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宇文睿定定地看着她,视线直直地落在她着急担忧的脸上。
看了她一会,他忽然情绪暴烈起来,一把抓住她的肩,剧烈地摇晃着,“温芷,你这个贱、女人,把我孩子藏到哪里去了,快还给我!……”
项诗流产后就比较虚弱,昨晚因为担忧一夜没有入睡,被他摇晃了几下,顿时头晕眼花的。
她心头的痛意像被石头激起的水波一样散开,他竟然连她都认错了,为什么会这样,她可是她最爱的人。
她难言地握着他的的手臂,“睿,你竟然连我是谁都记不起了?”
“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个惹人厌恶的‘蚊子’,快给我滚开!”
宇文睿显得很不耐烦,看她紧紧抓着他的臂弯,一把就抓起她的手,然后用力地把她甩开了。
他毫不留情的,力度很大,所以项诗一下子就被他从床沿向着地面甩了过去……
项诗一下子就扑到了地上,而且刚才台灯被打破了,玻璃撒了一地。
此时她的手掌刚好撑在了锋利的玻璃之上,尖锐的玻璃顿时插、入到她的掌心里,瞬间,她的掌心就漫出一大片的鲜血。
而且玻璃还横横地擦在手心里,血肉模糊的,看着就让人觉得真是肉都疼了。
连一直不喜欢项诗的老夫人都看不过眼了,“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一个女人!你明知那里有玻璃。”
宇文睿却神色淡漠如水,冷厉地看着一脸痛苦趴在地上的项诗,“我为什么要对这个可恶的女人仁慈,我没有把她卖去中东地区武、装、分子那里当男人宣泄工具,已经算是便宜她了。”
项诗看着他冷漠的眉眼,还有讥讽的语气,心头的疼意被手上的伤口还要痛百倍。
在宇文睿的意识里,她流产的事似乎已经深入他的灵魂里了。以致他记不起她了,可还依然记得她把孩子给流掉了。
一旁的医生见这个状况,马上扶起了项诗,“你的手被扎得很深,说不定还要缝针,我给你处理去。”
大伯站在旁边,将项诗的伤势看得一清二楚的。
这个侄子真是够狠心的,那些玻璃几乎要穿过项诗的手心了,还真是不知思维混乱到什么程度,才会这样失控。
以前,他简直把这女人当成奇珍异宝一样,掉了跟头发都觉得心疼。
现在竟然亲手把她推到玻璃堆里都做得出来,而且还是一位刚刚流产过的虚弱女人。还真是够可以的!
也许,宇文睿的脑内真的被伤得很严重了,让自己爱到发狂的女人都敢这样虐待。
想着,他的心里就高兴无尽。
项诗离开后,宇文睿又冷漠地看向众人,“你们全部都给我出去!我只想见我爸妈,不想见你们这些外人。”
宇文仲修难受得胸口都窒息了,拉上蒋欣虹,“我们就是你的父母。”
“不许冒充我父母,我父母在国外。”他又冷声大喊,“快给我准备护照,我要去见我爸,我爸他最近又行走不了住院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