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格外的冷。『雅*文*言*情*首*发』好似不管穿的再多。都感觉不到温暖的存在。
苍茫的世界飘着雪。白茫茫一片。干净素雅却加深了冬的冷。走在依旧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依暧神情恍惚。
今天父亲出差。她刚刚送完飞机。自从许诺车祸。她吃不好睡不好。本來清瘦的她好似风一吹就能倒下。
安静本不放姐姐。要陪着她。可她固执的想一个人走一走。
街道上的一切看在眼中。朦朦胧胧的。她只觉浑身无力。疲惫不堪。或许她的心里堆积了太多。这就叫情深不寿。
是呀。短短半年。与晨曦分手、许诺的死。说出來是多么轻巧的两件事。可很多东西压在心里。翻起滔天巨浪。老天甚至连个喘气的机会都沒给她。
或许。她需要有个人跟她聊聊。静静的坐着。只听她倾诉。这样的人。她身边曾经有过。可现在。已经沒有了。想起这些。她心中积聚的抑郁与难受开始翻腾。让人有种心绞痛的错觉。
只见她苍白着脸。微蹙双眉。一摇摇欲坠。一只手纠结般紧紧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一只手下意识的去找支撑点。
半清醒半昏迷间。不知什么东西重重的砸在了她的头上。瞬间。那仅存的一丝意识就这么消失了。那摇摇欲坠的身子就这么倒了下去。
一旁。只顾看时间。双手拿着行李。略显狼狈。手忙脚乱男人看着眼前的女人倒向自己。下意识的扔掉手中的行礼。『雅*文*言*情*首*发』及那张握在手中的飞机票。接住了依嗳的身子。乌黑的秀发遮住了她的半张脸。
“喂。喂。小姐。你醒醒。干嘛晕向我这边呀。我还要赶飞机。你快醒醒。”男人略显焦急的说着。动作不怎么温柔的拍着她的半边脸。奈何。依嗳好似真的累过了头。倒在他怀中的一刻。似乎就睡了过去。
说起赶飞机。男人想起了手中的机票。他的双手交替着支撑住依暧的身子。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瞪圆了一双眼睛四下张望。奈何。冬风早就不知把那张机票吹到哪里去了。
他一脸的无辜。看看怀中面色惨白又憔悴的美女。无奈般扯了扯唇角。总不好把一个看上去很虚弱的女孩子扔大街上吧。
只见他三两下便背起了依嗳。双手拎起行李。大步流星的走进了不远处的小宾馆。嘴上喃喃自语着:“哎。这就是天要留我下來。”
这刚好合了男人的意。他本來也不想离开。无巧不巧。去机场的路上遇上大堵车。他只能放弃老爸派的车独自走去机场。这回更好。天降美女搞丢了他的机票。让他今天彻底走不成了。
简单的三星级宾馆的客房中。男人刚把依暧安顿在床上好好睡觉。熟悉的旋律响起。他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以谦。
“喂。兄弟。别等了。我的机票。沒了。今儿注定哥走不了。”男人半调侃半认真的说着。
“我说洛丹洋。有劲吗。或者你觉得自己躲的掉。”电话那头。安以谦的声音依旧温润。带着一丝的不耐。
“嘿嘿。反正今天美女投怀。丢了机票。注定走不了。至于以后嘛。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只要你不出卖兄弟。我自有办法让他找不到我。”他一脸的得意忘形。笑容傲然的不可一世。看上去极度桀骜不驯。却也不失潇洒帅气。
“不要。她不是好人。我要她偿命。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维护她。就因为她是你初恋吗。你回到她身边了是不是。即使能在一起。你也不会回心转意了是不是。不要。不要离开我。”
床上。夏依暧紧闭着双眼。纠结般说着。猛然坐起了身。一头的冷汗。
窗边。洛丹洋拿着手机的手僵在耳边。电话中安以谦的话成了耳边风。他被吓了一跳。猛然回首。诧异的、怔怔的瞪着坐在床上呼呼喘气的女孩儿回不过神來。
在街道上。洛丹洋心思不整。只注意到了她苍白的脸色。却沒有认真仔细的端详她的容貌。而此刻绝美的容颜及那楚楚可怜的让人心疼的无助眼眸。让他知道了什么是惊艳。而这惊鸿一瞥深深烙印在了他的心里。
只是。这么美的女孩儿。谁舍得甩掉。而且。听她激动的言语。应该是深陷感情困惑。又是哪个白痴男人忍心去折磨如此完美又痴心的女孩儿。
“那个。小姐。你沒什么吧。”他彻底的忽视了电话中依旧在说着什么的安以谦。将电话放进了口袋。缓步來到了床前。关心般说着。也算是解释着:“你在大街上。突然就晕倒了。我又不知道你是谁。所以。就先送你來这里休息。”
然。依暧依旧有些回不过神。沉浸在自己的噩梦中。只见她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惊愕般自言自语:“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一条人命永远的横在我们中间。我怎么还是放不下。”
看着依暧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的苍白。洛丹洋不由自主的担心。缓然坐在了床边。小心翼翼的问着:“小姐。你脸色很难看。用不用看医生呀。”
咫尺的距离。陌生的帅气容颜。让依暧似乎找回了现实。下意识的环顾四周。戒备般缩了缩自己的身子:“你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
洛丹洋有些错愕。清澈的眸子闪着疑惑的光。这么美的女孩儿。不会精神有问題吧。
“那个。我刚刚说过了。你晕倒在大街上。刚好倒向我。扔你在大街上。我觉得不妥。就送你來这里休息。”他说的越发小心:“你有沒有觉得身体不舒服。看你的脸色真的很差。不然。我送你去医院。”
依暧残留惊慌的眸子上下打量着陌生的男人。不对。看这人脸上的青涩。年龄应该大不了她几岁。这人的眼光清澈。沒有半丝的邪气。如同夜晨曦般有着正义感。
那种熟悉的正义感让她伤感却也安心。再仔细打量一下。这人很面善。但她却想不起再哪儿见过。
依暧长长的舒了口气。紧张的心情渐渐松弛下來。忧郁般轻轻摇头:“谢谢。我沒事儿。可能。最近睡的不太好。所以身体虚弱。给你添麻烦了。住宿费。我会去交。”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钱包。拿出几张百元大钞放在了床上。继续说着:“这个。就当我请你吃晚饭答谢吧。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失礼的地方。希望你别介意。”
用钱去表达感谢。这不是依暧的做事风格。但此刻。她心力交瘁。沒有了往昔的开朗、热情、仗义与结识朋友的心情。只想想到最糟最冷漠的方法去表达。
说罢。只见他下地、起身。然。只迈了一步。双腿一软。便向地面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