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钢索哥回来了。”房门响起敲门声,嫣云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王阿贵答应了一声让钢索进来。
“队长、老族长;东西拿过来了。”钢索进来冲两人点了点头。
“好,庆喜,吩咐下去,晚上我陪阿贵吃顿便饭,让他们几个都过来作陪。”老族长冲门口的王庆喜说道。在这缺吃少喝的时候摆酒肯定是招人怀疑,喝茶更没有理由;只有吃顿便饭才是个合适的由头。
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者和他的两个死党自然不费吹灰之力;在给众人倒茶时嫣云就通过极巧妙的手法给村长和他两个死党的杯子里弹入了毒物,这种毒物王阿贵不懂,但是那东西入水即溶、无色无味只需一点点就够了。
自己的茶壶、同一壶茶、一起倒的,唯独村长三人喝下会死,而且会在半个月之后心脏衰竭而亡,就算另有聪明的人感觉到不对劲他也只会怀疑村支书和生产队长那两派,而那两派也会互相怀疑,王庆喜就可以在这个时候坐收渔翁之利,何况老族长还在,看老族长这样子撑到年底没问题,到那时,王庆喜应该可以稳固住自己的地位了。
军卡里,王阿贵的办公室中,王阿贵、程飞、钢索、嫣云坐在沙发上谈论今天的事情,他们需要做个总结,以确定如何利用好队伍里仅有的这三个有特异功能的人。
“就像你说的,于洋属于基因突变,而嫣云和欧达可能祖上这种基因就处于开启状态,然后在环境的逼迫下这种基因被几代人逐步开发出来,毕竟那是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死亡是一个人必须面对的残酷事实。在死亡的逼迫下人体会自动开启一些沉睡的基因以适应那种环境,这个可以解释的通。但是嫣云和欧达他们应该属于极少见的基因变异,大力士、千里眼、遥视、透视、意念移物甚至通灵这些我都听说过,国家也有相关的研究资料,但是我还从没听说过能在土里面钻的人和长腮的人。”程飞抽了一口烟说道。
“也就是说,嫣云和欧达这种情况存在的概率要比大力士、千里眼低得多,甚至是亿万分之一;搞不好现在整个世界也就这俩人了。”钢索说道。
“对,就这个意思,很有这个可能性。”程飞点头说道,“嫣云,能让我看看你的腮吗?没关系,你不愿意也行,我就是职业病感到好奇而已。”
“这个”嫣云怯生生地看了眼王阿贵,她害怕王阿贵看到她和别人不一样会嫌弃她。
“傻妮子,我还能嫌弃你咋地?长这么大我见过的还少么?都老夫老妻的了你还不了解我么?”王阿贵紧紧握住嫣云的手表示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无论她嫣云是什么样的人,他王阿贵都会对她不离不弃。
“那行吧——不许告诉别人哦。”嫣云感受到了王阿贵手上的力量和深意这才放下心来,邪美的脸庞上再次露出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肯定的;我和老钢不会说出去的,这事儿就限于咱们四个知道。”程飞承诺绝对不说出去,否则的话嫣云可能会整天被人掰嘴看稀罕,那种感觉简直就是侮辱。
只见嫣云的笑容变成冷笑,原本就白的没有多少血色的脸瞬间变得如纸般煞白、渐渐地变得狰狞、恐怖。接着一双丹凤眼慢慢睁圆,蓝色的瞳孔开始充血,渐渐变成紫色,散发着如恶魂般的森蓝精光。嫣云原本小巧圆润的朱唇也张开了,嘴角在慢慢地向耳朵根处咧着,越来越大、越来越长,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朵根;两片朱唇也在慢慢张大,雪白的牙齿露了出来,那四颗精钢的牙齿在明亮的室内闪动着骇人的精光。
王阿贵、程飞、钢索一时间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些发凉,王阿贵有些不敢相信身旁的这个女鬼就是总是冲他坏笑的嫣云;他怎么也无法将那张邪美的容颜和眼前这个如鬼一般恐怖的脸结合在一起。要不是老族长事先说过嫣云会易容术的话王阿贵这会儿估计已经掏出**了。
只见嫣云的眼窝开始渐渐发黑继而深陷,一双散发着紫色精光的眼球慢慢地凸起;突然,嫣云的下眼睑向上一翻,当眼睑再次落下时,嫣云的眼珠上多了一层类似隐形眼镜似的白色肉膜,这层膜是透明的,紧紧罩住那双眼球不动分毫。而眼球则可以在里面自由转动,也许,这是用来在水下视物的吧?
