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雪染歌冷笑,眉毛一挑,薄纱下的唇缓缓勾起一抹讥讽:“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谁?”
“姑娘请说!”
凤天翔皱眉,这女人的语气,竟是让他莫名的心慌。
“这位姑娘,我们凤家自认与你并无恩怨,你为何如此侮辱我妹妹?”
凤天翔身旁的凤家少主凤启绝跟着问道。
“并无恩怨?”
雪染歌冷笑反问:“凤家大小姐勾/引我相公毁我容貌这叫并无恩怨?”
“你胡说!”
这时,凤若依一脸的怒色从假山旁窜了出来,指着雪染歌便大吼道:“你这个贱人!你想死是不是?”
“啪!”
“啊!”
众人只觉眼前绿光浮动,雪染歌还未说话,便听见凤若依捂着嘴巴哀嚎出声。
“依儿!”
“妹妹!”
凤天翔,凤启绝皆是一惊。
凤若依拿下堵住自己嘴巴的绿叶,唇肿如猪嘴,只觉嘴里发麻。
“混蛋,是谁?!”
凤若依恼怒出声。
其他人亦是面面相觑,他们都未看清什么情况,此人,出手诡异,绝非泛泛之辈。
唯有雪染歌相当冷静,若是她未猜错,应该是墨月,她来了!
“阁下何人,竟敢在凤府撒野?”
凤天翔面色一怒,愤愤出声。在暮楚,就是皇帝都要给他几分薄面,敢在他凤府撒野,他定要教训一番!
“嘻嘻!”
屋顶上一蓝衣少女笑嘻嘻地注视着下面的人,小手一指凤若依:“是你叫我混蛋!哟呵,原来,你还能说话,看来我这人真善良,竟然手下留情了。不过,你若是再说一句,老娘我保准你一个月不能开口!”
宫浅沫实在是有气势,凤若依当即噤声,心里在怎么恨宫浅沫,也在看到她那一记警告的眼神时,立刻地将即将骂出口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你是谁,竟敢如此猖狂!”
凤天翔大手一挥,一道风刃朝着宫浅沫袭去。
宫浅沫身子一侧,足尖轻点,便飘然落地,柔和的神情瞬间凝上一层狠辣:“老东西,活腻了吧?”
袖袍一挥,一道强劲的内力扫向了凤天翔,凤天翔一掌迎上,爆炸响起。凤天翔连连后退了几步,面露诧异之色,只觉手掌发麻。
“父亲。”
凤天翔正欲再次出手,却被凤启绝出手制止住了。
“绝儿——”
凤天翔疑惑不解。
却见凤启绝拱手作揖:“见过南陵公主。”
宫浅沫笑弯了眉眼:“还是凤家少主识礼。”
南诏跟华硕联姻,这暮楚,极有可能会跟南陵联手。这其中的利害,谁都知道。
凤天翔一听是南陵公主,脾气稍稍缓和了些:“南陵公主,你这是何意?”
“我要带走两个人。”
宫浅沫浅笑出声,素手指向了雪染歌和跟她站在一起的花宸夜。
“难道公主认识这两人?”
凤天翔疑惑问道,这两人,怎么会跟南陵公主扯上关系?按说,南陵国不可能这个时候对暮楚图谋不轨。
“当然!”
宫浅沫嘴角勾起,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抬脚便走到了雪染歌身边,指了指:“她,欠下本公主上万两白银,凤当家的,你说,我该不该追到你凤府?”
什么,上万两白银,那是什么概念?
凤当家的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
周围的人连连汗到,妈的,上万两啊,够他们活几十辈子了!
接着,便见宫浅沫又转悠到了花宸夜身旁:“这个,侵犯了我南陵公主宫芯蔷,你说,本公主该不该追?”
什么,这男人,竟是如此大胆,竟敢侵犯南陵公主?
周围人再次惊诧。
花宸夜瞪眼,本欲发飙,雪染歌憋着笑,手不动声色地碰了碰花宸夜,花宸夜这才没有出声。
“公主,此话当真?”
凤启绝疑惑地看着宫浅沫,怎么都觉得她像是在说谎。
“凤家少主,你觉得,我会拿自己皇妹的清白来说事?”
宫浅沫反问,面上已经出现了怒气,那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的,仿佛跟真的似的。
“公主勿需生气,这两人,竟敢当众侮辱老夫之女,老夫也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凤天翔亦是面露愤恨,恨不得杀了雪染歌。
“本公主要将这两人带回去处理,如何?”
宫浅沫恭敬询问,面上是一片坚定,这两人,她宫浅沫,定要带走。
“这——”
凤天翔面露难色。
“爹爹,这两人不能放过!”
凤若依上前,着急地看着凤天翔,谁知道这南陵公主说的是不是真的?
“哦?”
宫浅沫上前,眼里闪过一抹厉色:“凤家大小姐是不同意我将这两人带走了?”
宫浅沫的眼神有一种无形的压迫之感,凤若依下意识地退了两步,半响,都没能憋出一句话。
“公主,带走可以,不过,老夫有一个请求。”
凤天翔阴毒的眼扫了一眼雪染歌。
宫浅沫歪着头,嘴角挑起:“哦?什么请求?说来听听。”
“让他们每人留下一条胳膊!”
“对,让他们每人留下一条胳膊!”
凤天翔话落,凤若依便随声附和。
“不好意思,本公主不是要带一个废人回去。这半路上,还要给他们治愈,这若不治愈还担心他们死去!他们要是死了,我岂不是带具尸体回去?”
宫浅沫蹙眉,眼底藏有冷意:“我这么千里迢迢地赶过来,可不想只为了一具尸体。凤大小姐若是想要这两人的胳膊,不如就先陪我去南陵,等到时候, 怎么折磨便怎么折磨。反正,本公主带回去就是要让他们生不如死。凤大小姐若是有兴趣,就一同观赏,如何?”
凤若依连连摇头,惶恐地看向宫浅沫,她才不要跟这个恶魔公主去南陵。
“哎!”
宫浅沫故作哀愁,轻叹了一口气,无限可惜地看着凤若依:“既然凤大小姐不想去,那我也不好强人所难,凤当家的,这两人,我带走了啊。”
“在下护送公主回南陵如何?”
凤启绝高深莫测地瞧着宫浅沫,嘴角勾勒出一抹完美的笑容,看的宫浅沫只想一拳揍死他。
“乐意至极!”
宫浅沫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使劲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