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者的突然出手,再到纠缠在一起,不过十数个呼吸间。
如今看到老者落下,前面的几个护卫顿时拔出腰间的盒子炮,对着老者砰砰砰就是一阵乱枪。
然而诡异的是,老者的身前就仿佛有层无形的护罩,子弹停留在老者的三寸外,然后叮叮当当落到了地面的石板上。
而在子弹与罡气护罩的撞击之下,老者狂喷鲜血,然后摔落在地,沈沐风虽然在高空,可看的清楚,老者落地之后直接就死了。
沈沐风愣住了,但与一众护卫相比,则更加震惊,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家主席,竟然真的是传说中的宗师境高手。
毫无疑问,凌空虚度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且更没有想到,出来个死老头子,竟然也是个宗师强者,传说中的罡气护罩,居然连子弹都能挡住。
而反应最大的就是姚祁了,带着州衙官吏出来迎接沈阎王,这个老头怎么就突然暴起,要杀沈阎王了,而且这老头子,怎么就成了宗师高手。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个老不死的想死,拉着老子干什么!
所以回过神的姚祁,很没有骨气的跪了下来,浑身抖动的如同筛糠般,慌忙的解释起来。
“王,王爷,冤枉啊!这老头只是我请的郎中,医术十分了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刺杀王爷您啊!属下是真的不知啊!”
姚祁这一跪不要紧,迎接的数十号人也跟着跪了一片,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他们可是知道沈阎王的凶名,杀起人来,那是连眼睛都不眨的。
沈沐风凝视着姚祁,看这脸色应该不像是说谎,而且沈沐风觉得,也不像是姚祁搞的鬼,因为宗师高手,怎么可能会受姚祁这个普通人调遣,所以倒也信了姚祁的解释。
片刻之后,沈沐风冷哼一声,一步步从空中走了下来,就仿佛有着看不到的阶梯托着一般。
这是沈沐风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展现凌云步,也是想借此机会,告诉那些不怀好意之人,想要动自己,就要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落地之后,沈沐风来到老者的身边,老者的眸子已经暗淡了下去,但是老者的攻击,却让沈沐风更加疑惑,这就是宗师高手,可也不过如此啊!
其实不怪沈沐风会这么想,现在的沈沐风已经修炼到了冥王决的第三层,还处于修炼的第一大境界,只有突破到第四层,才算是进入到第二大境界。
而沈沐风的修炼体系,和这个世界有所不同,无论是黄三良还是向天虎,亦或是何潇以及手下的暗卫,他们的修炼方式,与自己是截然不同的。
就拿向天虎来说,以向家九拳修炼出内力,而以运行的方式增强内力,至于以后如何,他也不知道。
所以沈沐风猜测,所谓的宗师高手,应该是在机缘巧合下,突破到自己修炼所属的第三个大境界。
而宗师高手有两大能力,一个就是凌空虚度,另一个就是护体罡气,现在的沈沐风并不具备这两种能力,就算能够凌空虚度,也是伪凌空虚度。
可问题又来了,这个老头是宗师高手,可他的攻击力似乎也太逊色了一些,按照沈沐风所想,自己距离宗师境还差两个大境界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拳怕少壮吗?
看着死不瞑目的老者,沈沐风叹了口气,将老者的眼睛合上,然后在老者的身上微微摸索,空无一物,一点能证明老者身份的东西都没有。
“唉!找口棺材葬了吧!这么大岁数也难为他了!”
姚祁暗暗松了一口气,既然沈阎王没有动怒,这关算是过去了,不过这心里,却将老头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惹谁不好非要去惹沈阎王,你惹不要紧,还连累老子,棺材,棺材你个大头鬼,老子不把你挫骨扬灰就够意思了。
姚祁让人将老者的尸体抬走,沈沐风被迎入了州衙,中午的时候,暗门的人将情报送到了沈沐风的手上,沈沐风这才去赴姚祁的宴。
宴席上,能到的都是全州顶层的权贵,在全州非常有影响力的人,沈沐风含笑以对,不过酒过三巡之后,沈沐风终于露出了獠牙。
“好了,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咱们也该办正事了!”
不少人都有了醉意,可听到沈阎王这句话,顿时就吓醒了,他们这些人最怕的就是沈阎王秋后算账,可没想到刚刚还笑颜以对的沈阎王,如今竟然说翻脸就翻脸了。
而姚祁也是一脸的煞白,显然他以为是因为上午那老家伙刺杀的事情,被算在了自己的头上。
“姚祁,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就不说了,就说三件事,一,恒河治理银被你贪墨二十九万三千两,这些钱要拿回来,这是治理恒河河床款,恒河不能有半点马虎!
二,本王既然是三州总理监察使,全州既然是三州之地,就要遵守三州的规则,天香楼,大通粮行等等,你所涉及的十二家店铺,一律充公!
三,你那个外甥为害一方,自称什么狗屁的全州第一少,干了不少缺德事,我不管你是不是知道,亦或是你的纵容,但此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恨。
这三件事你办得好,你继续做你的知州,可若办不好……”
沈沐风冷笑一声没有说下去,而姚祁的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想不到沈阎王知道这么多,还这么详细,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姚祁又能怎么办。
沈沐风眯着眼看了一圈,不停的念着有关在座众人的事迹,不过沈沐风并没有赶尽杀绝,可就算是这样,在座的众人也被下了个半死。
“我不想浪费口舌,你们也算是家大业大,在全州也有一定的影响力。
不过在我的地盘上,就别把手伸得太长,否则就别怪我的刀快。”
沈沐风站起身,欲要离去,不过出门前还是补充了一句。
“我这个人你们应该也有所耳闻,一是一二是二,恩怨分明,按理说你们干的这些事情,杀你们一百次也不为过,机会只有一次,你们自己选择吧!”
说完扬长而去,场中的二十来个人吓得脸色惨白,而要说损失最大的,还不是姚祁,姚祁当了这么多年的知州,捞的银子自然是不少,若是细算起来,那三十万两银子以及十二家店铺,还不到姚祁三分之一的家业,倒也在承受范围内。
而真正损失惨重的则是吴德贵,在全州有九家青楼,十五家酒楼,说其是全州首富也不为过,
而且吴德贵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四大军镇天平镇,虎威将军白庆平的舅舅,也正是这层关系,姚祁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吴德贵干的是青楼的买卖,青楼中的龌龊就不必说了,所以也是沈沐风重点招呼的目标,青楼充公,罚银一百万两。
一百万两银子,就算是吴德贵也心疼的要死,沈阎王凶名在外,自然是不敢有所反抗。
可一想到九家青楼就这么没了,还罚了一百万两银子,吴德贵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没办法不哭,他也不过百万家业,沈沐风这一下子,他大半辈子的家底几乎是光了。
沈沐风何尝不想惩恶扬善,可全州不同于霸州,霸州是沈沐风攻下来的,所以顾忌不多,而且有肖青云在霸州,沈沐风并不担心。
但全州不同,总不能将全州的官吏挨个收拾吧!那全州还不乱了套了。
至于这些为富不仁的权贵,沈沐风也想一口气都收拾了,可收拾了简单,留下了的烂摊子就大了,他要的只是全州的正常运行,而改变并非短时间内能做到的,所以敲打只是其一,他需要这些人来出力。
否则以沈沐风的秉性,杀,为恶者不杀留着干什么,全州早就血流成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