再看嫣云的嘴角已经彻底到了耳朵根,嘴唇也变得稀薄、黯淡;她那雪白的牙关以及鲜红的牙龈已经全部暴露在空气中。在嘴角接近耳朵根的一刹那,两块白骨朝外翻了出来,恰到好处地撑住了她的嘴唇——嫣云的腮骨竟然有一半是活动的,而那活动的一半以及后面连着的皮肉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人腮”了!
看到三个男人的头上在冒冷汗,嫣云便缩回了腮很快再次变成那个扎着歪马尾辫的邪美女孩。
“看见了吗?刚才那两个就是腮;在水底下不耽误我呼吸。”嫣云红着脸指了指自己的两个腮帮说道,“不过好长时间没用了,刚才咧嘴咧得有点疼。”
“一模一样,和野史中写得一模一样!”钢索摸了摸呼吸急促的胸口说道。
“像水鬼一样吧?我爹说过的,其实古代战争中的水鬼就是我们这样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古代特别多,而到了近代、现代、当代后变得少多了。”嫣云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腮帮子说道。
“是,和中的插图一模一样;如果你把头发披散开会更像。”程飞抽出一张面巾纸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道,“古代未必就多,都是一两个被人传出来的。但是中华五千年中有四千多年都在打仗,在死亡的威胁下不排除会产生基因变异;而从火器时代的来临,人对于机械的依靠程度越来越深,很多机能都退化了。比如在甲午战争的时候日本忍者还相当厉害,能于万千清军中取将领首级,但到了二战日本忍者就不行了,以至于到了后来忍术竟然成了一种表演,这都有可能。”
“也就是说,传说中的日本上忍未必都是传说,比如猿飞佐助(猿飞佐助历史上确有其人,详问度娘)那样的人,像猿猴一般灵巧,弓箭和网都逮不住他;自断一根腿骨还能奔跑数十里地。我估计那种人的基因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变异了,但和特异功能者的基因突变应该不是一回事。”王阿贵握住嫣云的手时感觉自己的手很冰凉。
“不是一回事儿也差不多,日本忍者都是家族体系千年传承;他们倡导的就是死亡训练,从小在死亡的威胁中训练每一个族人,采取残酷的优胜劣汰法则。往往十个人族人中才有一两个能长大,有点类似于明代锦衣卫的训练方法。所以不排除有一部分基因产生变异,但是这种情况在中国不可能存在,中国没有千年传承的武术家族。”程飞颤抖着手点燃一根烟。
“吓住你们了。”嫣云再次怯生生地看了眼王阿贵,王阿贵握住她的手再次用了用力。
“你个死妮子,我说那天你笑得那么坏干啥呢?原来你还藏着掖着呢啊。”程飞和钢索走后王阿贵一个反扑把嫣云压在沙发上盯着她绯红的小脸“咬牙切齿”地说道。
“嘻嘻!本来想给你个惊喜呢,不想把我有腮的事情告诉你;结果老族长什么都知道我想瞒也瞒不了。”嫣云修长的胳膊搭在王阿贵背上,再次恢复了那种坏坏的笑。
“好啊,知情不报;说吧,是让我打你屁股呢还是打你屁股呢还是打你屁股呢?自己选吧!”王阿贵也坏坏地笑道。
“我还有得选吗?不打屁股行吗?”嫣云小嘴一撅,可怜兮兮地看着王阿贵,水汪汪的丹凤眼脉脉含情。
“不行,谁让你啥都告诉双胞胎呢?——嗯,不打也行,今晚我把你就地正法!”王阿贵胳膊一松,直接趴在嫣云的身上,脸对脸地看着她。
“你不怕我怀孕呀?”嫣云搂着王阿贵的胳膊紧了紧小声嘟囔道。
“傻瓜,没有防护措施我敢吗?”王阿贵亲了嫣云一下。
“可是可是人家这几天正来月事呢,过几天行不?”嫣云可怜兮兮地求饶道。
“那今晚和我一起睡,我想看看嫣云的长腿,好久没看过了想得慌。”王阿贵一边闻着嫣云诱人的体香一边要把手伸进她的上衣。
“洗手了没?不洗手不让摸嫣云!”嫣云摁住了王阿贵的咸猪手和宋婉儿一个腔调地说道,“走,嫣云陪夫君洗漱更衣上床睡觉。”
“回来就洗了,你怎么和婉儿一个腔调啊?”王阿贵感到头有些大,瘫软在嫣云胸口耍赖皮不想动。
“郎君啊~~你是不是困得慌?你要是困得慌对我嫣云讲,嫣云我让你抱上床——”嫣云笑嘻嘻地伸出素手做了个兰花指,唱了段自己改编的《杜十娘》。
“丫头,夫君现在没法抱你了——”王阿贵听到那段“让你抱上床”后感到有点心酸。
“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嫣云一愣意识到自己唱错词了赶紧改口,“那这样唱——你要是困得慌对我嫣云讲,嫣云我把你抱上床——走啦,嫣云把你抱上床!”
