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市横溪国际高尔夫场,贵宾室门口,一列服务生被骂退了回来,何祥发发怒了,发怒的原因是沈至谦约他来,却久久不露面。爱玩爱看就来
“何总,实在抱歉,沈总说他已经在路上了,今天的费用他会全权负责,希望您玩得开心。”训练有素的客户经理见情况不妙,把刚刚联系沈至谦时听到的话一字不落地重复了一遍。
没想到何祥发有失风度地站了起来,亲自给沈至谦拨电话,电话占线,机械的女声响起,他脸色阴沉地将电话摔回了沙发,其实他不必自降身价等沈至谦现身,半个小时之前,他就打算甩手走人,扳回一些面子,可是有人把一叠照片拿到贵宾室,称是一位匿名人士嘱托交给他。
这个匿名人士是谁,何祥发想都不用想,他看完照片,心中波澜阵阵,忍着不悦决定留下来,他是想看看这位鼎鼎大名的沈氏大公子要耍什么名堂。
等了足足两个小时,不见沈至谦半个影子,偏偏他心中怀有疑问,抽身不得,于是把怒气都发泄在这些没有任何身份地位的服务生身上,“出去,联系不上沈至谦你们就都给我出去。”
嘭地一声,贵宾室茶几上的咖啡杯飞了出去,在门前摔得四分五裂,客户经理正蹲身去收拾,门口处传来了一阵温润低沉的笑声。
“何总,您是在生沈某的气吗?”
这个声音不算陌生,何祥发当即转过身来,绷着脸冷冷道:“沈至谦,这就是你的诚意吗?我何祥发在商场上驰骋多年,从未如此等过一个人,今天你算让我破了一回例。”
沈至谦西装笔挺,面容清俊,没有丝毫道歉的意思,只淡淡地走近何祥发笑道:“何总,怎么不先打两局?”
何祥发看着这个与白翌南不相上下的男人,知道这张面容下隐藏着如何的沉稳与心机,不禁扯了扯嘴角,“沈至谦,明人不说暗话,你今天约我打球是假,另有目的才是真吧。”
“呵,何总何以要这样认为?”沈至谦越过他身侧,径直坐在了何祥发刚刚坐过的沙发上,长腿交叠,昂首以对,神情不沉不冷,但又带着几分认真,“我听说何总和白家联手投资地标大厦的项目,也想分一杯羹,今天的这场球,我沈至谦不敢说诚意十足,但绝对不存在愚弄何总的意思。”
何祥发居高望着沈至谦的眼睛,冷笑:“小敏刚刚打电话来,说是白翌南为了那个姓庄的女人和她发生了误会,沈总,那个姓庄的女人可是你的夫人,整个江市的人都知道你视她为珍宝,你让人把这些照片寄给我,又找借口让我空等了数个小时,难道不算愚弄?”
茶几上霎时飞来一叠照片,正是之前服务生交给何祥发的那叠照片,沈至谦端然坐在座位,不动声色地执起照片随意瞥了瞥,“何总认为这些是沈某安排的?”
“怎么,难道不是沈总?”
“如果我说不是出自我手,何总会相信吗?”
见沈至谦语气淡然,没有刻意辩解,却又凛然无谓的样子,何祥发愣了愣,照片上的主角是庄雨的父亲庄大山,照片背面标注了他生前与什么人见过面,又与何人借过巨款,这个庄大山已经出了车祸,现在有人把这样的照片交给他,还重点把庄大山和自己的夫人阿芬见面的情景单独做了几张特写,这让何祥发一下子失去了冷静,可是现在看着沈至谦深邃镇静的眼眸,何祥发意识到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沈至谦,这个庄大山是你的岳父吧,你觉得谁会跟踪一个游手好闲,毫无价值的赌棍,又费尽心机的把照片交给我?”虽然仍旧咄咄逼人,但语气里已是半信半疑。
沈至谦吩咐高尔夫场的客户经理给自己准备一套高尔夫服,然后站起身来对何祥发说,“何总,咱们边切磋边谈。”
何祥发点了点头,率先步入了宽阔碧绿的高尔夫球场,稍后不久,沈至谦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走进场中。
都说白翌南是江市最帅的男人,自己的女儿何小敏这几年也把全部的心思花在了白翌南的身上,可是现在看来,这个沈至谦其实一点不弱,不仅不弱,而且更贴合他何祥发心中女婿的人选,只是他自毁前程娶了一个抬不上门面的女人,否则,他都要忍不住找人攀一攀亲了。
“沈至谦,刚刚你的意思,你和那些照片没有关系,那么你说一句实话,你是不是把庄大山的死算在了我头上?”
