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络琦仔细经过仔细思量之后,才特地吩咐弗劳尔争取复兴洛普斯那方的势力,不但可以解开自己祖辈的谜底,还可以成为自己最大的主力。
弗劳尔很认真地把她的交代放在了心里,便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凌络琦回到了自己的光影社总部,坐在偌大的办公椅上,双手合掌想着问题。寒朔又是如何得知这个少年的身份,难道弗劳尔跟寒朔也有着密切关系吗?
得到的线索越多,也就离那最大的谜题不远了。
接着,她打了通电话,特地让工作人员将寒朔最近在光影社的行踪报告交给她。
过不多久,寒朔近期来光影社所做的具体事情,都通过电脑荧屏输送了过来。
凌络琦十指交叉,认真地打量着荧屏上的资料,果然他来找过这个少年,想必也早就留意到了他的那条链子。总觉得,他了解洛普斯家族,要远比自己透彻的多。她目前知道的,也不过是自己祖辈跟那里有些交集,萨布拉卡宝石取自于那里,剩下的阴谋也只能慢慢去探索了。
她本想离开座位,忽然脑袋里灵光一闪,她差点疏忽了一个重要点,宫叡指不定也来过光影社。依照他的能力,想要调遣点内部资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那人虽然表面上不怎么正经,但从事尸检方面的人,心思怎能不缜密呢?
这里的所有人,都是笑里藏刀,装疯卖傻。
这让凌络琦感到很头疼,其实光影社也已经不安全了,难道这股势力真的即将要公布于世了吗?
另一边被无端撞倒的溪然,正忍着浑身的痛,很是不悦的看着宫粼,“你到底搞什么名堂?这里是光影社,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想玩就去游乐园!”
“冤枉!要怪应该怪凌络琦,都是她把我的滑翔翼打落的。”宫粼立即为自己辩解。
“你不惹她,她会无缘无故惹你吗?亏你做哥哥的,行为举止还那么幼稚,你说说你这举动跟幼儿园的小朋友有什么区别?”溪然一旦开始斥责起来,就不会停止了。
宫粼闷哼不响,一个人很郁闷的坐在了池边,不就是对她妹妹开个玩笑嘛,这个溪然还那么凶,不就是个副社长还敢对他指手画脚。论起身份,连凌络琦都得喊他大哥。
哦,不对。他本来就是凌络琦大哥。
为了想看溪然吃瘪的样子,宫粼坏意一笑,故作漫不经心说道:“你上次跟我母亲的对话我都知道了。”
果真不出他所料,溪然的呼吸突然停止了,一双眼十分冷静地盯着他看。许久之后,见宫粼没说话,她才开口道:“我觉得你是有分寸的人。”
“你这算是料定了我不会说出去吗?”宫粼挑眉。
“总之,后果不是你可以承担的,你最好好自为之。”溪然冷眼瞥了他一眼。
宫粼也不愠不怒,只是耸耸肩膀,“你真是一点都不可爱,还是我妹妹可爱。”
溪然:“……”
宫粼抬头望天,碧空无垠,“时间不多了,该来的,也要来了。”
溪然心里也吊了起来。
正在以色列处理公事的寒朔接到了电话,然后皱了皱眉,“我知道了。”
他一个人默默挂掉了电话,心沉万分,她还是查了,只不过主要事迹都被他给特意抹去了。他与韩硕隔着祖代的恩怨,也该开始了。
脊柱突然泛起了剧痛,他强咬着牙不发出一点声音,冷汗慢慢冒出了额角,手早就紧握成拳敲在了桌上。
正好从办公室进来的男人见状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你何必怎么为难自己。”
他走了过来,将药箱放到了桌上,取出了药物液体,输进了针管中,然后慢慢地将寒朔的手臂抓了出来,对准静脉一点点注射进去。
“这药剂要是再用上超过十次,你就彻底没命了。你就听我一句劝,不要急功近利,安心调养个七年,还是有机会治愈的。以前你是那么冷静有耐心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就执拗呢?反正你还很年轻,就算是过个七年,你还是个黄金单身汉,指不定等你完成事业后,还能抱得美人归呢!毕竟,凌络琦和皇甫炎漨还很难成定数,他们之间的障碍不除,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他这辈子真的是头一次苦心苦婆说那么多话,就为劝一个固执的病人。对于医生而言,话越多就是在浪没时间,浪费生命。只有寒朔,让他破例,也让他越来越操心。
真的是悔不当初,当初怎么会阴差阳错接了寒朔的单子,要不是看在老交情的份上,他早就跑路了。
寒朔感觉到脊柱的剧痛慢慢得到了舒缓,这才微微眯起一只眼睛斜看着他,惨然笑道:“你就继续忽悠吧。有些事情,你除了牺牲,别无选择。”
“放下就让你那么困难吗?你祖辈欠下的孽债,凭什么让你自己去承担?”
寒朔的眸子变得越来越冷清,他只是淡淡说了句,“一旦选择了那条路,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男医生听了立马怒了,扔下针管,“告诉你,你要是再用那个药物一次,我就再也不管你了!老子管你什么路,你是我的病人,我有责任负责你的康复。现在就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配合我好好治疗,要么你自取灭亡!”
生平第一次爆粗口,违背了医生的职业道德,他提起了医疗箱,气哄哄地走人了。
寒朔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终究也无法说什么,只是眸光幽深。
还在光影社查探资料的凌络琦,却发现这里面竟然没有宫叡半点足迹。直觉告诉她,往往什么都没有,其实就是有。
“宫叡,很有可能与光影社的暗势力有勾结!除了暗势力,没有人可以平白无故抹去数据。”这时,宫粼和溪然二人同时来到了主办公室。
“目前没有证据,就算是他,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凌络琦还是很难接受宫叡会背叛她。
宫粼只是默默道了句,“人在面对苦衷的时候,总是身不由己,可以把任何感情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