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啰嗦,出来吧,带你玩好玩的去。"他催促道。
"不去,命虽然不好,但是说不定明天别人的命都比我更差了呢?我还得多活几天!看别人倒霉去,尤其是你倒霉的时刻。"童朝夕冷笑道。
晟非夜笑得更加爽朗了,好像听到的不是诅咒,是祝福!
童朝夕听着他的笑声,心里更烦了,猛地拉开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道:"呸,变|态!"
晟非夜拧住了她的嘴,慢吞吞地说道:"小嘴太爱骂人!害怕躲我怀里的时候怎么不骂?洽"
童朝夕蹙着眉尖尖,狠狠地说:"那我也是变|态,居然被你感动。以为你是好人。"
晟非夜眸子里漾起一圈一圈的笑意,"不是喜欢?钤"
"傻了才喜欢!"童朝夕冷笑。
"走了。"晟非夜笑笑,转身往外走。
童朝夕抖着腿跟在后面。骑马之后,大腿和屁股都疼,明天会更厉害。全是他害的!什么蹦极,什么骑马,她以前可是从来也不碰的!
看着他牵马站在前面,童朝夕好想马上就去死一死!
"不骑了,我不——"
"这里走过去还有很远,我牵着走。"晟非夜把她抱起来往马上一放,平静地说道。
童朝夕才不信!说不定他突然一鞭子甩过来,她和马一起奔去了世界的尽头。
月亮升起来了,淡淡的月色洒在草场上,远处的山脉在夜色里若隐若现。晟非夜牵着马,一直往前走,速度很慢,也不说话。
"晟非夜——你以前女朋友长什么样?和我像吗?"童朝夕忍不住问他。
"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喜欢玩对对碰?"晟非夜淡漠地说道。
童朝夕顿时月匈闷得不行。
风越来越大,吹得她连打几个喷嚏。
入秋了,风凉了,第一次冷空气降临,让童朝夕很不适应。
"穿上吧。"晟非夜把自己的衣服给她,光|着上|身往前走。童朝夕也不客气,把自己缩进他的大衣服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瞧瞧看他。
越看,越喜欢——
她又猛的打了个激灵,她一定是疯了!
走回去酒店真的挺远的,足足走了三十多分钟。风呼呼地狂刮,童朝夕裹着他的大衣服都觉得挺冷的。他冷吗?童朝夕没好意思问。
他半夜开始发烧了,童朝夕翻身时,碰到了浑身滚烫的他,脸红得像煮熟的虾。
她试了试他的体温,估计烧到39度多了。他昏睡着,怎么都叫不醒。童朝夕找酒店要来了冰块,给他物理降温,扯着他的嘴皮子,给他喂了不少开水。到早上五点的时候,他的烧终于退了点。童朝夕一直以为他铁人,没想到他还会发烧,不就是吹了吹冷风吗?
她趴在一边看晟非夜,他双眸紧闭,眉头紧皱着,就连昏睡也是严肃的表情。其实她平时也悄悄观察过他,他平时笑起来的时候,那笑意也很少能真正舒展开,浅浅地铺在眼底,稍纵即逝。
童朝夕也是这样,七情六欲都死死地藏在心底,不肯让别人看见。
“晟非夜,现在你横不起来喽。”盯着他看了会儿,童朝夕伸出手指,在他的鼻子上轻轻勾了一下:"哈哈,你来欺负我呀,来呀,来呀!"
他不动。
童朝夕扭头看了看门口,确定了一下等下万一他起来报复,她有多少可能成功逃走——
犹豫了几秒,她跳下床,把晟非夜推得侧躺着,然后挥手打他的屁股。
他清醒的时候她不是对手,现在晕倒了,她总能出出气吧。
嗯,这样趁人之危,挺小人的。但是童朝夕在他面前,也只有做小人的本事了。若他清醒着,她能占到半毛钱的便宜吗?不能!
啪啪……
她连打数下,感觉他的臀的质感实在太好了!
佟畅送药来了,进来的时候,只见童朝夕的手挥得正高,正奇怪时,她一巴掌拍到了晟非夜的屁股上。
“顾小姐,这是……”他疑惑地问道。
童朝夕大囧,胡乱应付,“疏通经络,这样有利于排毒。”
“你还懂中医啊?”佟畅更佩服她了。
“当然,医生就要融汇古今。这里神经丰富,还有好多穴位,涌泉啊百会啊……”她继续乱编。
“涌泉不是在脚底吗?”佟畅不解地问。
“我就是举例说明。”童朝夕扶着晟非夜躺好,小声说:“你给他换衣服吧,我回避了。”
“哦。”佟畅点头,过来给晟非夜穿上干爽的衣裳。
童朝夕的心跳快得像疾落的雨点,悄悄看里面,晟非夜还像根沉沉的木头,动也不动。
他应该昏睡得很沉,不知道她作弄过他吧?