都说抱着温香软玉然后扔上床、然后再然后是天伦之乐,可是这被温香软玉拦腰抱在怀里、再扔到床上是该笑呢还是该哭呢?王阿贵被嫣云拦腰抱在怀里向休息室走去时,心里感到这个样子怎么这么别扭啊?这要是让外人看见了这以后还咋混?
直升机在阴霾的天空下在滚滚的尸潮上空一路向西,王阿贵他们要寻找一块没有丧尸的梯田。从兰州军区原驻军指挥部回来后,被欧达、于洋这事一耽误就是三四天,队伍的建制问题就向后拖了拖。但是不能一直拖下去了,队伍还得进行统一训练培养默契程度,以及一系列需要磨合的事情,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必须在上冻前完成一部分非雪地训练;气候无常,谁知道这个冬天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明年有没有春天都难说。
一年多的抛荒已经让原本肥沃的梯田变得杂草丛生;西北地区本少雨,但是如今气候反常,下雨竟然成了常事,黄土高原的土层结构本就松软,很多地方的梯田都已经在泥石流的冲刷下变得失去了本来的面目;除此之外地势稍低的梯田上已经布满了丧尸,天知道这些丧尸都是怎么爬到这么高的梯田上的。直升机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块还比较完好的山顶梯田降落,王阿贵决定在这里进行实地测验。
直升机停在差不多有两亩地面积的梯田上,王阿贵、嫣云、程飞、钢索、欧达、于洋从飞机上下来来到梯田上站定。
“于洋,展现一下你的能力吧;看看军卡现在在干什么?”王阿贵对一身军装的于洋说道,“此处距离黄河的直线距离在十几公里,没有超出20公里,应该在你的视野范围内;试试吧,这里就咱几个,没别的人。”
“是!”于洋冲王阿贵立正敬礼后,向前走了一步,迎着猎猎的北风睁开眼睛向遥远的东方看去。
于洋有些紧张地抬了抬头盔边沿,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其余四人在他身后呈“c字型”围住他以监督他是不是有其他什么设备和方法。
当于洋的眼睛再次睁开时,站在他右前方的程飞忍不住又哆嗦了一下:只见于洋睁开的眼睛中已经没有了黑眼球,而是一副纯白的白眼珠而且还在散发着淡淡的白光;与此同时,于洋脸上的青筋开始暴露,面部的肌肉似乎也在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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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后,于洋再次闭上了眼睛,睁开时恢复了正常人的模样;只是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他应该很累,看来使用这种功能非常消耗体力,而他的体力储备并没有留出这一份。
“报告队长!军卡此时正停在黄河水道中,并且浮出水面;两个女兵正在车顶上练习重机**;八个女兵正在练习手**原地射击。河道两边的丧尸似乎对她们很不在意,没有‘夹道欢迎’。报告完毕!”于洋冲王阿贵报告自己所看见的一切。
“燕子,告诉我军卡现在正在干什么?”王阿贵只是点了点头拿起通讯器问道十几公里以外军卡中的韩燕。
“军卡现在正停在黄河中,我正在看着十个女兵练**——”韩燕的声音在话筒中传来,伴随她声音的还有不断响起的**声。于洋说得一点没错。
“于洋,给我说说你看的时候是什么感觉?”程飞拿着一个速记本问道,为了表示尊重他没有用录音笔,而是用速记本记录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就像正常视物一样,睁开眼就能看到军卡和军卡上的影子,但是要分辨出那些影子是几个人、是男兵还是女兵,这得需要一点点的判断,一下子很难分辨出来。如果他们能再近点可以做到一目了然。”于洋擦了一下汗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做到一目了然大约是在几公里?自己估算个数吧。”程飞的笔在纸上“沙沙”地划着,飞快地做着记录。
“大约十公里左右是最大限度,超过这个限度就得根据经验辨认了。”于洋回答。
“嗯,很好,这个数据很理想。”程飞冲王阿贵点了点头。
“你能看见老邱现在直升机里干啥么?”王阿贵看了眼不远处的直升机问道。
“呵呵,队长,我这其实并不是透视,只是分辨能力比较强而已,在水里、空气中这种环境下我能看得比一般人远、深,至于隔墙视物这个我还做不到。”于洋笑了笑解释道。
“哦,这样啊。也是,水和土壤钢铁终究不一样。”王阿贵示意于洋可以去休息了,“欧达,该你了,这个梯田从这头到那头差不多百十米,你能一口气钻过去么?”
