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缅因奎三人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太正常。
西澜洲的人,都很信奉神誓,不会轻易向谁起神灵誓言。
他们自己做过什么,心里肯定是最清楚不过的,前面的人都摸过了,‘宝贝’没有发声,这说明眼前的宝贝很正常,没有出问题。
到了他们这里,会不会出声,谁都不敢肯定。
万一宝贝发出声音,他应该如果面对尼亚王子,是立刻翻脸,还是从三鸟部落逃走?
一但被测出来,冲突就在眼前。
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与尼亚家族正面冲突的。
缅因奎犹豫了,他身前的两名女子更加的慎重,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
“缅因奎,你怎么了?
是天气太热,还是心虚了?”
尼亚王子盯着他们,说话的口气明显变得有些不善起来。
“谁心虚了,这屋里有点闷热在而已。
我们先出去透透气行不行?”
缅因奎有些勉强的笑了笑,提出一个明显逃避的理由来。
“你摸完了再出去透气不迟。”
尼亚王子可不会放他们离开,真等他们出了门,恐怕未必还会再回来。
在他的示意之下,宁泽等人都有意无意的挡住了出门的路。
那意思非常明显,你摸也得摸,不摸也得摸。
原来就有些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的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打起来。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伸个懒腰而已。
不就是摸一下吗,有什么不敢的,我摸就是。”
缅因奎突然改变了态度,大胆的走到了我的面前,顺着黑布洞口把手伸了进去。
“看看,怎么样,它不是没有叫吗?
谁敢说是我们干的?”
缅因奎快速把手收了回来,藏在自己的身后,得意洋洋的说道。
我只是笑了笑,也没说话,便将宝贝送到了另外两个女人的身边。
她们也依样画葫芦,全部都摸了一遍,我的宝贝一样的安静如常。
“怎么回事,难道真是其它人干的吗?”
尼亚王子愣了,原本他以为能顺利找出凶手来的。
可事实上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没认为我的‘宝贝’有问题,而是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冤枉了我们。
缅因奎这会儿非常的得意,脸上的表情非常丰富。
有轻蔑,有不屑,还有些庆幸,总之非常的复杂那种。
“王子殿下别着急,不是还有你们没有摸嘛。
等大家都摸完之后,结果基本就出来了。”
说话间,我自己也将手伸了进去,随意的摸了一下,便将手拿了出来。
‘宝贝’一如既往的沉寂,仿佛这世上所有人都是好人一样。
看到我的宝贝的表现,尼亚王子有些五味杂呈,总感觉有点受骗上当,可看他向宁泽的时候,宁泽却是一脸轻松的样子。
显然他对这个东西是很有信心的。
“对对对,别光测试我们,你们也得去摸一下试试,万一是你们自己人干的呢?”
缅因奎是唯恐天下不乱,在一边记扇风点火。
无奈之处,尼亚王子的人也中跟着过来摸了一次,包括尼亚王子本人,也伸手摸了一把。
“你这个破东西根本没有作用嘛,哪有你吹的那么神奇?”
缅因奎在一边得意的挖苦着我,正高兴的看尼亚王子的笑笑话。
“我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宝贝,里面就是块摸上锅灰的石头而已。
它不叫就对了,真会叫的话才是怪事。”
我一点都不怕被他们笑话,干脆将罩在宝贝上的黑布拿开。
这下所有人都看到了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不少人都跟着轻笑了起来,只有尼亚王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不好看。
甚至有些有恼羞成怒的样子。
“你小子居然敢骗我?
拿我们当猴耍吗?”
尼亚王子已经到了暴发的边缘。
这个脸他是真的丢不起,我的话等于当着众人的面在打他的脸,刚才他还架势十足的样子,转眼就变成了笑料。
“王子殿下,这家伙根本就是个骗子,你相信他的话,天上都能掉馅儿饼。”
缅因奎又开始打击我来,“拿个破石头都想来忽悠我们,真把我们当傻子看了。
我看这一切就是他搞的鬼,搞不好尼娜小姐就是他带走的。”
缅因奎抓住机会,一个劲儿的挖苦我,抵毁我,脸上那个得意劲儿,看得老子恨不得给他来一拳。
就有所有人都失望,就连宁泽教父脸上都有些挂不住的时候,我终于揭开了迷底,“大家别着急,虽然我的宝贝只是块石头,但它却是会认凶手的。
现在请大家将摸过宝贝的手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我自己率先将左手伸了出来,其他人也在半信半疑中将刚才摸石头的手伸了出来。
“王子殿下,你看看大家的手,有什么发现吗?”
我看着依然有些恼怒的尼亚王子问道。
“能有什么发现,难道手还会叫吗?”
尼亚王子非常的不高兴,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相关的细节。
“手不叫,但是绑架尼娜小姐的凶手已经出来了。
你看看我们的手,上面全部都有漆黑的锅灰。
因为我们心里没鬼,所以大胆的伸手摸了黑布里面的石头,自然就沾上了锅灰。
而他们三个,明显做贼心虚,手虽然伸进去了,却肯定不敢摸里面的石头,所以他们的手非常干净,一点黑色都找不到。”
我指着缅因奎说道,这个心理游戏其实一点都不复杂,利用的就是对方做贼心虚的这一点。
我事先做了种种夸张的表演,并且特别强调了这石头会叫。
加上宁泽教父‘身先士卒’的测试表演,所有人都以为我的‘宝贝’都会叫。
做了坏事的人自然不敢去摸那块沾着锅灰的石头。
“他们在尼亚王子的压力之下,耍了个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手是伸进黑布里面去了,但却并没有去摸石头。
因为我们的视线都被黑布挡住,根本看不到他们的手,所以他才敢放心大胆的作假。
当他们没有听见叫声的时候,才会那么高兴,以为自己骗过了所有人。”
我这么一解释,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原来最关键的居然是石头上面的黑色锅灰!“卧槽!这魂淡小子居然耍了我们。”
缅因奎看了看自己三人干净的手,恨不得立马抽自己两个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