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心中知晓,这人是看自己没有杀人,故而觉得自己是在故弄玄虚,今日不显些手段这几人是不会善了。
“不知所谓。”
林轩冷哼一声,定身诀连施三次将他们整个定住,本想着喊一声让李闹过来,不过自己的灵气消耗大半,对方又是极有经验的打手,保不齐就会让人听出破绽。
故作高深最好的方法莫过于闭口不言。
好在李闹在指手画脚了一番后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举动,那悻悻不乐的样子好像自己吃了多大的亏一样。
定身术在那些动物身上十二个时辰后才会自己动解开,咋这些修士身上,林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自动解开限制。
林轩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自己现在制作二级符箓已是纯熟,大不了再进庆丰阁呆上几年,只是李闹有些为难。
“你怎么知道我在此处?”林轩问道。
“我是天狐城的包打听,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李闹半点没有先前被追杀时的惊慌,现在看来又是几年前那种鬼灵精的模样。
林轩听了一乐,也不答话,停了停说道。
“你先呆上几天,我要去庆丰阁出售一些灵符,然后再集市上转一转,大约三四天就回来了,你先好好呆着吧。”
李闹嗤之以鼻,“三四天?怕是半个月你都回不来了。”
过了一会儿叹口气道:“算了吧,我诚恳的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去天狐秘境。”
“天狐秘境?”
“你不知道?”
李闹表示深深的怀疑,好歹也在这天狐城呆了好几年了,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啊,不过不知道最好。
“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去,我不会害你的。”
“这话我信,你放心吧。”林轩笑着走出门,扔出几粒辟谷丹在桌上。
天狐城
这几天城中的人比以往多了不少,就连进城的费用都多出一截,林轩身上有庆丰阁给的腰牌,这进城门的支出倒是不用自己费心的。
换了符纸出来,林轩就在街上慢慢的逛着,其实在来庆丰阁的路上,林轩就发现了几件对自己有用的东西,不过那些并不是急需,再加上自己身上的二品灵符,去下换购空白灵符后也剩下了不到一小半,那些东西就算是把全身家的东西押上也不见得能拿下来,坐地起价是这些人的看家本事。
自己练气圆满多日,这些时间回忆道经中有关筑基的经文,发现筑基的方法有很多种,当然最后的成就也不相同。
比如凡俗间修行,便是毫无灵气也可筑基,只需清修百日精气神足,将自身亏损弥补如初自可筑基成功,依此法最后也可得道飞升,短短数十年间便可取得仙禄遗蜕升仙。
本来依着林轩的性子,这方法最好不过,只是自己答应师兄将书院看好传承下去,现在自己却在这隔了不知多远距离的天狐城中,林轩这几年也渐渐熄了回去的念头,不说自己不认识路,即便是认识路,按着最快的方法回去,也不是几十年能办到的。
天狐城因为当天那头仙狐陨落,垂死之际也不知道下了什么诅咒,居然就将这一方空间隔断起来,外界好入,却不好出。
自己唯一能的机会便是两百年后的一个什么秘境中的传送阵,才能将自己传送到一个百花谷的地方。
自己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在悟道中打开身体的枷锁,以便逆水升天,将一身后天血肉一步步转化为先天灵体,筑基得成后自己便会拥有五百年寿元,这样两百年之后,自己还在壮年,想来那个时候自己即便不是金丹,也可凭着自己手中的灵符闯上一闯。
只是自己到现在还是不知道怎么悟道,又悟个什么。
好在这里的人即便是筑基,年龄也大多在四五十岁左右,依着自己年龄还有二三十年的光景,并不需要太着急,自己隐瞒修为的功法并不高明,太优秀了,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林轩现在觉得庆丰阁中就有人知道自己真实的修为,要不然自己腰间的腰牌又作何解释,至于那些人虽说的话,林轩多少是有些不信的。
自己孤身一人,林轩总是不断的告诉自己,谨慎些总是不错的。
唉。究竟什么才是道,怎么才能悟道啊。
“道友,你在这儿呆了小半个时辰了,这玉简你是要啊还是不要啊。”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壮汉盯着林轩,迟疑了半晌,用手在林轩眼前晃了晃,轻咳一声,笑道。
“道友,这秘境开启就在这两天了,你可以什么看上眼的,咱们兑换一下?”
林轩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壮汉一脸不好意思的模样,好像自己才是理亏的一方。林轩连忙施礼道歉,自己在别人的摊位前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仔细一想便知道这人来到天狐城时间不长。
记得当初自己初来天狐城这是这般,只是或许是天狐城终究是靠近妖族之地,较之人类之地多有凶恶之徒,自己的心才慢慢冷了又冷,以至于不愿接近任何人。
看着眼前的壮汉,林轩觉得倍感亲近,这亲近并不是因为他是人类,而是自己能从他身上感到消失已久的人味。
“道友,在下楚真,刚到天狐城不久,看到道友出神已久,可是有些心事,在下虽然两百年才达到筑基中期,好歹也痴活了一些岁月,道友若是有些困惑,不妨说出来讨论一番,或许有所收获也说不一定。”
林轩愣了愣,想不到这楚真会说出这么一段话出来,即便是在凡俗界,两个刚见面的陌生人能说出这话的也可以说少之又少。
楚真好像看出林轩的疑惑,笑道:“我观道友面善,让我想起我在家的兄弟,当年他也是如道友这般喜欢出神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说什么世界都是虚幻,没有我便没有这个世界之类的浑话,全然不思修行,除了一句世界与我同源之外,听着好像和天人合一有些关系之外,再无可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