“不行,我一口气钻不了那么远,钻土和游泳差不多,一口气跑不了那么远的。”欧达一边摘下钢盔、紧紧迷彩作训服的领口和袖口一边说道。
“无妨,能钻多远钻多远就是了。”王阿贵示意无所谓,尽力而为就是。面对这种事情,受《封神榜》影响的一代人很容易就会把他想象成土行孙,以为人家想在哪钻就在哪钻,想跑多远就跑多远。
欧达点点头,向旁边挪了挪在一处空地上站稳,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双手交叉搭住肩膀,猛吸一口气就像即将入水的人一样吸足了气接着闭上了眼睛。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欧达的双脚猛然沉入了土中,接着整个人也像入水一般向下沉去,干黄的土壤顺次淹没他的小腿、腰髋、双臂、最后是脖子头颅,一个活生生的人短短数秒钟就这么消失在了大伙面前的土壤中。
钢索几步跳过去来到欧达刚才站定的地方,那里依旧是普通土壤,又干又硬,除了有一圈被粉碎了的土块成水波状分布外看不到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钢索在原地跺了两脚,但也就是跺两脚而已,土层对于他而言依然是土层而不是“水”。
就在众人举目四望的时候,在距离此处四十多米远的地方有一些土沫被荡起来,一些灰尘被扬起;接着两只沾满黄土的手伸了出来,然后是两条同样沾满黄土、穿着迷彩服的胳膊伸了出来;只见两条胳膊扒住两旁的土地猛地一用力,一颗满是灰尘的脑袋从土堆里冒了出来,接着是肩膀、躯干、腰髋,最后欧达坐在地上从土里拔出了双腿。那姿势和从水里钻出来的人一模一样,同样,欧达此时浑身上下都是土,嘴里还在向外吐着土渣,手还在拨拉着脸上的土渣子,活脱脱一个土人。
“洗洗脸吧。”嫣云提着一塑料壶水走了过去给欧达倒水洗脸,“怎么看你在土里和游泳一个样啊?和游泳的感觉一样吗?”
