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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四十七 成长篇(十九)(1 / 1)

赵宓瑟缩了一下,“可是娘亲现在并不傻!”

赵翀道:“用长宁道长的话,从前傻了的颜十七是因为丢了一魂一魄。后来那魂魄找回来了,颜十七也就开窍了。你可知爹爹为何二十六岁才成婚?”

赵宓摇摇头c。

赵翀道:“爹爹青年得志,一直都是眼高于顶的。认为世间女子都是庸脂俗粉,没有人能足以匹配。直到遇到了你的娘亲!第一次见识她的风华,是在仙姑庙前,她双手写字。也许双手写字并不足为奇,但若是同时落笔,还是一草一楷,那这世间可就是少有了。”

赵宓道:“娘亲能双笔写字,我也曾听说,不过是以为,她只是左手也能写字而已。”

一个能同时双手写字,她的确是闻所未闻了。

心里的震惊自是也就反映在了脸上。

赵翀看的真切,继续道:“你娘亲第二次在爹爹面前展露风华,那是在莒州书院。爹爹弹奏了一首曲子,她只是听了一遍,就接着弹了下来。”

赵宓忘了哭泣,瞪大眼睛,微张了嘴巴,“娘亲过耳不忘?e”

赵翀道:“不要以为,你和你哥哥的聪慧都是随了爹爹,你们都是随了你们娘亲啊!想当初,先太子妃杜锦屏一曲《暮阳残雪》就被认为了风华绝代。殊不知,那首曲子,你娘亲不止能用琴来弹,更能用瑟来弹。当初于梅林中的瑟曲,那才是真正的风华绝代啊!你可能不知道,就因为你娘亲举世无双的才华,彼时踏破你外祖父家门槛求娶的人家,真的是络绎不绝啊!”

赵宓听的两眼放光。

赵翀道:“这当中,不仅有景行的父亲,还有当今锦衣卫指挥使李寅锐,甚至,当初的六皇子都有求娶。其他应考的学子就数不胜数了。”

赵宓道:“那爹爹是如何突出重围娶得娘亲的?”

赵翀道:“唯有真心!”

赵宓道:“那其他人不是真心求娶吗?”

赵翀一愣,旋即笑了,女儿的反应能力也是随了她娘亲啊!如此的敏锐!

“自然也是!不过,爹爹的真心自是比他们要多一些。爹爹自打认定了你娘亲后,就把她放在了心中的第一位。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变过。”

赵宓道:“哪怕有了我和哥哥?”

赵翀很干脆的点点头,“哪怕有了你们兄妹俩!她在我心中也是第一位的。”

赵宓道:“所以爹爹才会说,宁愿没有了我,也不可能没有娘亲。”

赵翀道:“是!那不是一时冲动的话!当初,我和你娘亲成婚后,我是一直不主张生孩子的。我只想守着她,她眼里心里就我一个人,我们就那样腻在一起白头到老。是你娘亲执意要生孩子的,为此,她甚至逢庙必拜。我看在眼里,只能为她调理好身体。既是她喜欢的,那么我就满足她。”

“啊?”赵宓再次呆愣。

赵翀笑笑,“难以置信是吗?男人都是重子嗣的,可我一点儿都不看重。我清楚的知道,只要有了孩子,她的心思就不在我身上了,让我怎么能忍?”

“爹爹你竟是这样子的人!”赵宓喃喃道。

不是失望,只是觉得心有异样。

赵翀道:“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只看重你们娘亲的想法。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当初让你娘亲有孕,我是只想到要一个的。哪想到她竟是一下子怀了俩。女人生孩子,那就是鬼门关。有多少女人因为生孩子生不出来,当场毙命的。在大顺,怕是至少占了四成。所以,当初一查出来是双胞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将孩子打掉,我不能让你娘亲冒那个险。生一个,是四成,生两个,那就变成了八成啊!”

赵宓咬唇。

赵翀道:“可惜,我终归是不能逆了你娘亲的意愿的。所以,我提心吊胆了八个月,而你们娘亲自是更加辛苦。怀你们前四个月,那是吃什么吐什么。她为了怕你们在肚子里缺着,还是强逼着你自己吃,吃完再吐。

到了孕后期,因为是两个,肚子比一般的要大很多。她都不能自己穿鞋了,因为肚子大的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脚了。两个腿也都肿了起来,晚上睡不好,腿还老抽筋。她都无怨无悔的忍了。”

想到当初的一幕一幕,眼中也禁不住泛起了泪花。

“及至生产的时候,一夜一天啊!我最后都撑不住晕了过去,她却一直强撑着,看到你们双双平安,才睡了过去。宓宓,哪怕你娘亲没有养过你一天,只凭这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之苦,你都该敬着她!爱着她!”

赵宓啜泣不语。

赵翀叹气,“这些你现在或许还不懂,等你长大成人了,真正去孕育自己的宝宝了,应该就可以懂了。”

赵宓抿唇,“宓宓从前错了太多,宓宓会好好反省的。爹爹,宓宓还有一个问题。”

“你问!”赵翀揉揉她的头。

女儿是聪慧的,并非那种撞了南墙也不懂得拐弯的性子。

他知道她的本质,颜十七给他生的孩子,怎么可能好竹出歹笋?

这丫头终有想明白的一天的!而且那一天不会太远。

赵宓吞咽了一下口水,“爹爹是因为娘亲精通琴棋书画,才将娘亲放在第一位的吗?”

赵翀摇摇头,“琴棋书画,只是才艺。有了那些个,可以给生活增添乐趣。就算没有,也不至于饿肚子。何况,那四样,都是可以通过努力做到的。天分不足,还可以努力来补。”

“既是如此,娘亲是做了什么让爹爹折服吗?”赵宓忽闪着大眼睛问。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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