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女色去欺骗那些才出茅庐的小弟子司徒玉也想过,可她没想到的是虞子渊就这么直直地说了出来,毕竟现在对男女之防还是很看重的。普通人家的姑娘连被摸个小手都等于失去了清白,更不谈色诱这个词了。
司徒玉自然不计较这个,可虞子渊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很让她很吃惊的。
虞子渊知道司徒玉为什么愣住,脑子里突然有了种,想要逗逗她的冲动。
他很是亲密地搂了她一把,且唇靠近了她的耳畔,很是暧昧:“怎么,不愿意?”
司徒玉嫌恶地推开了他,想起这个男人吃了她不少豆腐。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地人。
他表面上是个道士,远离红尘,但就他喜欢耍阴招这点上看,背地里就做了不少龌蹉的事情。
虞子渊不介意她推开自己,便又重新恢复了亲密状,在她的耳畔轻轻说着,语气中带了点玩味:“你不是真的司徒玉,不必为她守身如玉,男女之间的情趣可是能让你上瘾的。不及时行乐,岂不白白浪费了暂住的这具身体?”
司徒玉一开始对他的话不以为然,可是听到‘暂住’这个词的时候,她就问道:“你为什么说暂住?你……”
她还想继续说下去,但因为脑子里出现的全是夺舍**的凶险之处,所以也就顿住了,毕竟以后他们会是敌人。
虞子渊看她明明想说下去,却又突然顿住,也就猜到了。
“你是想说夺舍之法凶险异常,不是迫不得已你不会换一具身体的,对吗?”
司徒玉见他如此明了的说了出来,所幸就把心中的疑问全都给说出来了。
“对,所以我好奇你为何将暂住一词说的如此轻松?难道……”
她突然笑了一声,带了点媚意:“难道你还能找到我原本的肉身不成?”
虞子渊呵呵一笑,不再亲密地贴着她,而是故作高深道:“你与我合作我必然不会亏待你,单单用始皇皇陵的地图来让你为我做事分量明显不够,那就自然要为你找到一副更好地身体。”
说到这里他会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你这身体不仅无用,还拖累了我们的进程。你一日不为原主报仇,你的修为就一日不会恢复。而且我还没有足够的时间给你调查原主到底要向谁复仇。这么算下去,不是给你换一具更好地身体来的划算吗?”
司徒玉冷哼一声:“不必将话说的那么好听,你给我一具身体我也不需要。所以,我们现在还是把眼前之事做好再说。”
虞子渊见此也没再多说什么,带着司徒玉就往一个大酒楼走去。
酒楼不是普通的酒楼。它表面看上去与普通的酒楼没什么分别,实际却在门口布置了一个幻阵。
司徒玉走到门口时感觉到阵法,所以没进去。她刚想问虞子渊为什么要来这里,虞子渊就进去了,一点也不顾及旁边的她。
虽然虞子渊已经进去了,但司徒玉还在门口,一点进去的意思也没有。
她有些犹豫,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进去,她站在这儿就有些格格不入了。
再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想清楚里面可能存在的风险,又想了想暂时与她一条船上的虞子渊,她就进去了。
被他骗的次数多了,司徒玉也就无所谓了,反正他也不可能害自己的性命。
进去之后,她看见的就是处处都透着书卷气的画舫。刚想走出两步路,脚下就开始摇晃了起来,她似乎真的在船上。
“客官。”
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姑娘,穿着气质倒颇有几分修仙之人的气息,可用灵力观察,又没有任何修炼的迹象。
“嗷呜……”
突然传出一声狼嚎,司徒玉下意识地就向那处看去,只见小白委屈巴巴地趴在地上,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它给忘了。
不过话说回来,它的这一声叫唤倒把她的目光从那姑娘的身上转移开了。
“呜呜……”
小白先是可怜兮兮地呻吟了一下。然后它的狼眼对着她身后的女子就是犀利的一扫,然后“嗷呜嗷呜”地龇牙咧嘴起来。
司徒玉知道小白是不会随便对人吼的,也就明白眼前的姑娘有问题。
果不其然,那姑娘见着客人带来的这只狼对她抱有那么大的敌意,所幸她也不隐瞒自己的身份,嘴巴一张就吐出了一根红红的蛇信。
司徒玉一脸淡然,虞子渊果然不负她之所望,也不知道这次玩的是什么把戏。
蛇妖吐出蛇信之后没有如司徒玉所料般开始攻击她,而是腿变作蛇尾,快速向外游出去了。
司徒玉没有前去追她,只是小步小步地在画舫里面走着,欣赏着上面的画作和装修。
小白在那蛇妖走了之后就乖乖地跟着自己的主人,以防有什么其他的动静。
“小弟弟一直在这儿看着我就不无聊吗?”
