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爸摇着头,声音沉闷的就像闷雷:“不,不自己去出做,不让自己出这一口恶气,我怕到了地府,小玉要怪我。
哎,小玉在世的时候,我们两个就离婚复婚,再离婚再复婚,反反复复折腾了那么多次,小玉她几次恨透了我,但是最后还是忍下来了。要是我不亲自动手,把杀她的仇人绳之以法,我怎么也不能让自己安心去地府找她。
她在世的时候,终究是我负了她。”
陈伯摇着头:“元总,当年你们的那些事情,我老是觉得透露着蹊跷,您和嫂子感情那是从三湘下北疆时就奠定的,一直到元媛六七岁,你们感情依旧很好。
置业集团一大,你们感情怎么就那么的不顺畅了,就和进了死胡同一样。我真的不相信什么事业大了,人心就散了的谬论,元总你不是这样的人。”
元置业摇着头,百感交集地扶了扶自己的金丝边镜框。
“小玉的后半生,确实因为置业的崛起,不再顺畅,甚至痛苦不堪。”
元置业看向一旁机场上闪闪的红星。阳光下,那抹红,很像九十年代上头将他叫到办公室,让他对着宣誓说他元置业定为国家效力一生无怨无悔时的那抹鲜红。
那是他元置业烙印进骨子里的红,是他和他至亲的那些人用生命守护的红。
“老陈啊,终究我和小玉都是军人,国家赋予我们的使命,我们责无旁贷应当全部完成。置业壮大后,无数次因为小玉的事情,我濒临奔溃,夜深人静,我会在置业的办公室内看着红旗默默发誓,脑袋里一直回想着当初下海时,组织给我下达的命令。”
元置业略微停顿随后继续说道:“光荣的任务即便是妻离子散我也要去完成。”
陈伯看向远方,眼神里透着缅怀。
“只是可怜了高玉。”
“嗯,是可怜了元媛的妈。跟着我受了多少的罪,到最后还落了个惨死的结果。”
车内响起歌声,那是一段悠远的吉他曲。
高玉是三湘拓荒北疆的第一才女,在北疆文艺届颇负盛名。
悠远的吉他声里记录元媛母亲高玉的声音,语调十分哀伤。
【花儿流着泪,会枯萎,虽然美,时光飞逝悄然抹去了香味,我们不再追,追着谁,拖着谁,只是年少轻狂留下的疲惫~】
歌声中,车缓缓驶入检查院门口,并在那里停下。
上面的国徽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耀眼的明亮光辉。
元置业摇下窗户,以便自己更清晰地看清这一幕。
车内的歌声还在继续。
【青春的颜色,那是真情的颜色,风吹雨打仍旧灿烂着,离散总是太多,真心总被无情错过】
陈伯从车内下来,拉开后座上的车门。
元置业顺着从后座将脚放到地面,他直起脊梁,友好地拍着陈伯的肩膀:“回去吧,老陈。”
陈伯两脚站定在车前,眼眶瞬间红了。
“元总,我送您。”
元置业淡淡笑了笑,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框:“又不是去什么好地方,老哥你还是不送了。我怕是没机会出来了。回头,回头,你给我闺女元媛开车的时候,记得稳一些。我和小玉就元媛那么一个宝贝闺女了。”
陈伯泪花在眼中打转:“好,一定稳一些,一定稳一些。元总,您......珍重。”
元置业嗯了一声,抬腿往庄重森严的检察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