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消失了三天,没有一个人找他的下落,如果不是眼前的这几个人的授意,学校会没有半点动静?
都是一群虎狼。想要笑出来,刚发出第一个音节,就剧烈的咳嗽起来,接连不断的咳嗽。
可爱女生瞟了一眼一直看着程浦阳没有动的人,但看起来像是不平静的平静。
“斯遇,我查到的只有这些。”女生把档案递到他的面前。他收回看着程浦阳的视线,看了一眼女生,接过。
“对方的保密工作比我们想象的要做得好,没有查处最后的那个大人物,只是,牵扯进这件事情的人有很多。”女孩略微思索说道。
段斯遇不动声色的看完,把档案资料扔在一边,起身。
“一个靠奖学金补助金生活的人,竟然会认识这么有背景的人.”他停在低着头的程浦阳面前。
程浦阳抬头看他,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那气势,就像是王。
“程浦阳,我要重新审视你了。”话是这个样子说,可是他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的散漫。
“随便你。”程浦阳别过脸,他是不会供出那个人的,不管段斯遇怎样对他。
“挺硬气。”说话的是妖魅的女人,她饶有兴趣的观察着程浦阳。
“你以为你背后的人会来救你?”段斯遇的话没有起伏。程浦阳不说话。
“别妄想了。”段斯遇冷冷的宣判,
“如果我不放人,谁都找不到你。”程浦阳不相信,同样冷冷的敌视。看到程浦阳不甘心的样子,段斯遇来了兴致,饶有兴趣的看着程浦阳,
“有意思。”他转身,脚步慢慢的,
“有人反抗,事情才好玩,不是吗?”他的嘴角带着笑,只不过,那笑意不达眼底。
说这话的时候,段斯遇侧头看了眼程浦阳的方向,当然是说给该听的人听的。
段斯遇双手插进裤子口袋甩甩头,金色的碎发甩动,有股不容忽视的凌厉感。
不顾站在一旁抱观望态度的两个人,率先走出去。看着走出去的人,站在一边的两个人也兴致缺缺。
“还不走?”妖艳的女人看着可爱的女生走向程浦阳。
“你何必跟段斯遇斗呢?你跟许琳言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们不会有交集的。”可爱女生苦口婆心的对一直低着头的程浦阳说。
程浦阳扭了扭脖子,没有说话。
“以你一人是不会想到用那种方法靠近许琳言的。”可爱女生此刻犹如破案的侦查人员,
“只凭你一人,你是没有胆的。”女生圆圆的眼睛像是明白一切似的,那锐利的眼光就像刀子一样,划过程浦阳的皮肤。
“你何必跟他那种人废话?”女人迈着轻柔的脚步走过来。女生似乎是放弃了询问,用手揉揉脸颊,转身对站在身后的女人说:“走吧。”女人没有回答,用行动表明了态度。
正当两人一前一后的出门时。
“裴倾歌。”程浦阳沙哑的声音叫住最后一个出去的女生。
“什么?”可爱女生侧头,但没有回头。
“我不会说的,你们别浪费力气了。”程浦阳的话像是劝告。
“那可不一定。”裴倾歌的娃娃脸上有着自信。
“呵、”程浦阳笑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笑。裴倾歌没有在意,径直走出去。
暗色的地下室,椅子上的人,轻声的蔑视,
“那就祝你们好运。”一切,又重归于平静。程浦阳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想起了那个蓝色眼睛、优雅邪魅的男人。
那个男人,他的目标,可不是许琳言,他也知道他是那个男人手中的棋子,可是,双方都有利用、需要的价值,那么,就合作吧。
裴倾歌低头回想程浦阳的家庭状况,没有听到一旁的女人说了什么。裴倾歌被拍了拍肩膀,她回过神,看向女人,
“怎么?”
“刚才你说的你女神,就是那个许琳言?”女人把刚才裴倾歌在地下室说的话连贯了一下,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有什么问题?”裴倾歌疑惑。
“她甩了……嗯哼?”女人没有说出那个名字,但裴倾歌却听明白了。
“也不算吧。”裴倾歌模棱两可的回答。女人挑眉,没再多问。
“刚才,你说话的表情像极了你那警视厅的老爸,不亏是警视厅的新人。”女人想起裴倾歌专注的神色,赞道。
“那还用说?”裴倾歌立即自恋起来。女人习惯她这个样子的笑。一会儿,裴倾歌可爱的脸上就露出抓狂的表情,
“啊啊啊,想到温格琳那个死丫头又跟段斯遇纠缠不清我就来气。”女人凉凉的笑,
“你又不是不知道段斯遇因为什么跟她斩不断,她就是清楚这一点,才在段斯遇面前有持无恐的。”
“真是人至贱则无敌。”裴倾歌咬牙切齿。
“算了,别生气了。”女人劝道,
“他们两个的事情就让他们两个自己去解决吧,反正她非要把段斯遇对她最后一点的耐心消耗掉,我们能做什么。”
“提到她我就生气。”裴倾歌跺下脚,以示内心的气愤。女人被裴倾歌幼稚的举动逗笑,摸摸裴倾歌的刘海,
“裴妹妹,你还真是可爱。”
“搞什么嘛你。”裴倾歌不满的拨开女人的手。
“不过话说回来。”裴倾歌整理好被女人揉乱的发。
“什么?”女人好心情的问。
“你们雇佣兵这一行什么时候退休?”
“呵呵。”女人妖艳的红唇轻笑,
“这么关心我?爱上我了?”裴倾歌额头冒出三道黑线,扯着嘴说道,
“艾迎,你别来恶心我。”叫做艾迎的女人摇晃着身体已走远,裴倾歌还能听到让她发麻的艾迎的笑声。
艾迎,王牌雇佣兵部队的顶尖高手。许式庄园。白色的连衣裙,长长的发披在背后,精致的五官,高贵的气质,此刻,少女却是怒气冲冲。
“董芷蕙。”她的全身都在愤怒。
“姐,冷静下。”白衣少年急忙上前抱住快要失去理智的少女。华丽的大厅里,仆人见状,纷纷避开绕道走。
噔噔噔……高跟鞋的声音。女人看似与世无争,平凡的脸上,透露着你奈我何的表情,她站在三楼的楼梯扶栏处,向下看,悠闲的摸摸头发,
“请你有教养的叫我一声妈。”楼下大厅,少女抬起头,想要挣脱少年的怀抱,满脸的怒气,冲楼上的女人狠声道,
“谁准你动我房间的东西的?谁给你的权利?”女人神态自若,不以为意的摸着刚做好的血色红的指甲,轻飘飘的吐出,
“从我嫁进来我就有权利。”少女怒不可遏,细长的手指犀利的指向悠然自得的女人,
“董芷蕙,立刻把我卧室里的东西给我重新换回来。”
“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我?”女人气定神闲的看向怒气冲冲的少女,眼睛里带着精光。
“你又以什么身份无视我?”少女怒极反笑,倒是平静下来。拦着少女的少年见状,缓缓地松开挡在前的手臂,挨近少女的耳朵,轻声说:“教给我吧。”少女看向少年干净的脸庞,少年眼中满是让人信服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