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提出,射这个字应该的矮,矮这个字才是射。
以寸论身高不是矮吗?矢是箭,委是借助,发动,那不是射吗?
以此类推。贝是钱,戎是兵事,兵不厌诈,所以贼是奸诈的,难测难防。
这只是说说笑笑而已。
不过陈嫣才和鱼叉他们认识才一两天的功夫,就把产业交给他们负责保卫,这心是不是太大了吧。
她是赌这些海盗还有人性,是有道之盗,若是他们无道就麻烦了。
不识字是弱者,在水边就是溺者,有稻草都会抓。现在陈嫣从警察手里捞起他们,又最快速度打出温暖牌,赌他们至少有一部分会留下。
是夜,鱼叉他们躺下,却没人入睡。野兽吃过血食,再度闻到血腥味还会凶性大发。
习惯了打家劫舍的海盗,今天被陈嫣拾捣得挺舒坦,但是有钱财在眼前,倒底是拿走还是留下,关于这个问题让他们有点纠结。
陈嫣待他们不薄,管吃管喝管舒坦,还有以后发展机会。
雁翎刀和双花枪,在海盗队伍里面有吃有喝还有玩,平时吆五喝六散漫惯了,现在有人管头管脚管屁股,就觉得不自由,就顿生吃一口再走的打算,鱼叉没有定下决心,暹罗刀依旧沉默寡言。
其他海盗听他们的,双手带,长刀和铁尺觉得陈嫣不错,留下比在海上漂泊好,他们在海盗船上本来是马仔阶层,回去还是做马仔。留下对他们利益会比较大,今天还有新衣服穿,回去绝对没有这样的待遇。
雁翎刀看鱼叉不说话,就盘问暹罗刀的想法,“你到底是怎么打算?我们等那女的走后,一起做了这票再走吧。”
暹罗刀没有回答,靠着墙抱着刀闭着眼睛。
鱼叉此刻发话了,“要走,你就干净的走,不要碰这里的任何人,还有任何东西。”
“走了不带点东西回去,怎么跟当家的回话?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说,万一你在外面混不下去,这里还有落脚点,动了手就回不来了。”
“这里有什么好?以后的事情谁知道,被他们管这么死,还是在海上比这里自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鱼叉看雁翎刀死心塌地要回去,就坐起来,“我说了,不许动这里的人。”
没等鱼叉的话说完,双花枪跳起直取他的脖颈,雁翎刀闪电般砍向鱼叉腰间。
鱼叉向一旁横滚,闪过刀锋,叉尖斜拍花枪顺势滑进直取双花枪胸口。
双花枪一手上挑引鱼叉追击,转身坐地,一招“老树盘根”,另一手枪顺势向上斜刺鱼叉腰肋。
一招落空,雁翎刀前扑,刀锋从左向右斜砍,意欲砍断鱼叉脚筋。
暹罗刀悄然无声出手,右手刀勾住双花枪咽喉,左手刀架在他脖颈上,伤腿虚立,喝到“停手”。
雁翎刀屁股上有伤,前滚会牵动伤口,影响速度,所以改舍身前扑提高攻击质量,想一击命中。
鱼叉看双花枪双肩转动,知道对方招式有变,立即脚尖改进为踏地,迅速点地腾空原地后翻,闪过枪尖一击,叉尖在空中向下猛戳,这一叉直接穿过雁翎刀大腿,把雁翎刀钉在木地板上,“嗷”的一声惨叫,把所有人惊醒。
陈嫣执拐,伊娃执刀,林清玄手执伊娃的手枪,纷纷奔赴海盗居住的草木屋。
只见雁翎刀被叉在地板上,双花枪已经缴枪,暹罗刀寒光渗人,刀锋依旧架在他脖颈上。
“怎么回事?”
