激动。你发现没，那个小女孩的灵魂，不见了。”大叔指着台上的小女孩说道。
我睁开眼，呆呆的看着台上。
“可能已经被尚千秋带走了吧，可怜的孩子，希望她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尚千秋……”大叔走到手术台前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王硕，你有没有想过，程新手里的病毒是怎么来的？”
“啊？这个我还真没想过，会不会是制造药品的时候弄出来的？”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