司徒玉嘴唇轻启,语气神态都透着一丝温柔。
叹息一声,少年的声音清脆,带着少年人的阳光和傲气:“姐姐真是厉害,竟然赶跑了蛇妖还看穿了我的隐身术。”
司徒玉语笑嫣然:“既然都唤我一声姐姐了,那为何还不现身?”
少年嘻嘻哈哈地应了一声,随后画舫墙上就像破出了一个洞。只见一个穿着白色披风的少年从中走出,等他将身上的披风收入自己的储物器后,那个洞便消失不见了。
“姐姐真厉害,竟然能识破我师父给我的法器,连那蛇妖都不曾识破呢!”
司徒玉笑得很是温柔,真真像极了那些江南盛产的温婉女子:“你师父的法器并没有任何问题,关键在你身上的味道。”
少年皱起眉头,真就拉起衣服开始闻了起来。
司徒玉就在这时笑容消失不见,运起灵力于自己的手镯之上。一个鞭子甩上去,少年吓得脸色都白了,慌忙避开身去。
少年正要开口质问,那鞭子就啪地一声打中了一个东西。那声音好巧不巧,正是从他后面发出来的。转头一看,一只巨大的蟒蛇正倒在地上,如今已变得鲜血淋漓。
司徒玉表面一脸严肃,实际上是不屑至极。为了救这小弟子,自己的第一鞭就给了这个修为不高的蛇妖,真是委屈了自己的新法器仙逆。
蟒蛇经过这一鞭之后就没再爬起来,也不知是装死还是真的起不来了。
“嗷呜嗷呜……”
跟在旁边的小白闻见鲜血的味道就开始兴奋了起来,激动地跑到了蛇的旁边。
司徒玉知道它想吞噬这条蛇,可她的眉头还是不由一皱。毕竟自己找了功法给它,吞噬增加修为于它来讲有些冒险,很可能会坏了修行。
正要开口阻止,那条蛇就突然变回了原形,倒让小白不好下口了。
蛇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抖着身子道:“姑娘,这只是主人为考验客人布置的关卡,还请姑娘念在小妖只为完成任务的份上,放过小妖吧。”
司徒玉本就看不上她的修行,再加上她身上没有恶妖该有的血腥之气,也就命令小白放它走了。
小白不开心地嗷呜了一声,没有放弃的意思。司徒玉见它这么快就不听话了,正想动手教训它,一把剑就飞快地穿过了那只蛇妖的身体。动手的,是刚刚的那个少年。
司徒玉脸有些黑了,毕竟当着自己的面杀了她要放灵掉的妖,对她来说是一种挑衅。
蛇妖没过多长时间就恢复了自己的本体,软绵绵地趴在地上,旁边还多了一个写着‘灵’字的玉佩。
少年眼珠子闪着兴奋地亮光,拿起玉佩就往自己的怀里放去,生怕被别人抢了一般。
司徒玉把手往前一伸,黑下去的脸已经消失,似乎刚刚就只是一个幻觉一般。
她如之前一样,笑得温温柔柔地:“这独吞可不是一件好事,不如拿出来给姐姐瞧瞧如何?”
少年一脸的不愿意,不过介于她刚刚表现出来的实力,也就乖乖把怀中的玉佩掏出来了。
司徒玉拿起玉佩,除了色泽材质很好之外就再也看不出什么东西了。
她兴致缺缺的问道:“这个有什么用?”
少年一脸惊讶:“姐姐难道不知这是通过这个阵法的令牌?”
蛇妖刚刚说的话立马闪现在她的耳中,她说这是考验客人布置的关卡,她只是为完成任务。既然少年是杀了她才拿到的令牌,那岂不意味着只有杀了她才能得到?那她又怎会说这番话求着她放过她呢?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死才是那通关的钥匙。
司徒玉不会为了一只妖的死有多大的震撼,可如果是一群妖呢?她遇到的这只身上没有血腥味,那就说明其他阵里的妖应该也没有。
它们自出生起就一直规规矩矩地修炼,但命运却是沦为那些人布置在阵里的玩物,任由客人杀死,只为得到什么通过阵法的令牌。不由得,她感觉那些妖成为人的玩物,与自己统一华夏大陆脱不了干系,毕竟以前人才是大陆上最弱小的生物。
闭上眼睛,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那颗波动的心。
她想,她是明白虞子渊的用意了。这里的游戏,不就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弟子最喜欢玩的吗?既然他们喜欢,那她也奉陪到底,这是他们要为此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