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从早上起床后就一直没有出客栈,不过她也没有找掌柜,只是在房间里打坐调息。
小白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在干什么,不过它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乖乖跟着主人。
于是这一天,一人一狼都窝在房间里,过的很是惬意。
到晚上的时候,司徒玉吃完饭就一直打开窗子看着外面,也不知外面有什么让她留恋的地方。
子夜,正是一天中阴气最盛的时候。
“呜呜呜……”
小白似乎想睡了,嘴里哼哼了几声。
司徒玉转头看向它,无奈的叹息一声,狼应该喜欢夜晚,可惜她面前的这只狼却是白天里的王者。
小白得不到回应,头一趴就躺在地上睡觉了。
没过多久,司徒玉就发觉气息有变。一回头,刚刚趴在地上的小白消失,整个房间都空荡荡的,连床铺什么的都没了。
舔了舔嘴角,她有一股嗜血的笑意,
从怀中掏出那张地图,她把自己的血滴在了上面,然后以地图为中心散开漫天的迷雾,将整个客栈都笼罩了进去。
在迷雾散开之后,这个静悄悄的客栈开始有了欢声笑语,原本死一样沉寂的地方变得很是闹腾。
司徒玉将地图收进自己的怀里,从自己的房间推门出去。
推开门后,她所见的便是另一番天地。
那是一个类似于仙境的地方,到处都是仙雾缭绕,神霄绛阙,还有潺潺的流水声。
这是司徒玉为客栈里面所有人编织的幻境,也是给控制客栈之人的见面礼。
随意推开了一扇门,呈现出的便是一片红色的烟雾。这烟雾是人的欲念,红色便代表**,看来这个房间的主人正做着什么不耻的春梦。
没有深究烟雾里面的人是谁,她也不在意,现在这么一扇一扇的推开门检查也不过是看看这个客栈有没有什么令人惊喜的东西罢了。
连续推了三扇门,里面住的都是普通住客,做的梦无非都是权利美色金钱,都没她想要的东西。
等她推开第四扇门的时候,一股阴风扑面而来,让她都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
不过用她血联合地图制作的幻境怎么可能被轻易攻破,那阵阴风不过是里面之人梦境中不痛不痒的挣扎罢了。
动手给自己施了个防身的小灵术,她便进去了。
入目的不是各类颜色的烟雾,而是一个穿着很风骚的黑衣男子。
他就静静地站在那儿,脸上有种病态的苍白,不过很英俊,看着很邪气。
他的衣服也和整体气质很搭,是露出锁骨的v领衣。他的外面搭着玄黑色的外套,上面的花纹与他脸颊上的花纹一模一样,身份很不简单。
司徒玉不能分辨出他的身份,只能勉强知道他是鬼界的人,浑身都散发着浓浓的阴气。
司徒玉脸上露出了很感兴趣的模样,她制造的这个幻境会让人陷入最期盼或最害怕的梦境,这个人明显是困在最害怕的梦境里,一个身份尊贵的鬼界之人也是很有用的。
她没有犹豫,立即掏出地图对着他照了一下。随即,地图升向空中,一个立体的影像显现了出来。
没看多久,司徒玉一开始兴致勃勃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了起来。
手一招,地图回到了自己的手上,那个人也睁开了眼睛,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起来还没清醒。
司徒玉一巴掌打过去,那人清醒了。
那人先是恼怒,想回敬一番的时候司徒玉道:“左护法,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成了鬼界的走狗?”
那人明显楞了一下,好似没反应过来。等司徒玉想给他一个提示的时候,竟从内又走出一个人。
司徒玉看不清楚那张脸,正要仔细打量一番的时候,这个房间就刮起了漫天的鬼风,刺的她睁不开眼睛。
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房间变得空空荡荡的,他们已经消失了。
司徒玉打开地图,重现了刚刚的一幕,可惜除了漫天的鬼风她依旧什么也看不见,那个人也是个厉害角色。
没有在这里停留很长时间,她动身去了其他的房间。不过这里竟然能看见她以前的部下,也真是意外,她开始想念从前自己意气风发的样子了。
连续开了几扇门,里面的人都是凡夫俗子,没有任何的惊喜。也不知是不是之前逮到那个男人的原因,让那些有点本事的人都藏了起来。
这个客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等她把上上下下的房间都检查完后已经是一个时辰了。她只看见了不到十个的凡人,其他都是空房间。
她对自己布下的幻境很自信,所以不相信那些妖阿魔的全都能挣脱梦境,她只认为是有些没受控制的异类将他们藏了起来。
思考到这些东西后,她立刻闭上眼睛,借助地图的帮助将自己的意识融入了笼罩客栈的迷雾之中。不到一会儿,她就发现有能量波动的好几处,都是暗室。
她没有想着每个地方都找,而是寻找波动最大的一处。虽然到波动最大的一处有风险,但这样才能找到最有价值的东西,富贵险中求。
没有睁开眼睛收回自己的意识,她就这么靠着能量波动的指引来到了那个地方。当只隔着薄薄的一层膜时,她睁开了眼睛。
那层膜是能量的隔阂膜,如果不把自己的意识放入笼罩客栈的迷雾中,她就算站在这儿也不一定发现这里藏着一个人。
手指轻轻往那儿一碰,那层膜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如水面一样,看着很美。
当司徒玉想狠狠戳破它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慵懒地声音:“我劝你还是不要看的好哟!”
司徒玉对这个声音很熟悉,一转头,果然是虞子楚。他虽长得与虞子渊一模一样,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谁是谁。
他妖气地斜靠在墙壁上:“里面的人可不是你能对付的,劝你还是不要冒险哦!”
司徒玉勾起唇角,碰着膜手指用力一戳,那各处都浮出涟漪的膜就被她给破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