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都找了好几天了,你说上官姑娘会不会已经离开扬州城了啊?要不然为啥我们在扬州城都快找遍了,也没找到呢!”青山跟在李霈霖的身后说道。
李霈霖恨恨地说道:“当时我要是没喝醉的的话,肯定饶不了石磊,非得让他知道我的厉害不可。”一想到这儿,李霈霖的心里就想起了那天自己的糗态,不禁暗骂自己真是没用,白白的机会就这么放过了。
“公子,你那天真的是喝醉了,你就直直的看着上官姑娘,嘴里就差流口水了,上官姑娘也是好脾气,竟然没有发作,只是皱了皱眉,没有搭理少爷你。小的当时吓得,生怕上官姑娘把公子当成无耻好色之徒,咋俩这小胳膊小腿的,可挡不住那锋利的绣春刀!”青山说着,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青山,我决定了,我们去扬州城衙门等上官姑娘,我就不相信还等不到上官姑娘。走!”说着一挥手,就大踏步地往衙门方向走去。青山急忙上前拉着李霈霖的衣服,喊道:“公子,公子,咱们去衙门等上官姑娘,这样不好吧!就算我们等到了,少爷你准备说什么呢?上官姑娘还不一定记得我们呢!就算记得,公子你当时的样子……”青山越说声音越低,渐渐逐不可闻。青山说着说着就感觉到不对,没听到自家公子的声音,抬起头来一看就看到李霈霖的脸色变黑,怒气冲冲的走了回来。
“公子饶命啊!小的错了,小的不该说出来的。不过,公子你当时真的好丢人啊!啊哈哈哈哈~”说着青山就跑了起来。
李霈霖听了这话,俊逸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但很快就被怒火替代了,大吼着追上去。
“李青山,你真是不想活了!站住!别跑!”
……
李霈霖和李青山两人气喘吁吁地坐在了酒楼的大堂里,小二端上来一壶热茶,两人拿起茶碗就是狠狠的喝了一大口。李青山悄悄地用手碰了一下,贱兮兮地小声说道:“公子,我有一个好想法,可以帮你哟!”李霈霖拿起扇子就是狠狠拍在了李青山的头上,展开扇子。“找打!你把你家公子当成什么人了。”
李青山听了李霈霖的话,把头一偏,嘴里哼哼的。小声地说道,“我还不管了,看你怎么办,看你怎么解释你当时的糗样。”
刷地一声,李霈霖展开扇子,悠闲地摇着,配合着英俊的脸庞,一身白衣的李霈霖,显得极有世家公子的潇洒风采。按照王富贵的话,这等生的俊秀的世家公子,最是危险不过,那些少妇或者二八少女最爱的就是此类人物,而那些有着特殊兴趣的也独独好这口。话虽是这么说,但语气里的羡慕嫉妒恨,也是看得分明。
“本公子自有妙计,又何须你的馊主意,你就看好吧!”说着脸上又浮现出一副痴迷的样子,好似是想到了什么欢欣的事情。李青山看到这一幕,捂着额头叹气道,“唉,公子又来了!”自从那日李霈霖在酒楼见到上官姑娘之后,就经常发呆,像现在一样,脸上一副花痴的模样。青山自小和公子一起长大,在记忆里也没见过自家公子有过这般魂不守舍的样子,李青山明白,也许公子是真的爱上了上官姑娘。
就在这时,李青山听到街道上传来兵戈马蹄声,顺着来声看去,原来街道上出现了披着铠甲的精锐士兵,寒光闪闪的大戟长枪,让李青山看得只吸冷气。让李青山看得只吸冷气。李青山悄悄地走了上去,这才发现,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街道两侧的商家店铺也都关了门。有胆大的悄悄地看了一点缝儿露出个眼睛偷偷地瞄着。正在这时,酒楼的掌柜也是匆匆赶过来,先是跑到大门处,关了大门,对大堂里的客人拱手道歉说:“各位客官,现在街道上官兵正在捉拿刺客,全城戒严。烦请诸位上楼,小心避着点。小店家小业小,还望各位都海涵,多多配合!”说着就领着各位客人上了二楼。
“公子,公子!城里有刺客刺杀十九皇子,正派兵围剿呢,也许一会儿就能看见上官姑娘了。”李青山拿手在李霈霖的眼前晃了晃,李霈霖听到能见到上官姑娘一蹦就站起来了,急匆匆的就往外面跑。李青山急忙在后面喊,“公子上二楼,上二楼!”李霈霖又是哐哐的跑上了二楼。李青山摇头道,“公子,是真的陷进去了。完了!这要被老太爷知道,还不扒了我的皮啊!”想到这儿,又变得垂头丧气的上了二楼。
上了二楼,李青山发现有胆大的客人就跑到窗子边,悄悄地开了一条缝儿,偷偷滴瞄着外面的士兵。李青山一看,自家公子爷也躲在那里。跟一群人挤着看外面,连身上被印了一个油手印都没注意到。往日里,自家公子有多么喜爱干净,别人不知道,可他还不知道吗,结果今天为了能看到一个女的就不在乎了。李青山暗暗想到,这女人真是可怕!