沈至谦轻松将一球推入不远处的球洞中,潇洒地收回球杆,似笑非笑道:“何总,我沈至谦并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不是何总做的事,我自然不会赖在何总身上,可若真与何总你有关,我势必要与何总为敌了。”
“呵呵,我何祥发喜欢和敞亮人谈事情,沈至谦,你若与我为敌,我也不会怕你。”何祥发老当益壮,竟也丝毫不差地将杆下的球推入了目标位置,这个进球激起了他的一丝豪气,连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傲慢之势,“我何祥发行商数十年来,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怕任何人,就算有人想利用这些照片谋事,我也不会让他得逞。”
沈至谦淡然点头:“的确,同样的照片我也收到一份,我想何总我们要比试一场了。”
“哦?比试?怎么比?”何祥发收起球杆,兴趣盎然地挑了挑眉。
沈至谦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再次利落地推入一球,周围响起了一阵激赞的掌声,可是他的视线很快锁定了更远的位置,强势又冷冽地挥洒出最后一杆,“就比我和何总谁先找到这个人,此人既然知道那场车祸的线索,想必何总与沈某一样,已经迫不及待了吧。”
何祥发见沈至谦球技精湛,早已心悦诚服,但是面子上还是装出一副不服老的姿态,接连将球推了出去,只是连续两次将球打偏,“沈至谦,这场比试我还有机会,你也别太得意。”
“何总,带我向何夫人问个好,这些年想必她睡得并不踏实,庄大山虽然死了,但是他并没有带走所有的真相,总有一天,所有的疑问都会揭开。”
“沈至谦,阿芬她不是庄雨的母亲,你何必”
“何总,您也是,这么多年来,你不是一直在找何夫人的亲生女儿吗,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
看着沈至谦转身朝出口走去,何祥发无力地伸出手来,可是他双腿修长,几步便走出了高尔夫场,根本没有给他问下去的机会,何祥发深吸了口气,阴沉着脸将口袋中的照片捏成一团。
这个沈至谦竟然知道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今天的这场见面,看来他既胸有成足,又有所暗示,到底还是他这个商场上的前辈失了堤防。
抬头看了眼高远湛蓝天空,何祥发默然叹息一声,然后拨出了一通电话,“喂,我让你查的那个叫庄思的女人,查的怎么样了?”
对方见是何祥发的号码,显然十分恭敬:“老板,不好查啊,那个庄思失踪了好几年,在不在国内都不知道,最关键的是近几年的失踪人口中,根本找不到与她特征相似的人,她她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手下把事情越说越玄乎,何祥发倒更是怒意丛生,冷冷啐了一口吩咐道:“查,继续查,找到她之后给一笔钱,让她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是,老板,我一定会尽力。”
“不是尽力,是一定,沈氏的沈至谦不可小觑,他手中掌握了不少线索,别让他先找到那个庄思,否则,休想再在我手里拿一分钱。”
“是老板,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告诉夫人,她她一点都不知道。”
“闭嘴,”何祥发今天过得颇为不顺,听到了这些隐隐被涉及的往事,竟然当场扔掉了手中的球杆,“既然夫人她不知道,那就永远都别再提起。”
“是老板,我保证我一定比那个沈至谦先找到庄思,不会让他有机会见到见到她。”
何祥发挂了电话,脸色稍稍松缓下来,这些事压在他心头很多年了,本来已经快要遗忘,可是今天被沈至谦当面提出,就像冷冷打了他一巴掌,沈至谦是在向他炫耀自己的能力,也是在警告他,庄家人并不是没有靠山,而那个靠山就是他自己。
他冷哼一声,走出了高尔夫场,吩咐司机把车开回了京城饭店。
久佳策划总监办公室,庄雨正低头抿着咖啡,构思着度假村的第二套方案,忽然小景探头探脑走了进来,“庄姐,今天有大人物来探你班了。”
“大人物?呵呵,咱们江市就这么大,能有什么大人物?”庄雨并未抬头,语气里也有些不屑。
小景摸了摸脑袋,笑着凑过来:“庄姐,黎美珊,黎大主播在大厅等你呢,现在咱们久佳的那些同事都找她要签名去了,你说算不算啊?”
庄雨一怔,没想到竟然是黎美珊,记忆中,自从温玲受伤住院,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关于她的消息了,黎美珊到自己公司来,究竟是什么来意?
庄雨丢下刚刚起草的方案书,面色沉静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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