肯定不知道的!她生病发烧就什么都不知道。还有,晟大爷生病的时候也挺弱的嘛!
她躲到了小卧室里,很快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刚八点,她一跃而起,赶回去上课,今天还要参加志|愿者的第一次会议。
出去的时候,她非常善良地去看了一眼晟大爷,他还在睡,脸色倒是好多了。
"走了。"她向佟畅做了个手势,快步离开酒店。
昨晚她只睡了两三个小时,到中午时哈欠连连,跑到图书馆趴着睡觉,正睡得香的时候,手机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童小姐,我是方正晚——"苍老的声音传过来。
童朝夕三秒之后反应过来,立刻坐正了:"方老师,您好。"
"你晚上来拿兰花种子吧。"
"真的嘛,太好了,谢谢!"童朝夕高兴极了,一跃而起,兴奋地道谢。
"吵死了,你有没有道德心?"有人不满地指责道。
"对不起。"她赶紧掩嘴,转身道歉。
面前站的是一群穿着特别时尚的女孩子,博艾站在她们中间,看着童朝夕的脸色很难看。
这群女孩子都是童朝夕那时候的同学,不知道怎么今天都来了!
"哈,童朝夕,你不是嫁人了嘛?怎么回来了?"左边的女孩阴阳怪气地嘲讽道:"你现在成了学妹了。"
这是博艾的朋友,徐星彤她们一直在一起,平常就耀武扬威,横行霸道。童朝夕没少狠k她们。
"怎么,还想我叫你学姐?"童朝夕笑笑,坐了回去。
"不敢当,沾上你的名字,还能让我们好好嫁人嘛?"徐星彤讥笑道:"你可是名人了。"
"说得好像你能好好嫁人一样。"童朝夕不客气地说道。
"别说了,走吧。"博艾拧眉,上前去,拖着徐星彤就走。
"别啊,和小学妹好聊聊。都好久没见过了,我们都进医院了,她还在当高材生呢!我们要向她好好学习。"徐星彤不依不饶地说道。
"来,坐下来继续聊,博艾也来。"童朝夕朝她们勾手指。
"走了,星彤!"博艾跺跺脚,沉着脸走了。
徐星彤拧眉,不解地问:"你怎么了?怎么怕这臭丫头?"
"什么怕,还有事呢,我们可是学院挑出来的优秀毕业生代表,要全程给参会者担任本地联络官,赶紧去领资料!"博艾冷着脸说道。
她们是联络官?童朝夕却是端茶倒水跑腿的志|愿者!她郁闷地合上书,去参见工作人员会议。
年纪最大的"学妹",还有活色生香的博艾一行人,绝对是会上的主角。会议冗长无趣,布置的工作琐碎沉重。她得给古老师面子,不然早溜了。刚散会,她就跑了,免得和那群人再碰面。
到农大的时候八点。
月光落在一排排白色的大棚上,虽然简陋,却掩不住各色鲜花争奇斗妍的美。
童朝夕找了一圈,看到了蹲在一株植物前的方正晚。
“方老师。”她叫了他一声。
方正晚抬头看了她一眼,视线回到植物上,长满老年斑的手指握着剪子,轻轻剪掉了一片枯叶。
“你说,他们家也培育出了彩色兰花,那个人是谁?”方正晚问。
童朝夕一下子没想起晟非夜母亲的名字,想了想,轻声说:“她是我先生的妈妈,我先生叫晟非夜。”
方正晚的背一僵,慢慢地转头看她。
童朝夕脑中灵光一闪,都会种这种花,难道他和晟非夜的妈妈认识。
“还真让我猜对了。她那时侯确实来找我学过种兰花,想不到她真种出来了,比我还早。她离开之前很兴奋地说有东西给我看……”方正晚拧了拧眉,站了起来,背着双手说:“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花。”
童朝夕跟着他往大棚里走。
他开门关门的速度很快,童朝夕也学乖了,他走一步,她就走一步,专踩着他的脚印往前。---题外话---
明天回家啦,啊啊啊,第一次这样任性地更新呢。回去就正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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