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死神握手亲吻的关键时刻。
一道耀眼的白光,瞬息间从风柱中形成光幕拔地而起,硬生生把大怪物的吮吸力区隔开来。
半空中的王七、金银山,顿时不受大怪物吮吸似的狂风牵引,双双跌落。顷刻间里,头顶上坠下的黄沙,很快掩盖住两人大半个身子,越想往上爬越下沉。
那束白光来源于严冬,而严冬站成半跪的姿势,他神态安详似乎还没醒过来,先前从他右手手掌心消失的薄如蝉翼的小纸片,这时刻又从他血液里分离出来,成丝网状扑向大怪物,发出“嗡嗡”声,白光盛放。
两种力,两个世界,彼此僵持着,一时间不进不退。
不过,大怪物吮吸似的狂风卷起遍地黄沙是个遮天蔽日。
严冬释放的白色光幕显得尤其微弱,随时都有被黄沙吞噬之势。
好在王七与金银山暂时性不受生命威胁,两人趁着两力均衡的小空隙,两人拼死拼活从黄沙中爬出来。王七嘴里面在大声叫喊:“金银山,我们回屋拿火箭筒,进门槛左边窗下,油纸包裹里。”
刚才是他单独捡拾的东西,这时候不用想也记得他自己摆放的位置。
作为金银山,他就算置身在生死边沿,也听得明白王七嘴里所喊的火箭筒属于啥大杀器,那是杀伤力远超过冲锋枪无数倍的肩扛便捷式火箭筒,射出的火箭弹能洞穿石头。
在这种争分夺秒的危急时刻,他顾不上分散精力回答王七,一转身就准备随王七回屋子拿便捷式火箭筒。
大怪物似乎拥有人的思维意识,似乎察觉到王七与金银山将对它产生不利,那如狼似虎的嚎叫,变成蛇蝎之声比先前更加阴森恐怖,一种锥心夹杂绝望气息恰像生不如死的人在苦苦挣扎着凄凄。
在同一个时间里,大怪物体表快速裂开来,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孔在各个部位清晰可见,并形成各不相同的吮吸似的气旋,狂风恣意肆虐,一眨眼之间就把底下松散的黄沙尽数吮吸起来,再抛向半空中。
天地衔接,方圆几十米的沙漠瞬息间就急剧降了下去。
那束由严冬持续释放的白色光幕,一时间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摇晃,身体之下的黄沙立马被一扫而空,后面高高垒起来特别显眼的半弧形沙丘,也在极短的时间里被吮吸得没了影儿。
王七与金银山还没能顺利进屋去又被抛起来,像秋后的枯叶,附着在白色光幕之上,悬挂着不能动弹。
居住半年有余的房子,由于底部沙石被尽数吮吸掉,一时间轰然倒塌,只听得“砰砰”几声,四分五裂的木头飞起来,旋转着摇晃着在半空中时上时下,紧跟着是王七提进屋子的大包小包,与吮吸似的狂风舞动……
是躲无可躲的,王七肚子被半截断木头狠狠的撞击两下,嘴里瞬息间就是几口热血吐出来。
金银山也未能幸免于难,在铺天盖地的黄沙里,接二连三被小石头、断木头击中。
严冬拥有的神情与站姿始终没做过改变,只是他彻彻底底已经苏醒过来,对战大怪物眼睛微闭着成冥想状态实属不敢分散注意力双手才在胸前竖立,那扑向大怪物成网状的薄如蝉翼的小纸片,这时刻发出更为明显的“嗡嗡”声,却在往后往下不停的退缩,强大强盛的白光,不敢仰头直视。
在两年昏迷不醒的日子里,对他而言搞不清楚曾躺在床头吃喝拉撒睡全仰仗王七与金银山护理,他只知道他两年时间都在斋录戒指里,多次努力想把西施、杨玉环及貂蝉等美女带入华夏,可他真正摸进莫离宫后才发现出不来。他迫于无奈只好安心陪同西施、杨玉环及貂蝉等美女学功夫,眼目前刚好施展出来用在大怪物身上。
大怪物吮吸似的狂风很霸道,他感觉难以应付有些吃不消,只好采取守势先往回收充满魔力的小纸片,自求减压立足于不败之地,并准备伺机而动寻求某种大突破进行绝地性的反击。
大约几分钟的功夫,一个方圆几十米的大深坑呈现出来,底部很快没了黄沙及泥土,随即是坚硬的岩石。
这下,严冬看到了希望,他为有落脚点不会上下受攻击暗地里兴奋。
附着在白色光幕之上的王七与金银山,突然失去严冬对力的把持立马掉下来,摔在白色光幕后面,两声闷响长长地摆在岩石上,嘴里面半天时间都没能吭个声。
严冬没法回头,可他两个耳朵里半天没动静忍不住喊:“快自救逃跑啊?我没有办法再照顾你们了。”
“好的。”金银山听到严冬的喊话提醒,立马受到鼓舞忘记浑身疼痛努力站起来,一看旁边横躺着还像死猪般没动弹的王七,嘴里焦急的喊:“快,快起来,严冬都变好了,我们更不应该缺乏求生的斗志。”
很是明显,他作为早已在死亡线上苦苦挣扎的人,几乎耗尽的求生欲瞬间里被严冬激活。
王七不是缺乏求生欲,而是身体消瘦掉落岩石摔得相对比较重,关键问题头部先碰到岩石,大脑意识出现间隙性的休克,一经过金银山竭尽全力的拉扯与催促警告,整个人很快就得到了恢复。
在松散的黄沙中拼命朝外攀爬,又因黄沙漫天眼睛张不开,两人还没爬多高就随黄沙滚落下来。
严冬力不从心真没有办法再管王七与金银山了,他竖立于胸前的手分开来,那张薄如蝉翼的小纸片,立马返回到他右手手掌心消失,白色光幕也跟着消失。
大怪物吮吸似的狂风又是铺天盖地,又是没有阻拦的在恣意肆虐,几乎同一个时间里,三人全被卷了起来。
半空中,严冬没出现慌乱,他右手手掌心闪电般向前推出去,并企图再次利用薄如蝉翼的小纸片的魔力,真正近距离的击溃掉大怪物,从而令他一劳永逸的自救成功。
大怪物似乎看穿严冬拥有的把戏,恣意肆虐的吮吸似的狂风骤然停止,一把明晃晃的弯刀劈头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