“谢谢,谢谢。”欧达一边用手接水洗脸一边说道,“刚进土里和在土里的感觉就和游泳一个样子,只是出来时不一样,那个时候土可以像水也可以是土。”
“也就是说,你想让它是土的时候它就是土,想让它是水的时候它就是水,是这个意思吧?”钢索给他拍着身上的土问道。
“嗯,就那个意思;一切随心所欲。不过我从来不敢钻得太深,我怕万一哪次不灵了我就是破土而出都出不来,一般在地下半米左右钻。”欧达拨拉了好一会儿才把脸上的土拨拉干净。
“那你在土里怎么辨别方向?还有你能钻柏油和水泥吗?”王阿贵问道。
“可以,但是很费劲。举个例子说吧,钻土就像在水里一样;钻柏油马路就像在胶水里一样;钻水泥墙就像钻浆糊一样,但是一般柏油路和水泥墙、水泥路都很薄,使使劲也就钻过去了。至于在下面怎么辨别方向,其实和潜泳一个样,露出头看看,确定下目标然后闭着眼游泳就是了,到了地方后偷偷露出眼睛瞅一眼再确定能不能出来;就这么简单。”欧达接过嫣云递给他的几张面巾纸擦了把脸说道。
“这个现象很奇怪啊;超自然现象果然不能解释。我怎么就感觉不到土能变成水呢?”王阿贵跺了跺脚,可是军靴下的土壤就是土壤,不是水一样的东西。
“这可能只有你们这些会法术的人能体会的吧?我们是没有任何感觉。”程飞一边快速地记录着一边埋头说道。
在这之前,王阿贵、程飞、钢索、嫣云这四个知情人已经达成了共识,对这种人要“恐之于异术”,而且既然欧达相信他这是法术那就随他想吧。没办法,越有能耐的人要付出的信任成本也越高,也越是把双刃剑,何况欧达这种能力、脑子、见识甚至野心等各方面都很有潜力的人更是如此。
拖延了很久的建制整编会议终于开始了,原本一个早就该完成的工作整整拖了三个月。从这件事情上大伙首先意识到作为从底层爬上来的士兵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其次,队伍可参考的资料太少,仅凭记忆很多事都变得很没谱,这也是限制队伍做决策的一大因素,搜集大量的军事资料以及相应信息变成了今后的主要工作之一。
经过一天的吵吵,大家在美苏曾经有过的编制资料中终于确定了一个比较适合自己的编制,那就是著名的——侵越美军装甲骑兵营。由于如今是末世,高科技电子战已经成为历史,所以大伙选定的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美军侵越战争时期的编制,那种高机械化、低智能化、低电子化的编制配给最适合王阿贵的这支队伍。
美国装甲骑兵营隶属于装甲骑兵团,装甲骑兵部队向来是美国陆军海外快速部署部队的作战主力,虽然其编制仅有重装甲师的1/3,但在战场上所能发挥的打击力却相当于一个精锐装甲师,而且能比重装甲师更快的投入战场,而不需旷日费时的装载和运输,其运输时间比重装甲师节省1/2,而且所需的后勤支援也比较少。
针对独立八师而言,高机械化、高机动性、高隐蔽性、无后勤补给线、无固定营地驻扎,这一切特性都和美军侵越战争时的标配有着共通性,因此,这个编制方法最适合独立八师。
只是如今的独立八师根本拉不起一个师团的架子,勉强拉个营的架子都够呛,所以王阿贵决定先从一个营的编制开始工作训练,今后大家的位置会随着人数的增多、规模的扩大慢慢往上升官,虽然只是个称呼的变化而已,但终归也是一种奖励。
根据自身情况的归纳调整,会议逐步确定了详细的编制计划:
1队伍名称改为“中国人民抵抗军陆军独立第八合成作战师装甲骑兵团第一装甲骑兵营”,所有车辆的外部名称重新刷漆统一改为“独立八师——第一装骑营”。当然,按照尸乱前部队的规矩没这么做的,但这是末世,没有统一的规矩,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谁实力强谁说的就是规矩;何况这个标识更大一部分是为了做广告,人的名、树的影,队伍的目的就是打响自己的广告,慢慢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2第一装骑营分为五个连;其中3个装甲骑兵连、1个空中骑兵连、1个火力支援连。加上营部直属连一共6个连,营部直属连以防御为主,暂不设攻击部队。
3营部编制设置三组二处:人事组、情报组、军需组、军法处、商业处。
营部连编制:通讯排、医务排、维修排、警卫排。营部及营部连除军卡外配备所有的摩托车为作战、通信车辆。
