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非要夺我的命不可?”
我惊惧地瑟缩着,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红衣女子。
刺目的火蛇越烧越旺,很快她的整张脸都被火焰给融化了,连五官都像是湿了水的泥巴一样恶心。
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阴风,把周围的火光吹得更加的旺盛。
红衣女鬼缓缓地走近我,脸上的皮肉一点点地往下落,冷笑着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害死我丈夫的人,我要用你的命给我丈夫陪葬!”
她的声音阴森而又尖锐,像是一把冰寒的利刀狠狠地刮过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寒意瞬间从我的脚板底冲上脊背,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一阵强烈的刺痛从背后涌遍全身,我立马把身子往前挪。
背后的衣服已经被火墙烧破了一个大洞,我甚至闻到了肉被烧焦的味道。
心里一阵后怕,要是刚才自己往后再退的深一点,自己不就成了红烧肉了吗!
可害怕归害怕,红衣女鬼刚才说的话却像是一团雾似的笼罩在我的心头。害死她丈夫的人?这怎么可能。
我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有害死过一个活人,特么连鸡都没杀过多少次,怎么就成了害死她丈夫的人了?
这红衣女鬼怕不是认错人了吧?
如果真的认错,我岂不是成了她刀下冤魂?
我赶紧开口问道:“你确定害死你丈夫的就是我吗?你千万不要认错,然后错怪好人!”
“认错?”红衣女鬼冷笑了声,又眨了下双目,睁出那双猩红色的眼眸恶狠狠地瞪着我,咬牙道:“我怎么可能认错,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出你!拿命来吧!”
红衣女鬼满脸的恨意,甚至连脸上的肌肉都是扭曲的。
只见她腾空跃起,燃烧着火焰的红衣忽然张开变成了一对血红色的翅膀,不过眨眼的功夫,她就已经飞到我的眼前。
马丹,难道我就真的这么短命?
“噗通——”
一声清脆的掉落声响起。
我脖子上一直带着的玉佩突然断裂,摔成了好几块。
就在这一瞬间,玉佩中突然炸裂开一道刺眼的蓝光,我下意识用手遮挡住双目。
只觉得一阵强烈的冰凉感席卷全身,紧接着我就像是跳进了大海里一般全身湿透了。
我立马睁眼,却没想到眼前竟然有一条水龙盘踞在高空中不断地向四周围喷洒着水注。不过半分钟的时间,方圆近十里内的火焰全都被水龙给扑灭了。
我还疑惑着这水龙到底是哪里来的,它扑完火后瞬间化作一道银光窜进了我脚底下的玉佩之中。
当即我便弯下腰来捡起地上的玉佩,拿在眼前细细端倪了一会儿,除了上面被摔出一条肉眼几乎不可察的裂纹之外,我就再也看不出它和普通的玉佩到底有哪里不一样。
这玉佩是从我醒来那天起就一直戴在脖子上的,我从未见过它。起初我还以为是阿爹阿妈在我还没醒来时打算给我的陪葬品,而且成色也不怎么样,比起我见过的其他玉佩,它实在是有些糟糕。
若不是今天这玉佩突然窜出一条水龙,估计我到现在都不会注意它。
不过现在看来,这玉佩应该不是阿爹阿妈给我的,可能是我从阴间带回来的。
但我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这块玉佩的任何一点印象,特别是被打入黑牢以后,我除了一套白色的囚服以外,连头发都不能扎,整一个女疯子似的。
如果当时我身上就有这个玉佩,早就被那些贪财的鬼差们给掳走了,哪会让我带到今日。
这样想来,这玉佩只有是我被靖瑶打晕的时候她给我的。
不过靖瑶为什么要把这块玉佩给我?她不是说让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往后再也不要有任何的瓜葛吗?
可是这玉佩只可能是她给我的,而且就在刚刚,玉佩里的水龙还把我救了。
或许靖瑶并没有她口中说的那么恨我,只是因为太过爱骨驭炎所以才忍不住对我产生恨意。所以当我决定离开阴间、离开骨驭炎的时候,她还是没放下我们之间的姐妹情,所以才把这个玉佩留在了我身上。
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由地泛起一阵苦涩,泪水顿时便糊了眼眶。
我还记得当初在小胡山附近遇到女鬼是,还是菲菲拼死才让把女鬼的结界破开,让宋铭把我救下。虽然后来我也知道当时的菲菲早就已经死了,她所展现出的强大不过是靖瑶身体力量的一部分。
但不可不否认的是,我们之间的的确确是有姐妹情的。只是沧海桑田,如今的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该死,是我小看你了,不过这玉佩中藏着的只是一缕幻灵,要想救你,没那么容易。”
阴骘的女声突兀地从面前的骨堆中传出,紧接着一只血红渗脓的手缓缓地拨开骨堆露出五指血肉模糊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