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师父现在呢?”
贺兰辞有些黯然:“他呀,有福气,在我被追杀之前就死了,倒省得他一把老骨头了还要跟着我四处逃跑。”
司徒玉见惯了生死,心里自然没有什么波动。
“看来你四处奔波是为了逃跑!”
贺兰辞哀叹了一声:“那些人也真够穷追不舍的,非要拿到我的命才行!你说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司徒玉开始认真思考了起来,正要说话的时候,那只蝴蝶就停止了飞行,在司徒玉什么都没做的时候就消失了。
司徒玉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们必须要恶战一场了!”
贺兰辞不明白他的意思。想开口询问,地下却突然动了起来。
司徒玉拉住了他的手,使他不至于跌倒!
尖锐地一声鸟叫响起,天就像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一样。不仔细看的话会认为是一团乌云,仔细看的话就会知道,这其实都是密密麻麻的鸟雀。
贺兰辞惊慌道:“这么多鸟,我们要怎么打?”
司徒玉先是对他施了一个咒法,随后就把狼崽塞进他的怀里,一掌把他击飞到另一边去了。
不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而是怕他拖后腿。
通过刚刚那三次袭击,明显是冲着贺兰辞去的,所以她在他身上施得咒法是隐蔽他气息的咒法。
手上不断施放着一个又一个灵术,很快就有很多只蝴蝶飞向了空中,身上全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那些鸟雀并没有因为这个就消散,只是退开了一些罢了。
空中又发出了一声鸟叫,天空中本来没打算进攻的鸟雀瞬时从一冲而下,全对着司徒玉啄。
司徒玉自是有了防备,一个透明的光罩让那些鸟雀不得进她的身。不过这光罩很耗费灵力,且她身上根本就没恢复多少灵力,自然就有点吃劲。
她向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也不知道那些香味什么时候能发挥出效果来。
“司徒玉,你干嘛站在那儿让他们啄,不会逃跑吗?”
她听见了贺兰辞的声音,那货躲在旁边,想出来又不能出来,一脸的忧色。
司徒玉心里虽然没什么波动,但好意她还是能感觉得到的。
尖锐的鸟叫第三次响起,她心里提高了警惕,认为那些鸟雀应该会加大攻击的力度,可它们却并没有,反而开始收兵,这让司徒玉很不安心。
天空又恢复了最初的样子,贺兰辞激动了来到了她的身边,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损伤才安下了心。
司徒玉看着他,不由问道:“你刚刚就一点也不惊讶?”
贺兰辞叹息一声:“跟着你自然不能大惊小怪的!了!再说了,那些鸟雀除了数量多了些,其他也没什么。等什么时候你让我见识到那种真正庞然大物的妖怪,再看看我惊讶的神情吧!”
司徒玉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召出刚刚火红色的蝴蝶继续带路。
贺兰辞疑惑道:“它到底有什么用啊?探测哪里能避开那只妖怪的追捕吗?”
司徒玉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也的眼神,贺兰辞瞬间觉得跟着司徒玉还是很有保障的。
一行人走了一天的时间,每次感觉那只蝴蝶要停下来的时候,它就转了个弯,慢慢悠悠地飞了到了另一边。而且越到后面,走的路就越曲折。
在看到蝴蝶飞向一个悬崖边的时候,贺兰辞就不肯走了。
“不行不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能跳崖的!就算我轻功挺好的,也不能冒这个险!”
司徒玉没与他多说一句话,直接拉着他就往崖边一跳。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着陆了。好奇地四处找了找那只引路的蝴蝶,却没有找到。
司徒玉盘起腿坐下:“不用找了,它任务完成就会自动消失的!”
贺兰辞疑惑地打量着周围,没有什么特殊的,就是一片荒地而已。不过他记得刚刚司徒玉明明带她跳了下来,难道是他看花了眼?
“嗷呜嗷呜……”
一直被司徒玉抱着的小狼崽在地上撒着娇,闹腾地滚来滚去。
与小狼崽相处了一段时间,司徒玉已经大概知道了他的生活习性和每个动作包含的意思了。
抬头看了看已经昏暗下来的天,想着他们确实一天没吃饭了。
“贺兰辞,你带着小狼崽去找些吃的吧!”
贺兰辞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开心地指了指周围一大片的荒地:“你看哪里是能找得到吃的的样子?”
司徒玉笑问道:“你知道刚刚为什么你没有摔死吗?”
贺兰辞虽然觉得她吐不出什么好话来,却还是忍不住开口:“为什么?”
司徒玉笑意更浓了:“那是因为你已经不是人了!”
贺兰辞囧了,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司徒玉也不再耍他了,一本正经道:“这里是仙家福祉,灵气很盛。虽然不知道芸澜宗三年前为何会灭门,但这一点都不影响这些灵气浓郁到一定程度时,形成一个封闭的空间。这些空间的入口千奇百怪,所以我们刚刚跳下去的悬崖便是它的入口。”
贺兰辞反问道:“那你能找到空间的入口,那些妖魔就不能吗?”
司徒玉没有一点担心,无所谓道:“当然也可以。”
贺兰辞抓狂了,不等他出言谴责,司徒玉又紧接着道:“但是空间里面有很多幻像。我们进来的是一片荒地,隔一会儿那些妖魔进来就不定是荒地了,所以碰到我们的几率微乎其微。”
贺兰辞似是想到了一件事,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你说三年前那些芸澜宗的人会不会也逃进了空间里?”
司徒玉毫不留情地打击道:“当然不会!”
贺兰辞不肯相信:“为什么?”
司徒玉呵呵一笑:“他们既然一夜之间就被灭门,那就说明芸澜宗应该有内贼。那个内贼应该在芸澜宗还有权有势,所以怎么会给他们进入空间的机会?就算他们运气好进入了空间,又为什么不出来重整门派呢?”
尽管她说的有理,贺兰辞还是不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