4装甲骑兵连下辖3个装甲骑兵排;空中骑兵连暂时只有一个编制;火力支援连同样下辖1个迫击炮排和1个火焰排。
然而定框架容易,难得是各个职能部门人员的调配以及武器配备,尤其是军官的分配,如何用人,用谁,这都是问题,这需要一个整合的体系来进行,要完成这个工作恐怕没个十天半个月干不完的。
“先确定各个连队的军官吧;这个大家要开诚布公,该说说,该批评的批评,一切都是为了咱自己能更好的活下去。咱目前这个编制缺胳膊少腿的,今后一切还得重头来,所以这次大伙不要太当回事,这就算大家刚进新兵连时的编制吧,暂时的。”王阿贵先定下了调调,省的一会儿再吵架。“有几个人我得先问一下:
钢索,下去带兵还是来警卫排,你自己考虑下;铁甲——算了,你就在警卫排给我安生会儿吧;
张宏伟,你肯定要下去带兵的,别整天畏畏缩缩的;你还年轻先从基层军官干起吧,自己觉得自己适合哪方面好好想想。
张煜,你是想继续开车还是回老程那干老本行自己考虑下,一会儿给我个答复。
燕子,你是想带队还是想留在警卫排还是想干其他的你自己选,充分尊重你的意见——你可是唯一一个哦。”王阿贵结束了问话,宣布休息一个小时,让大家考虑一下,然后慢慢调整。
这一考虑、一调整又是半个月,因为一切都是新组建的,而且总共才183人,其中女人就59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长处,什么样的人应该安排进哪个位置,这一切一切都得一次一次地开会讨论、调整、甚至做思想工作。
因为这是独立八师的班底,必须打造的一丝不苟,只要打造好这个班底,今后再来人除了特别突出的人以外,其余所有的人直接往编制里塞就是了。这段时间每个老队员都瘦了好几斤,没日没夜的想、改、写、调整、归纳,整天就是干点这些活。
终于,十一月底,在天空开始飘扬着雪花的时候,编制问题终于宣告解决。
一、营部编制:
1营长:王阿贵
2人事组兼秘书处:萧红月、萧蓝雪;
3情报组:组长欧达、副组长于洋;干事兼驾驶员、火力手8人;嫣云兼任组员;配备北汽战旗系列越野车1辆、摩托车4辆。越野车火力由一挺02式高射机**和一具89式反坦克火箭组成。
4军法处:程飞兼
(本章未完,请翻页)任处长,警卫排所有人员兼任组员。
5军需组:组长宋婉儿;下辖财务室、炊事班、仓库班。因为目前不涉及金钱来往,所以财务室和商业处的账目都是统一管理。其中:财务室有代安阳、叶清儿、单瑶瑶组成。张煜觉得自己终究是高材生一直开车也不行,况且将来队伍规模越来越大后一直给人家当司机更不是个事,所以和代安阳她们跟着宋婉儿学记账。炊事班由赵姐任班长,带领17个年龄快四十了的女兵做饭,从此以后她们将不再上前线。仓库人员如今由军需组所有人员兼任,仓库平时不忙,但忙得时候也能累死人。
6商业处:处长刘伟;男干事4人。不得不说刘伟真的是经商的料子,什么东西到了他脑中都能变成钱的概念,对于数字这家伙更是有着天生的敏感性,一张普通的仓库物资汇总表到了他眼中就能组合成利益最大化的考量,几乎不用多思考,看一眼就成;王阿贵觉得让这种人去打仗真可惜了。
然后刘伟又从所有队员中挑了两个和他脑子一样管用的战士当副手。不到危机时刻不会再让他们上前线——但是在这人心叵测的末世,和人家谈生意未必不如前线危险。车辆暂且配备未改装发动机的东风集装箱装卸车两辆,无火力配备,由其他队员负责掩护。
二、营部连编制
1通讯排;排长韩燕,通讯员15人。韩燕到如今是名副其实的万金油,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厨房、开的了**、杀得了人、当得警卫、当得通讯员,除了写写算算头大外,各个方面都知道点,各个方面都懂点。但是这样的人却恰恰最不好安排,王阿贵只能让她自己选;想来想去韩燕还是觉得自己搞通讯吧,一来自己懂,二来搞通信比较安全,他们一家子不能老公老婆齐上前线,总得有人在后面留守,因此韩燕选择了去通信排。
在尸乱前的战争中,通信连的通信兵伤亡是最大的,但在如今独立八师的游击体系中不存在布线的问题,王阿贵他们的通讯都是无线电,只存在偶尔的中继站问题;所以安全性还是很高的。通讯排配备一辆改装过的北京吉普牧马人通讯车,车载简单的通讯仪器中继站什么的。15名通讯员都是那些非军人的军属,她们都是长野基地的幸存者,被基地里的战士相中娶回家的。训练一个女战士很难,有那时间还不如让她们去学学通讯技术呢。
