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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爱与不爱的区别(1 / 1)

青一昨夜是捧着择灵回来的,回来后便沐浴休息,择灵一直被放在桌上。

姜炁回到屋中时,青一并没有醒,他便坐下拿过择灵看了起来。他之前才猜测,许是因为青一是章嫱女儿的身份得了择灵青睐,可此时看这剑愈发莹润的光泽,分明是只有主人蕴养,才能如此。

他正看着,青一揉着眼睛醒了过来。

见他捧着择灵,有些担心他会被伤到,看了会儿,那剑在他手里乖巧的如同见了夫子的学生,松了口气。

“睡的腰疼!”青一坐起身子,揉着后腰抱怨。

姜炁闻言放下了择灵,坐过去替她揉捏着腰,担忧问:“腰怎么会疼呢,可是受伤了?”

“受伤倒是没有!”青一揶揄地看着他:“不过是被人抱着腰睡着,胳膊再细瘦,也不可忽略啊!一晚上睡下来自然硌的疼。”说完见姜炁神色有些无措,又急忙安抚道:“不过这和你没多大关系,肯定是因为这里的床太硬了才会如此,毕竟之前咱们在天光城,第二天起来就没痛过。”

这话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姜炁叹道:“苦了你了。”

说着,他又提起了之前提过的事:“不若,我将你送到九重天去住几天?”

青一不高兴地哼了声,“你是不是瞧上人家白姑娘,所以才要赶我走?”

姜炁:“……”这是从哪里来的诡异奇思?

青一回身抱住他腰身,将脑袋贴在他胸口说:“不要赶我走,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她不知道等师娘醒了后他们之间会怎么样,这段仅有的时间,她不想离开他身边。

刘猎户经过深思熟虑,还是决定把上腿锯掉。

为此姜炁与青一又进了一趟山,给他采了些草药回来,他们进山时,将人托福给了鹏飞真人和白秀英照看,一个照看他的伤势,一个照看他的饭食。

三日后二人采了药回来,姜炁亲自动手将他的右腿斩下了一大半。

断腿之痛,痛彻心扉,刘猎户醒来后便发出一声惨叫,是因为伤痛,也是因为断掉的腿。

鹏飞真人是个心善之人,干脆将自己的铺盖也搬到了刘猎户房中,见他疼痛难忍之时,便与他说些话,分散他对疼痛的注意力。

就这般过了月余,赶着大学封山,白沟子村进山中打猎的人终于回来了。

他们除了带回来慢慢的猎物,也带回来了两具尸体。

死的是一对父子,他们两个本安排守夜,夜里遭遇了狼群,他们两个人唤其他人逃跑,因而失去了自己逃跑的机会,最后被狼群啃噬到只剩碎骨。

死的人姓刘,父亲今年三十有二,儿子只有十五岁,尚未成亲。

刘家的娘子听到这个噩耗,抱着两包袱白骨哭晕了过去,而村子里其他人虽面有痛色,却也并无更多感情。以打猎为生的村子,每年进山时死上几个人,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之事,死去的人留下的遗孀,村子里自然也会妥善照顾。

第二日,白俊英一大早来了道观,一是为了探望救命恩人,二是为了请鹏飞真人做法,超度亡灵。

有姜炁在此,鹏飞真人不敢越了他过去,便让他去做法场。

那二人已经死去多日,魂魄早已入了地府,姜炁过去不过是做了个架子,念了两端超度亡魂的经文,被村长请着用了一顿饭。

而村长请他用饭的目的却并非只是酬谢法师。

吃到中间时,村长让死去的刘家人遗孀刘娘子出来见了姜炁一面。

“我们这些寻常百姓,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村子里的人世代都是猎户,每年死在山里的人不知几许,能得了几块尸骨回来,已是极幸。”

姜炁给青一夹了一筷子清蒸鱼,没接村长的话。

村长继续说:“这刘家的三郎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原本已经给他儿子说好了村子里王家的闺女,准备来年春天成亲,哪里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绝了刘家的户。”

青一吃着嘴里的鱼不是很有味,姜炁又拿了勺子给她舀了点汤汁淋在肉上。

村长见他们如此举动,面上不由得有些不对色,但是想起白家的托付,又只能厚着脸皮继续说:“前几日那位救了俊英的猎户,听闻是仙长治好了他的性命?”