李青山凑上前,也跟着看外面的情况。只见这列士兵走到一处府宅,包围了起来。从士兵里走出领兵的校尉,站在前面,朗声说道:“兹有徐家勾结叛逆,意图不轨,证据确凿,今日抄家灭族,以儆效尤。”说完退后一步,手持着弓箭的弓箭手往前走了两步,拉弓,射箭,就听见里面传来几声惨叫声,接着拉弓,射箭。
酒楼上看的人看到这儿,也被吓得脸色苍白。诛杀叛逆,抄家灭族。这等字眼无不是血流成河的预兆,躲着看的人都明白这徐家是完了,没有希望了!一个年长点的中年人说道:“这徐家平日里表现的不显山不漏水,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勾结叛逆,意图不轨。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啊,这要不是不被爆出来,我还不敢相信呢。”李霈霖听得有些迷惑,就闻到:“这徐家勾结叛逆,意图不轨是准备造反吗?”话一说完,就看到那中年男子把手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左右看了一下,才小声地说道:“公子,一看您就不是本地人,打北边来的吧!”李霈霖听了奇道:“咦,这位大哥,你是怎么猜出来的?”听了这话,中年汉子笑了一下,就接着说道:“公子若是本地或者南方的话就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了,所以我就猜测公子应是从北方来的。不知我猜的可对?”青山不等李霈霖说话就抢着答话道:“这位大哥,好仔细的观察,我们主仆二人来此游历,前几日才到的扬州城。大哥,您刚才说若是本地人就不会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啊?莫非有什么玄奥秘密吗?”李霈霖听着李青山说的话,看到李青山代替自己问出了想问的问题也就没有计较李青山抢着说话的问题了,反而是赞许的看了一眼李青山。
“这话不敢胡说,你知道白莲邪教吗?就是那个宣扬‘无生老母,真空家乡’的邪教,前些年里,白莲教还不是邪教,那时白莲教以‘普化在家清信之士’为号召,形成了一大批有家室的职业教徒,称白莲道人。因其‘在家出家’,不剃发,不穿僧衣,又被称为不剃染道人或有发僧。由白莲道人组成的堂庵遍布南方各地,聚徒多者千百,少者数十,规模堪与佛寺道观相比。堂庵供奉阿弥陀佛、观音、大势至(合称弥陀三圣)等佛像,上为皇家祝福祈寿,下为地方主办佛事,也有一些修路筑桥之类的善举。堂庵多拥有田地资产,主持者往往父死子继,世代相传,堂庵的财产实际上是主持者世传的家产。有些头面道人勾通官府,交结豪强,成为地方一霸。结果慢慢的,白莲教的组织和教义都发生了变化,戒律松懈,宗派林立。一部分教派崇奉弥勒,宣扬‘弥勒下生’这一本属于弥勒净土法门的宗教谶言。有的教众夜聚明散,集众滋事,间或武装反抗统治。朝廷有鉴于此,下令禁止,可惜禁止不严。因此,许多地方的白莲教组织对于官府抱敌对态度。加上其信徒以下层群众居多,愚昧容易哄骗。所以常常被利用的和朝廷作对,久而久之就和朝廷成了敌寇关系,就加上叛逆之名。这位公子,这话可不能乱往外出说啊!”
李霈霖听了这中年汉子的话,总算是了解了一点,但紧接着又对这汉子的身份起了好奇,一般人可不会知道这么清楚,平常百姓说话哪有这么具有条理,有根有据的。看这汉子言谈之中,虽是简介,但也能看出这汉子对白莲教心存不屑以及对于愚昧百姓的可悲可叹。想到这里,李霈霖就眯起了眼,心里暗道,这汉子也不是常人啊!能知晓的如此清楚,并且言谈有理有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