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妇人看见颜欢手流血,脸上红肿五指印清晰可见,吓得脸色惊变跑出人群,冲到颜欢身前,十分惊讶又心疼的蹲下身,惊叫道:“我的天呐!欢儿,你这是怎么啦?”
“娘,欢儿好疼,都是她们欺负我,她的白狐抓伤了我还不算,她的婢女又打了我。”
颜欢眼睛一红,两行伤心的眼泪滚落下来,带着嘶哑的哭腔指着我与晓菁向妇人诉说委屈,看起来极为伤心惹人怜。
颜夫人听了颜欢的哭诉,顺着颜欢所指,将目光向烈斓汐与晓菁投射而来,显然是爱女心切,愤愤的瞪着烈斓汐质问道:“不知我家欢儿怎么得罪了这位小姐,小姐要让自己的宠物抓伤我家欢儿,还让婢女出手打欢儿。”
“是啊,宠物抓伤了人,怎么还出手打人呢?太不应该了。”
“是不应该,瞧颜小姐这小脸,五指清晰可见,嘴角有血,这是得下多大的狠手啊?。”
“这是谁家的小姐,我怎么从未见过,这翰阳城内那些有名望的官家小姐我可都见过。”
“我也没见过,说不定是哪个官家不起眼的庶出小姐。”
“只有庶出,才会这般娇纵无理。”
“低贱之人也能进入皇宫的,难怪这般目中无人,没规没矩,带着宠物来赏菊宴不说,伤了人,还打人。”
“……”
一众衣着华丽的贵妇,听了颜欢委屈的哭诉,又听了颜夫人气恼的质问,因为不知烈斓汐的身份,一你一言我一语,轻视的议论,愤慨不平的指责。
“我家主子乃是东旭国长公主府的郡主,你们……”
夏歌面色暗沉,愤愤的发飙反驳。烈斓汐及时对她摇头制止,夏歌乖乖闭上了嘴。
“白白抓伤颜小姐,斓汐深感抱歉,至于晓菁出手打颜小姐,确实是鲁莽了些。不过,颜小姐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也打了本郡主一耳光。晓菁出手,也是为了护主。毕竟是斓汐的宠物抓伤颜小姐的手在先,斓汐在这里给颜夫人,颜小姐赔不是,伤了颜小姐的手,斓汐实在抱歉。”烈斓汐彬彬有礼,又真诚的向颜氏母女道歉。
“原来是战败国的郡主啊!难怪这么嚣张,伤了人,还理直气壮的打人。这东旭国人也太嚣张,太没礼貌了。”
“要是有礼貌、懂礼数之人,又怎会宠物伤人,还纵容婢女打人。”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没名没分入住后宫,不知耻,真是替她父母感到无颜。”
“听说,她的父亲不是被俘虏了吗?都成俘虏了,还哪来的颜面。”
“……”
知道烈斓汐是东旭国郡主后,不屑的讨论声更加不堪入耳。
颜夫人听闻,更加得势不饶人,不问事出缘由,话语逼人的护短道:“怎么,你的宠物抓伤人,还有理了,我的欢儿向来知书达理,怎么可能出手打人,定是你们太过份,惹恼了她。”
“肯定是这样,这颜小姐,我可是看着长大的,知书达理,和善待人,怎么可能主动出手打人?”一名妇人帮着添油加醋。
“……”
停内喧闹,附近游赏的人纷纷聚集而来,听闻烈斓汐的白狐抓伤颜欢,婢女又打了她的脸,指责与鄙视更是不绝于耳。
“战败国的郡主,在我西黎皇宫,也能这般嚣张无理,真是无修养。”
“东旭国人,本来就无修养。”
“不仅无修养,还无能,城池都丢了,主将被俘虏,也有脸在我们西黎皇宫嚣张。”
“……”
此时,烈斓汐用被人“戳脊梁骨”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夏歌气得想挥鞭子,如果不是烈斓汐制止着,她真的可能会挥鞭子,狠狠抽那些指责她之人的嘴。
晓菁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皇上驾到。”
面对众多戳心的指责,就在烈斓汐千人所指、百口莫辩时,恒安一声高呼,在场所有人马上禁言,毕恭毕敬的迎接。
焰尘翼与焰寻容、焰尘瑞在一群人的跟随下,高姿态的走入亭内,众人参拜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免礼。”
焰尘翼没有多看参拜的众人一眼,惜字如金,天家威严淋漓尽致。
他目光投来,无言的看了烈斓汐一眼。
这些时日,他克制着不见她,就是想给彼此一点平复心绪的空间。
烈斓汐看他一眼,深陷困境时,有他的身影,莫名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