这话姜炁不能不回答了,不过他也没领这个功,而是说:“那是他命不该绝。”

“是命不该绝啊!”村长叹了句,又道:“只是他一个没了腿的人,日后又该如何生活呢?我问过了白家和刘家的人,他们愿意把秀英嫁给刘猎户,他们以后住在刘家,便算是顶了刘家三郎的门楣,不知仙长意下如何啊?”

淋上了酱汁的鱼肉十分鲜美,可青一却没有再吃下去的胃口。

今日的宴是整个村子的宴,一是为了刘家父子,二也是为了庆祝村子里的男人打猎回来,因此白家兄妹也在这里,而且就离着他们这一桌不远,这些话应当是已经听到了的。

青一放下筷子去看白秀英。

明明昨天早上还见她来给刘猎户送饭的,可此时却像是变了一个人。

姜炁见她神色愁苦下来,伸手握住她的手,拉回了她的注意力,才对村长说:“我不过是一外来人,在这里借助也只是一段时日,村长行事实在无须问我。”

村长无语!

他原本是要找鹏飞真人的,毕竟鹏飞真人在村子里已经几十年。哪里想到今日法师来的竟然是他,又想着他是个有本事的,便拿着这事来询问,没想到竟然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村长呵呵笑了两声,说:“那烦请仙长回道观后转告鹏飞真人一声,就说明日会有人去找刘猎户,若是他同意的话,明日中午为两个小儿女订下这门亲事,到时还请真人做个见证!”

这话姜炁不好拒绝,只能应下。

用过了饭回程途中,青一拉着他的手,很是忧愁道:“那个刘猎户就是应在了白姑娘命中的劫吗?”

姜炁支吾了会儿,说:“那刘猎户应当是个豁达的人,此事端看白姑娘怎么想了!”

这话令青一听着不开心:“什么叫白姑娘怎么想?她这里应在了怨憎会上你是知晓的,此事她要和刘猎户成亲,你更是知晓肯定是应在了这里,这与她怎么想有什么关系?莫非她还能留下这一家子跑了不成?”

姜炁无奈,倒是没有生气,只是问她:“那你想要我如何做?”

青一被问住,气鼓鼓哼了声,继续朝前走去。

走了没两步,她说:“我要帮她!”

她这话说的十分心虚,姜炁的目的就是要让白秀英遭了苦而后再助她脱离苦难,可她说现在要帮,那就是估计搅和姜炁要做的事。

不过姜炁依旧没生气,而是问:“那你想要如何做呢?”

青一又被问住!

是啊,她想着要帮人,可是,要怎么帮呢?

这个问题,白秀英给刘猎户拿饭过来后,青一特意过去看了一眼。

之前她偶尔也见过白秀英给刘猎户送饭,两个人还能说上两句话。白姑娘应当是照顾断腿的母亲有了经验,对于刘猎户这个初断腿之人,也能说上些对他如何自理有帮助的话。

可是今日,放下了饭菜后,她便站在了角落处,一言不发。

鹏飞道长自从刘猎户伤好一些后便从他屋子里面搬了出来,因此这会儿里面只有两个人。

刘猎户用了两口饭菜,见白姑娘今日似乎同往日有些不同,问了句:“姑娘今日可是遭了些不开心的事情?”

白姑娘被问的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

她有些想将家里人的打算告诉他,可又觉得有些唐突,因此欲言又止了一会儿,还是摇着头说:“无事,不过是中午用的饭多了些,这会儿有些不舒服。”

听她这么说,刘猎户从怀中掏了一个有些破旧的小纸包出来。

“这是什么?”白姑娘问道。

“这是我师父留下的一个消食的方子,我按着方子自己拿了些药配成的,你拿回去兑水喝,便不会那么撑了!”