2医务排;排长程飞、副排长李佳阳;卫生员:代安澜、小五、小六、小七、小九以及长野基地原来的女医务兵。没有车辆配备,随军卡一起运动。
3警卫排:排长钢索,队员:铁甲、嫣云、红月、蓝雪。钢索想来想去自己终究不是领兵打仗的料,领十几个二十几个人还行,再多可就不行了,与其让以后的战士后来居上,还不如自己早点让位置呢。毕竟自己今年已经31岁,很多东西再学已经晚了,没有人会停下脚步等他。
4维修排:排长老黄。队员:老周、老马、老冀、曹雪振兼职、维修丧尸20头。老黄他们四个哪个都在40岁以上,他们已经打不了仗了,只能跟着干点技术活、做点日常的维护工作;至于维修,都是老技术工,慢慢学学也就会了。维修排配备轻火力,加一台常规动力工程维修车。
营部直属连一共143人,负责一切后勤事务;在打仗的时候负责军卡上的6挺重机枪和两门迫击炮,并且负责叉车的运作。虽然营部直属连缺胳膊少腿的,有的人数还太多,但是只能先这么着了;大家互相帮忙就是了。
三、下辖连
1装甲骑兵一连:连长陈二狗;副连长刘大壮。每连只能辖10辆轮式步兵战车;其中6辆为攻击车,配备90式25mm机关炮一门、02式高射机枪一挺、榴弹发射器两具、火箭筒一具。
另4辆为改造过的火力支援车,配备89式60mm迫击炮一门,89式重机枪一门,火箭筒一具。每连连长、副连长各指挥5辆,暂无指挥车。
攻击车每辆为一个排。一个排配备排长兼车长、驾驶员各1人,机枪手2人、火箭筒手2人。火力支援车驾驶员1人;迫击炮手2人;机枪手2人;火箭筒手1人,步兵8人。每车共14人,每连140人。车长为原来部队的军官。
2装甲骑兵二连:连长金雨堂;副连长曾绍洋。连队配置和一连一样。
3装甲骑兵三连:连长徐少川;副连长张宏伟。连队配置和一连二连一样。装甲骑兵一二三连共辆轮式步兵战车。
4火力支援四连:连长陈忠;副连长刘红兵。下辖军用吉普车30辆,其中两台悍马车为指挥车。陈忠率领15辆迫击炮车,每车配备火力为:迫击炮各一门,按需要装卸;89式重机枪一挺,火箭筒一门。迫击炮车每车驾驶员1人;迫击炮手2人;火箭手1人;机枪手1人,每车5人,几乎全是女兵,一共75人。
刘红兵率领15辆火焰车。每辆车都是安装了水箱和叶轮式水泵的东风悍马,这些东西都是从那几辆小型军用消防车上拆下来的;为的就是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喷油火烧丧尸。另外安装这种设备的是直升机。每车驾驶员2名、喷油手4名,配备89式重机枪一挺,87式榴弹发射器一具;每车6人,几乎清一色的老消防兵,共90人。
5空中骑兵五连:连长邱国兴。队员:白恒涛、王军,前消防兵9人,共12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架h425的作用就是侦察、运输、喷汽油、点火,就这么点事儿;在找到新的直升机以前,不会再行扩编人数。
因为人数太少,所以剩下的92轮式步兵战车、猛士、勇士战车继续封存;这种车很宝贵,因此向情报组、通讯组这些不常用车的机构就没必要配备这么好的战斗车辆了。如果战斗果真激烈的话,营部的143个人可以很快组成7到20辆车的战斗队支援前线,不过这也反衬出营部机构和后勤部队的臃肿,但是这已经是最合理的配置了,营部人员要么是专业性太强,要么是无法打仗,如果强行分配的话会适得其反。
在安置队伍里原有的军官时也让众人伤透了脑筋,因为尸乱前的长野基地有着中国所有衙门的陋习——官多兵少,什么尉官多如牛毛,而士兵却相比而言少得多。
让王阿贵他们指挥,这些军官倒没什么说的,毕竟人家的经验、战斗能力、配合能力都比自己强的不是一点半点,虽然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普通兵,但这是末世,这是靠实力说话的时代,再拿以前的那些规矩说我是哪级军官只能说明自己傻。
但是在分配车长的时候他们自己人之间开始不服气了;没办法,只能分配正副车长,除了陈忠的四连外其他的车6个人中有三个都是官;不过这末世的大家也都明白,不过是个名头而已,有了名头就行了,该当兵还当兵,该怎么还怎么就是了。
