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19以一敵三
幾天後,秋葉從莉雅絲那裡接到了一個任務。
「要我去監視一個學生?」秋葉不解地問道。
「嗯。名字我記得是叫兵藤一誠,是個二年級學生,他本來是個尚未覺醒的神器持有者,但上次那件事似乎刺激到寄宿在他身上的神器。你的任務就是在這一星期內監視他,並且評估他覺醒的可能性。」莉雅絲坐在書桌前,一邊處理文件一邊向秋葉解釋。
「如果他覺醒了呢?」秋葉知道現在的兵藤一誠很可能已經被墮天使給盯上了,如果自己去監視他的話難免要與墮天使一戰。
「盡可能向他提供支援吧…畢竟是駒王的學生,我不想他因為神器而發生甚麼事情。」
「支援的意思是教導他使用神器?」
「差不多吧,你看著辦就可以了。」因為秋葉覺醒的事件,冥界那邊要求莉雅絲以及蒼那等人回去詳細報告,所以莉雅絲現在完全沒有精神去處理額外的事情,只好交給秋葉這個罪魁禍首處理。
於是這天下課後,秋葉就開始了自己尾隨兵藤一誠的任務。
只是他萬萬想不到,第一天就發生了意外──他在途中撞見了當日阻止他斬殺那個下流神父弗利德的女性墮天使。
「你是那天的…」她依舊是穿著那一襲白色的連身裙,漆黑的翅膀因為會暴露身分而沒有展現開來。
「笨蛋!你想被他發現啊?」她忽然指著秋葉驚叫起來,嚇得秋葉趕緊摀住她的嘴把她拉到一旁的小路。
兩人在這麼靠近的距離下,女性墮天使清楚地感受到在惡魔的氣息之下,秋葉身上另一股和天使極為類似的氣息。
「這個氣味,你是天使?!怎麼可能?!」她隨即想起上一次和秋葉見面時對方並沒有表明身分,但是顯然一個普通的驅魔師身上,不可能同時擁有兩種如此強烈的氣息。
「你到底是甚麼人!」眼見四下無人,女性墮天使馬上張開了雙翼,雙手凝聚出一柄光槍抵著秋葉的咽喉。
「冷靜點。」秋葉現在擁有神槍的力量,對於聖光的力量有很大程度的免疫,所以並沒有在意已經碰到自己咽喉上的光槍。
他指了指已經走遠了的兵藤一誠,溫和地說:「他是我們駒王的學生,你若然想要對他下手的話,基本上等同於向惡魔開戰,我想這並不是任何一方願意看見的。」
「哼!我們墮天使要怎麼做還不到你這個驅魔師來管,不想死的話就別再插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女性墮天使是聽從上級的吩咐,前來監視兵藤一誠這個神器擁有者,只不過監視實在太麻煩了,她打算直接殺掉這個不穩定因素,秋葉在這個時候阻止她,女性墮天使便以為秋葉是覬覦那個人身上的神器。
「聽著,我不知道你想怎樣,我也不管你身後有著甚麼勢力…但是你若然執意要對他下手,我們之間的戰鬥就無法避免。」秋葉單手抓著那柄光槍,毫不費勁就將其移開並把女性墮天使壓到牆上,任憑她再用力也無法掙脫。
秋葉直視著她的雙眼,「我雖然很怕麻煩,但如果消滅一兩隻墮天使能夠使我以後的日子過的安安穩穩的話…我不介意動手。」
「嗡─」一陣蜂鳴聲在秋葉耳邊掠過,原本黃昏的天空忽然被一道虛假的夜幕掩蓋。
「驅散人群的結界!」秋葉注意到天空的異樣,馬上鬆開了壓制著的女性墮天使,然後閃身跳出了小巷,在他離開的瞬間兩道光之槍同時落了在他原本的位置。
純白的光屬性魔力炸裂開來,擊碎了柏油路面,被擊中後四散的瀝青又打穿了附近的牆身和玻璃,整條小巷在一擊之後硬生生的轟成原本的兩倍闊度。
這就是非人類、非自然的力量,秋葉雖然在SAO裡也有面對過擁有超自然力量的BOSS,但那畢竟是虛構,現在實際面對這種力量,還是不禁慨嘆它的威力是如此強大。
「雷娜蕾大人!」三個穿著和那位女性墮天使──雷娜蕾相類似風格的衣服、背上有著同樣黑色翅膀的兩女一男同時降落在她身旁,是雷娜蕾的部下。
男性的墮天使穿著一件淺灰色的大衣,頭上頂著一頂闊邊帽,寬闊的帽沿蓋過了他的面容,不過秋葉依稀看見那個男人佈滿胡渣的下巴。
那兩女一高一矮,身材較高的那位穿著一身黑色的洋裝,長長的黑髮之下卻有著一雙充滿殺意的眼睛;比較矮的那位則是穿著女僕裝,碧綠色的雙眼不屑地看向秋葉。
兩女手上還殘留著些許魔力,顯然偷襲秋葉的兩道光槍正是出自他們之手。
「多納席克、卡拉瓦那、米忒托。你們來得正好,幹掉這個男人。」雷娜蕾雖然只見過秋葉兩次,但兩次之間不過數天,秋葉的實力增長實在太快,再加上剛才秋葉的態度很明顯是要和她過不去,於是她便起了殺心。
「哦呀?這氣息…你可真不走運呀…」多納席克單手按著闊邊帽,嘴唇微微翹起,似是在嘲笑秋葉。
只是這造型…這對白…秋葉怎麼看就怎麼像某個卡牌大師…
「我們一起上吧,這男人不簡單。」雷娜蕾說著,雙手之上也各自凝聚了一柄光槍。
一聲令下,手持光槍的四人各自從秋葉的上方、前方和左右兩側飛了過去,完美的封殺了他的去路。
面對如此殺陣,秋葉輕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舉起一隻手。
「速度。」靛藍色的符文纏繞在他身上,帶給他超符想像的速度,然後秋葉就在四人驚訝的神色中消失了!