白姑娘捧着小纸包,被感动的有些想哭。

她记得自己幼时也是被疼宠着长大的,爹爹那会儿是村子里最厉害的猎户,母亲是村子里最漂亮的女子,他们白家是最遭村子里人羡慕的人家。

可惜一次冬天她贪玩堆雪人生了病,父亲与母亲进山里给自己采药,母亲腿上受了伤,父亲则是再没有回来。

自从那次后,她的人生便发生了变化。

哥哥对她倒是依旧疼惜,可偶尔看着她的时候也是有些责怪的。母亲更不用说了,刚刚伤了腿时尚好,等后来断了腿,便是将她当成了仇人一般,平日里非打即骂。

像刘猎户今日这般小意呵护,已经是许久不曾体会过的温情。

青一在外面偷听了一会儿墙角,摸着下巴琢磨自己是这会儿进去呢,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等会儿再过来。

这时,听了姜炁的话,知晓了白刘两家打算的鹏飞真人已经走了过来。

“青一道友?”鹏飞真人喊她:“道友站在这里作甚?”

青一:“……”你这老头可真不会说话,怪不得八九十的人了,还是在这个穷乡僻壤做一个掌观。

“我也是刚过来,正准备进去呢!”青一干笑着:“道友也是来寻白姑娘与刘壮士?”

“是啊,我听闻姜道友说了刘家与白家的打算,特意来问一下刘壮士的意思。”

青一听着撇了撇嘴,心道:“你这老道士倒是着急这事。”

里面白秀英听到他们的话,从里面走了出来,说:“二位请进吧,刘恩公已经用过饭了。”

青一看了她一眼,在她手中看到一个半旧不新的牛皮纸包。

察觉到她的视线,白秀英把纸包抓的更紧了一些。

青一挑了挑眉,说:“我今日本是来寻你的,可愿意同我一起走走,咱们可以再去抓一条鱼,将那日没腌完的鱼腌完。”

白秀英嗯了声,跟在她身后离去,只是眼睛时不时看一眼刘猎户所在的屋子。

一直到再也见不到道观时,青一才问她:“今日村长说那些话时你也在,你可同意他们如此行事?”

白秀英料到她会问这事,却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她心中悲苦涌上来,苦着脸说:“我又有什么资格说同意或是不同意呢?”

青一皱眉:“这是你自己要嫁人,难道不需要征求你的同意吗?”

白秀英说:“他救了我哥哥,而且落下了这样重的伤,日后生活都成困难!这么大的恩情,我们家无以为报,我受父母兄长大恩,他们要拿了我报恩,也是应当。”

青一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么一段话,登时有些错愕。

“成亲这事,难道不需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吗?”

此时二人已经走到了河边,白秀英看着脚边已经开始结冰的河水,说:“我从未试过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你可以告诉我吗?”

“……”

这话让青一沉默了一会儿。

她仔细斟酌了一下才慢慢说:“喜欢一个人啊,或许就是想要永远的陪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欢喜愤怒,陪着他下棋看书,参与到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我想,这应该就是喜欢吧!”

这话说出后,白秀英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她:“可这,不是陪伴吗?”

青一:“……”

白秀英说:“若是我与他在一处了,即便不是因为喜欢,我们也会在一起度过余生,你说的这些事,我们都会经历。”

青一:“……”

“那你说,这些是喜欢呢,还是陪伴呢?”

青一:“……”

这话问的她也开始有些怀疑。

她喜欢姜炁,喜欢和他时时在一起,她以为这就是喜欢了!

可若是按照白秀英的说法,即便不喜欢,只要嫁给一个人,日后也会做这些事,那这又是什么呢?

青一苦恼地说:“你将我问住了,我回去得问一下人!”

白秀英有些失望,本是想从她这里听些有用之话的,可现在看来,她却是个和自己一般的糊涂人。

青一带着这份苦恼找到了姜炁,问了他。

姜炁听后倒是并没有迟疑,直接与她说:“你喜欢我,所以想时时与我在一起,与我在一起,你是欢喜的对吗?”

青一点头!

姜炁又道:“可若是一个你不喜欢的人,你迫于种种形式与他成亲,日后也要与他做这些事,那时你会欢喜吗?”

青一先想了想自己不喜欢谁,唔,那个鹏飞道长是一个!又想了想自己若是与他在一处做些看书下棋弹琴的事……

她被自己的联想吓的打了个哆嗦,“不会欢喜!”

姜炁笑着说:“这就是了,区别不过是你做了这些事后,是会欢喜还是会茫然亦或是痛苦的区别罢了。”

青一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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