鱼叉答话,“他们打算在大家姐走后劫掠离开,我劝他们直接走,他们却动手袭击我。”
陈嫣上前审视眼前两个白眼狼,“我对你仁,你们却对我不义,松开他们,拿起兵刃从我手下能过就活,过不去就留下尸体吧。”
说完话,陈嫣执拐走出草木屋,从伊娃手里抽出肋差反手握刀。
雁翎刀知道自己过不去这关,与其讨饶不如死战,以刀柱地坚强的瘸向门口。
他是双花枪的胆,此刻双花枪已经没有对阵勇气,坐在地上哭丧着脸,后悔听雁翎刀怂恿。
盗贼讲义气,对自己兄弟下死手是不能宽恕的罪行,双手带和铁尺,很鄙视他们自相残杀的行径,上去抬脚蹬在他肩头,催他拿枪出去应战。
双花枪被蹬倒在地,手摸到枪时,陡然起身舞动一圈枪花,趁着双手带他们后退,仗着身体轻灵一个空翻朝窗口逃命。
两条人影在他背后闪现,冰冷的刀锋划过他后背,叉尖穿透腰肋,在他身前散发黝黑的寒芒。
“兄弟相残不义,临阵脱逃无勇,杀。”
鱼叉身后众海盗纷纷亮兵器,齐声大喝“杀”,各式兵器凶光爆闪,恶风呜呜,纷纷扎在双花枪身上。
雁翎刀没有回头看,他这才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自己原来是这样的孤家寡人,刚才的举动犯了众怒,也害了跟随自己多年兄弟的性命,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求速死,去追上兄弟灵魂。
提刀怒视陈嫣大喝“啊”,一瘸一拐的向前猛冲。
陈嫣容他一刀砍出,右侧半步左手反握的葵纹康继划过他腹部,转身如仙女临凡轻盈,右手拐如电似闪般甩出即收,只听雁翎刀咽喉“喀”一声,身体向后倒飞五六米落地翻滚两圈,仰面朝天倒地不起,眼里的不甘和不信在慢慢熄灭。
站在夜空下,繁星点点,陈嫣这局赌赢了。
鱼叉让所有人都在双花枪身上插刀,这是投名状,是大家相互间建立信任的基础。
散漫惯的人,现在让他们规规矩矩的,说实话鱼叉也不适应,但是他不想断了后路,被雁翎刀这样搅局已经强压怒火在控制局面。
暹罗刀能出手帮忙,倒是让鱼叉有点意外,他以骁勇杀伐果断出名,一个喜杀善杀的人居然愿意放下屠刀,过一种安定生活,这是没人会想到的,包括这次雁翎刀也是重点鼓捣他协同谋事,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考虑。
其实,暹罗刀看见这片海滩,就想起家乡的那个姑娘,从小就幻想能够和她一起在海边生活。每次航海看见类似的海滩,他都会产生这样的遐想。但是在当家的手下没有机会实现,现在有了一丝曙光,他原本是打算看看后面进展再定,被雁翎刀闹出这幺蛾子,也只好走出这一步。
尸体用小船运出去海葬,他们的兵器被陈嫣留下。这不是什么名兵,却是饮血重重的凶兵,在这片凶名远扬的土地上,用凶兵对阵这里的戾气。
陈嫣让人把它们洗干净血迹后磨锐,陈列在洋楼里。
陈嫣这样做的目的还有一层用意,让海盗们时常看见凶兵,也在提醒他们谋乱的后果是什么。
次日,建筑施工队进驻,大家对于建楼选址产生了分歧。
林清玄想把楼建在靠近橡胶林那里,鱼叉想建在靠近洋楼旁边,争执不下都过来找陈嫣拿主意。
林清玄的想法是靠近橡胶林,看护保卫比较便利。
鱼叉的想法是靠近陈嫣居住,保护主楼方便。
林清玄还有一个隐蔽的想法不好说,就是陈嫣和伊娃毕竟是年轻漂亮女子,和海盗住这么近,没事有什么偷窥发生,就不太方便。
陈嫣笑笑,“两边都可以建楼,洋楼西北角乾位阳刚,可以在那里建楼。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就建一栋天健院,以后你们就此在这里安家落户,可以把这里建成天健村,想建成天健城也可以,你们觉得怎么样?”
林清玄和鱼叉两个人在对视,都觉得信息量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