一股使人不寒而慄的殺意鋪天蓋地的籠罩了四人,在秋葉正面的多納席克只覺眼前一花,秋葉就消失了,接著自己後腦勺就被甚麼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失去了意識。
忽然倒下的多納席克吸引了另外三人的注意力,秋葉趁機偷襲了剩下的兩名女部下,先是忽然出現在右側的米忒托面前,在她還未做出反應之前,纏繞了紅色符文的拳頭已經重擊在她腹部,強烈的衝擊使得米忒托立刻暈倒。
在她倒下之際,秋葉重新切換成速度符文,挾著破風之聲直接撞向卡拉瓦那,極限的加速度化成絕對的力量,把卡拉瓦那撞飛到數米遠,她在飛行途中還撞穿了幾堵土牆。
「然而…垃圾,只能是垃圾。」秋葉恢復了SAO暴君時期的氣勢,站在雷娜蕾身前問到:「還要繼續嗎?」
「居然在一瞬就…」雷娜蕾面色一僵,想要逃走時卻發覺天空的結界不知何時已經從那道虛假的夜幕變成了旁晚的天色。
「很在意嗎?我在擊倒那個男人後發現他佈下的結界已經失效,便試著做了一個,效果很不錯吧?」言下之意,是雷娜蕾已經失去了逃跑的機會。
雷娜蕾再看向秋葉,他那略顯女性化的面龐上,此刻卻掛著邪魅的笑容,既似是自信,又似是在嘲笑甚麼。
「不要…我…」她無力地跌坐在地上,面上佈滿了絕望,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不可能贏…」
因為,她壓根就沒看到秋葉是怎樣在一瞬間打倒了她三名部下,甚至連他是在甚麼時候消失也沒看到,即使想要出手救援也做不到,而現在秋葉釋放出來鎖定她的那股殺氣,直接擊潰了她反擊又或者是逃走的念頭。
「不要殺死我…求求你…我只是接到上頭命令,來監視那個神器擁有者,絕對沒有惡意。」
在最後關頭雷娜蕾顯然不可能說謊,但她的說話內容倒是出乎秋葉意料之外,秋葉本來以為她是奉命來殺死兵藤一誠,畢竟以秋葉對原來劇情的認知,雷娜蕾是一開始就打算殺死兵藤一誠。
「滾吧,不要再讓我發現你們企圖對他出手。」秋葉說著揮手撤去了結界,轉身離開,原本以為難逃一死的雷娜蕾馬上鬆了一口氣。
「對了,」已經走出了數步的秋葉忽然間又走了回來,讓雷娜蕾以為他想反悔殺死自己,卻沒想到秋葉居然說:「那個下流神父,做掉他吧,省得他在那裡為禍人間。」
「你們也收斂一下吧,沒事不要再在街上亂晃,指不定那天我心情不好又來虐你們消氣。」
聞言,雷娜蕾全身一個激靈,連忙施展傳送陣帶著部下離開了。
…
「是的,阿撒塞勒大人,他的確是…是的,而且還持有一柄白色的長槍…是,我明白了。」
在教堂的一角,雷娜蕾完成了向上級的報告後,頹然的坐在長椅上,回憶著剛才阿撒塞勒所說的話。
「如果那傢伙真的如你所說,那麼他很可能成為三界和談的關鍵,我近期可能會過來一次。你準備一下,和我一起去拜訪他吧。」
自己...到底是得罪了一個怎樣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