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散朝之后,烈斓汐等人离开,焰尘翼即刻吩咐恒安指派人布置翠华宫,还前去翠华宫亲自指导,让那些正在布置宫殿的宫人把翠华宫内的装饰摆件全部焕然一新。
轻纱帐幔换成少女一贯喜爱的淡粉色,原来的榭亭山水屏风移走,换成艳彩一些的折枝花屏,
金色琉璃白玉珠帘拆了,换成粉白琉璃相间的。
还有一些摆件,也都布置成少女喜爱的淡雅格局。
房内布置交代妥了,走出翠华宫,回身看着三字宫名,觉得这个宫名不太别致,应该换一个别致又具有意义的宫名。
但是,换一个什么的宫名好呢?
盯着三字宫名深沉的想了片刻,想到那副画面的景致,少女站在桃花树旁清纯的笑颜,脑中附有画意的景致一闪,一下有了。
脑中有想,对恒安吩咐,“将这宫名改为‘桃华宫’。”
有桃花开,灼灼其华,桃华,便是他要给她的一片桃华盛景。
“是,老奴这就命人换宫名。”恒安躬身在侧,恭敬的应着。
由于焰尘翼大张旗鼓的让人处置宫殿,引起不少宫人的好奇与猜测。
皇上命人布置宫殿,显然是有人要住进来,纷纷经不住好奇的私下议论,谁那么有幸,第一个住进皇上的后宫。
皇宫大张旗鼓的布置宫殿,宫人私下议论纷纷,自然也会把这事传入太后林苏瑶的耳朵。
寿康宫。
林苏瑶在贵妃软踏上小酣一会醒来,掀开盖在身上的牡丹花毯,慢悠悠的起身,常嬷嬷奉来一盏漱口水,林苏瑶接过金花白瓷盏,漱了漱口,将水吐到宫婢手捧的镀金铜盆中。
常嬷嬷接过林苏瑶手中的金花白瓷盏,随手递给了身侧的宫婢。两个宫婢捧着镀金铜盆与金花白瓷盏离开,常嬷嬷试探性的开口:“老奴听闻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听闻何事,说吧!”林苏瑶微微挑眼,用丝巾试试嘴角,语气淡然。
“皇上大张旗鼓的布置翠华宫,老奴听说,皇上今日面见东旭国使臣,留下一位东旭国郡主入住皇宫。”常嬷嬷回道。
“你是说,翼儿让一位异国郡主留住皇宫?”林苏瑶落下丝巾,正了正身,表情微有惊讶。
“皇上已经命人布置翠华宫了,想来不会有假。这翠华宫可是后宫受封入册的后妃才能入住的宫殿,皇上既然让一个异国郡主所住,怕是有心将那位东旭国的郡主纳入后宫。”常嬷嬷寻思着回。
林苏瑶沉思,她身为太后,却从未听得半点风声,一个女子就突然要住进了皇宫。
顿时有种被自己儿子疏离成为一个外人的感觉。
她儿子的心思,是深城得越发捉摸不透了。
后宫要住进一人,都不事先与她这位母后知会一声,他这是撇着她呢!也是明着不太把她这位母后放在心上。
就在林苏瑶心里隐隐有些不是滋味时,焰尘翼带着目的走了进来,恭敬的行礼道:“儿臣见过母后。”
“皇上以往此时,都在忙于政务,今儿个怎么有空闲来哀家这里了。”林苏瑶内心沉沉的看了焰尘翼片刻,语气平和的开口,身姿微微舒适的斜靠,一手撑起脑袋,发间垂落的流苏晃动,高贵中透着慵懒。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数,焰尘翼此来为何。她不事先开口问,是要让焰尘翼自己开口。
“政务要忙,母后也要关心,自然是前来陪陪母后。”焰尘翼展显身为儿子的孝敬之态,话语亲和的回。
“哦!只是前来陪陪母后吗?”林苏瑶拖着意味深长的语调。
她才不信,他是因关心特来陪她。
“儿臣确实是有一事要与母后告知。”焰尘翼也不在拐弯抹角,林苏瑶都心里有数了,就顺着她的话,表明他此来的目的,“儿臣已经让东旭国的一位郡主留住皇宫,两日后,人便会入住皇宫来,还望母后恩准。”
“你都决定好了,还来与母后告知什么?你现在是皇上了,凡事都可自己做主,也没必要把哀家这个母后放在心上,又何须前来征求母后的恩准。”林苏瑶压着内心起伏的情绪,分明不悦,却无谓得轻描淡写。
他都决定好了,也容不得她恩准不恩准。
“母后是儿臣敬重的母后,儿臣自然时刻把母后放在心上。”焰尘翼摆低态度,又带着安抚的语气说道:“东旭国郡主留住皇宫,只是皇宫住进一个他国的客人,还望母后别太多心。”
林苏瑶不与同想,都住进后宫了,还能是一个简单的客人吗?
委婉道:“既然是他国客人,安排在宫外行宫就可,又何须留住皇宫。皇家后宫,自古都是妃嫔所居,一个异国郡主入住后宫,有失人言,怕是也不太妥当。”
“就留住一位他国的客人,没什么欠妥。”焰尘翼话语坚决。
“既然皇上觉得没什么欠妥,那就依着皇上的意思办吧!”林苏瑶微微叹气。
她是何等心明之人,深知反对也无用。她若态度坚决的反对,也改变不了焰尘翼已经决定了的事,最后还落得过自己堵心,不如顺了。
她的儿子,什么心性,她又岂是不了解。她的反对与意见如有用的话,与林府的那庄婚事早成了,说不定,她现在都抱上皇孙,升级为皇祖母了。而不是焰尘翼都成为一国皇上了,偌大的后宫无后无一妃嫔。
“多谢母后恩准。”焰尘翼诚然道谢,目的达到了,借口走人,“儿臣还有些政务处理,先告退,一会再来陪母后一道用晚膳。”
“去吧!”
林苏瑶摆摆手,允准焰尘翼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