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狗爷一伙人的攻击不曾间断,对我的辱骂比起先前更为强烈。
恍惚间,我听到有嘈杂的脚步声,愤怒的吼叫声,我没有去管那么多,手中死死地握住石头,找准空挡对着他们狠狠扔去。
从他们打我到现在,我一直都没有反抗,他们更是没有料到我会来这么一出,毫不意外的全部砸在狗爷那一伙人身上。
他们吃痛着后退,身子更是条件反射的去躲那些石子。我掐准时机,一跃而起,捡起地上的小树枝就往他们几个身上抽取。
我明白那树枝起不到什么效果,所以我在用树枝抽打他们之前,毫不犹豫的抬脚对准他们两胯之间,狠狠的飞踢过去。
踢完一个打爆一双,手上脚下丝毫不留情,更加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机会。
毕竟我也是男人,明白哪个地方被打是最痛的。
不过前几个还好,他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中了招,一个个的毫不例外的倒在地上,双腿闭拢,蜷缩着身子,涨红着脸,痛苦嚎叫着,额头上更是冷汗直冒。
但还有几个反应快些,不等我出手,抡起袖子就朝我冲过来。
我哪能就此罢休,现在人都打了,突然退缩,被狗爷他们逮住,反而会被打的更惨。
我心中决然,对于我自己有几分真本事,我心知肚明。硬是要论打架,我绝对不是狗爷他们几个的对手,但那又怎样,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再怎样也无法退缩了。我暗自咬牙,没有任何章法,仅靠蛮力的朝着而狗爷直冲过去。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正在我冲到狗爷面前,准备一击袭过去的时候,狗爷冷笑一声,像是早有防备一般,一个侧身躲过我的攻击,紧接着我的背部猛地受击。
我闷哼一身,连滚带爬的前进几步,身子竟是出乎意料的栽倒在地上,一阵天旋地转的恶心感之后,我晃过神来,抬起头正好对上狗爷阴沉的脸,他和他剩余的几个兄弟一起走了过来,再一次将我包裹。
大事不好了。
我心里这般想着,脑子飞快旋转,不断地想着解救的方法。
正在我苦恼之际,一声怒吼冲击而来,所有人立即愣住,朝着声源处看去。
只见山猴儿、庞泽、周杰、王贺、刘水都跑了过来,面上都带着焦急之色。
他们瞧见了我,二话不说将狗爷他们推开,一把将我围住。尤其是急性子的庞泽一把就住我的领子,怒道:“你特么给老子玩什么失踪,莫名其妙失踪,一身酒气的被人围殴很好玩是吗。”
我看着他,目光在他身后几人身上一扫而过,心中涌现出一丝暖意。
“你特么,赌约续了还敢在这偏僻无人的地方围攻刑天,老子真特么看错你了。”山猴儿冷哼一声,手一甩,染了红漆的铁棍滑落而出,被他握在手上,他的目光在这一瞬间变得阴寒无比。
我看了周围一样,嘴上扬起一丝微笑,看着庞泽问道:“带了多少家伙。”
庞泽一愣,没料到我的会这样问,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我,说他们几个过来的人,一人带了一根铁棍,而刘水多带了一根。
听了这回答,我笑了笑,刘水是不打架的,这个我很清楚,并且我也知道,刘水多带一根,是为了增加心中的安全感。
他作为一个从来不打架的人,突然被人塞了武器拉到这里,自然会多带一根,给予自己弱小的心灵一丝丝救赎般的安慰。
我推开庞泽,让他松开就住我衣领的手,没有多说一个字,径直走到刘水面前,伸出手让刘水将他多拿的那根棍子给我。
刘水愣了愣,问我要干嘛,但没等我回答,他又惊悚的问我是不是要打架,紧接着而他死死的抓住我,摇晃着我的肩膀,让我不要打架,说打架有多危险啊什么之类的话,大体意思就是让我放弃。
但现在放弃有用吗,我看向山猴儿,山猴儿已经和狗爷那边人打了起来,周杰和王贺躲在一边,庞泽站在一边看着,但越看越气,棍子直接甩出来,怒骂着疯狗,身子直冲出去。
我又转过头看着刘水,指了指山猴儿他们那边,问刘水瞧见山猴儿和庞泽了吗。刘水一脸古怪的看着我,不明所以的点着头,说瞧见了山猴儿和庞泽他们,他夸着山猴儿和庞泽打架厉害,还说他们一直以来都是混混。