队伍里的女兵比例也不低,这终究是个问题,战争让女人走开永远是条铁律,慢慢的随着战士的增加把女兵剔除出一线战斗部队会是个大趋势,现在只能这么凑合了。
但是为了平复战士们的不平情绪,王阿贵定出了一个规矩:前线战斗队员将来的待遇会比后勤人员要高。虽然现在还体现不出来,但是慢慢的随着人数的增加,一线队员的地位会越来越明显。
“好了,今天这事儿终于敲定了。散会后大伙可以去各自的办公室布置东西,今后大家也得有自己的工作场所了。”王阿贵把一沓资料扔在会议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的天啊,终于完成了。当军官真的很难啊。”刘红兵抱着脑袋昏沉沉地说道。众人也跟着点头,大头兵的劣势这个时候就显现了出来,可见上面那些军官都是怎么一步步熬过来的。一分才一分位,能到那个位置上的都不是笨蛋。
“路都是一步步走出来的。下次再合编时咱就有经验了,我说过这是暂时的,以后人多了还得进行调整。可惜啊,咱们离理想中的编制还差四百多战斗队员和百十辆战车,如果算上相应的后勤人员,咱们还需要六百人。唉,难啊。”陈二狗捏了捏太阳穴说道。
“好了,放松完了;下面再说几个事情。”王阿贵晃了晃脑袋说道,“别急,说完这事就散会——欧达,从明天开始,情报组的四个人将进行严格的训练;嫣云会把所有的杀人技巧教给你们,钢索和铁甲会把你们训练成搏击高手,接下来,你们四个要学习每一个部门的专长;你们四个就是咱们的特种部队。今后再来的人中不敢说还有特种部队出身的,别到时候人家一来你们领导不了他们。当然,你们也是有特权的——独立八师的权力和金钱随你们调动,但是任务要求也是十分严格。当你们全部训练完后,我会择吉日登台做法,让你们二位和我们一样成为刀枪不入的战士!”
“欧达、于洋,今后你们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陈二狗同情地拍了拍他们俩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都是从那个阶段过来的,不用怕,最多半年就够了,今后随着人员越来越多,老大不会再做法了,你们可能是最后两位。”
“营长放心!我们会努力的!”欧达于洋赶紧起立诚惶诚恐地向在座的大哥们敬礼。
“恐之以异术”这招很有效果,两个新加入这个圈子的人心中有了忌讳那么今后做事就会绷根弦。欧达和于洋凭着过人的见识和感官早就发现这群老队员的身体素质与常人不同,不管天多热、天多冷,他们从来就是一套单薄的作训服,也不见他们出什么汗;而且有几次战斗于洋真真切切地发现那些纷飞的跳弹根本伤害不了他们。
于洋也知道双胞胎为什么整天戴着口罩。双胞胎脸上的疤痕、王阿贵的胳膊告诉两人他们并非真的是钢筋铁骨,但这幅体质也绝非区区丧尸和子弹能伤得了的,这已经够他们羡慕的了。
王阿贵和老队员们在生物护甲的问题上保持绝对的一致,就像对刘红兵一样,这个秘密只有真正去过终南山实验室的人才知道生物护甲的秘密,这是王阿贵最基本的秘密;但是这不耽误邱国兴直到欧达于洋他们融入指挥官的圈子,开诚布公不代表着让他们知道一切秘密。
尤其是情报部门,历来这都是把双刃剑,为了让他更厉害必须要给他开锋,但是随着这把剑愈加锋利,他很可能会反过头来把独立八师砍得血流成河。情报部门掌握的消息和权力历朝历代都很大,也很难把握,这个问题是每一个军事统帅必须面对的问题。
下一个议题是讨论商业上的事情,但是大伙面临着一个问题,独立八师什么都不缺;缺的东西又不是一般基地能提供的,但是生意还得做,这是一个扩大独立八师影响的好机会;那么究竟换些什么呢?
经过讨论,大家决定了重点兑换的物事:首先是女人,想安稳住战士们的心,给他们成家立业是最好不过的,同时让他们有了牵挂,那些刺头也得掂量掂量。刺头和野心家什么时候都有,冯玉祥的西北军临阵倒戈10万精锐的教训在提醒着每一个后来的将领,严格治军没错,但是只知道治军而不知道安军,这样的军队无法长久。
所以说,女人是队伍要兑换的重点,但是队伍目前不需要娇小姐,那么品德和体质是要优先考虑的,水性杨花的女人绝对不能要,独立八师是一个封闭的小社会,大家都互相认识,如果出了桃色新闻将会极大地打击军心;太丑的女人也不能要,这不利于培养队伍的优越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