随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紧张的看着我,说山猴儿和庞泽本来就是混混,而我不是。刘水让我好好思考下自己,好好思考下人生。
我确确实实的认真的思考了,将我的所有回忆都重新翻看了一遍。
从小到大,我就是被我爸打出来的,除了那次爸爸对姐姐用强那件事情之后,我和爸爸的关系就更加恶劣了,本来摇摇可坠的亲情关系在爸爸来我学校闹事之后,就更加呃咧了。
警察来了,将爸爸带走,没过多久,就有电话打过来,我直接接到了爸爸住进了神经病医院的消息,我心中无喜无悲,我从来没有从爸爸身上感受过父爱,所以电话那头让我有空去看看,我只是敷衍的说着哦。
后来,我妈妈和我姐姐都是找不到了,我成了类似孤儿的人,学费生活费都是靠补助。
昨天,聂老师还抱着我喊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说着爱他,让那个人不要离开她。我抱着聂老师安慰着她,不断地说着安慰的话,以她嘴里那个男人的身份。
这样想来,我的生活中还真是有太多的不如意,太多的不顺心,我根本无法改变,根本就是手足无措的样子。
这不,我前阵子还被刘源、张刀、李阳他们差点打死,一开学就被各种老师盯上,还有刘源他们的报复,以及学校里头,不明人士,莫名其妙的围观。
我感觉我住院的那一段时间,外面的一切都变了似的。
而我,也该变了。
我听从着刘水的话,回想着自己的人生,发现我的人生活的还真是没有意义啊。
我笑着,看着刘水,目光变得尤为坚定,坚决的让刘水将棍子给我。
刘水实在是拿我没办法了,该说的都说了,该举的例子都举完了,无言之下从怀里掏出棍子送到我面前。
那棍子到我手上的一瞬间,我猛地一甩,立即将棍子给甩开,本来可以塞进袖子里大小的铁棍,在这一瞬间猛地延长了半米有余,棍身还一点都不细,感觉十分舒服。
我笑着对刘水说了声谢谢,随后朝着山猴儿和庞泽他们走去,棍子被我拖在地上,发出狰狞的嗤嗤响声,很是吓人。
我刚走出没几步,刘水突然拉住我,问我脑袋里到底是在想写什么。我转过头,正好背对着阳光,我露出这些天来我最开怀的笑,这笑比阳光还灿烂,立即将刘水给看的有些懵了。
刘水不明白我要做什么,于是继续问着。
我心中涌现出一抹释然之情,不知不觉中,我根据浑身都轻松了不少。我对刘水笑着说我活了那么多年,一直以来都是被人欺负,被酗酒的家长殴打,我说他不知道我有多羡慕别人家的孩子。
刘水听得一脸的茫然,问我到底想要表达式吗,有耸了耸肩,笑了笑,说他我从小到大都被人欺负,挨打那么多年,还差点被人打死。话说完后,我直接问他,不打架有用吗。
我之前那例子以举出来,刘水当即就摇了摇头,眼中浮现出一抹忧伤。
他最后几步,担忧的看着我,但我依旧是对他露出绚烂的微笑,道:“我想,我该反抗了。”
话一说完,王贺、刘水、周杰都是一愣,他们几个都坐在角落,离山猴儿他们打架的地方,从他们的脚步看简直是已经虚化的人物,身后石化的枪是为了不让他们几个再度争执。
“我想,不会是闹鬼了吧。”六十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下了给他们看得。
“我该改变了,该反抗了。”我心中这般对自己说着,手中铁棍拖沓在地面呲呲滑行这,周身没有一点杀气,脸上更是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走过去的时候,狗爷他们以及山猴儿、庞泽几乎是以压倒性的又是对狗牙他们进行通打。
此时的我,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打架的,更不想是那些混的。
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需要变强】,如果化作两个字,那就是‘改变。’
我需要改变我自己,同时也需要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之人的力量。
我活了十来年,矮了那么多次打,这回,我可是要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