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松开了怀抱,仔细看着她的脸:“昨日是不是没睡好,神色疲倦的让我心疼!”
司徒玉没搭理他,就算要夹着尾巴做人,也无法容忍一个戴着虚假面具的男人说一些肉麻兮兮的话。
“我今个吩咐了御膳房将朕午膳送入你的宫中与你一起用膳,顺便替你补补。”
‘嗯’了一声,司徒玉便由着皇帝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离开。在回寝宫的路上他说了不少情话,直让司徒玉作呕不已。要说这位帝王明明段数不低,可对付女人的方法太拙劣,太幼稚。明明两人没见过几面,也没做过什么令对方感动的事。他就突然扑上来这儿宠那儿宠的,傻子都看得出来有问题。
如若身份互换,换做她想利用一个女人,就会把事情做的不留痕迹。女人是敏感的,需要耐心地去讨好。可以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去帮助她,关键是不要在她面前提什么回报。毕竟,以前的自己就是这么上当的。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回想之中,一声尖叫突然惊醒了她。抬头一看,皇帝已不知何时消失了踪影,等找到他时,他已出现在尖叫女子的身旁,一脸严肃地蹲在假山旁边。那尖叫的宫女认出了他的身份,颤抖地跪在地上。
那儿离她所在之地并不是很远,正好是她才走过的一条道上。这条路很僻静,没什么花草,有的只是一片凌乱的假山。
好奇地走过去,定睛一看,躺在地上的是一具已成白骨的女尸,身上还穿着崭新的宫女服。她一眼就看出这不是人为,是有妖物吸走了她的全部生气。
虽然自己是一个魔,也曾为了疗伤吸过人的一些生气,可没有吸的如此彻底过。她至少还放了那些猎物一条生路。不能说心善,只能说讨厌那些道士信誓旦旦地站在她面前,说为了替天行道!
皇帝看着她慢慢走过来,面色不善:“你为什么不叫?不怕吗?”
司徒玉笑了笑,恭敬地行了个礼:“皇上说笑了!司徒玉小时候经历过灭族之灾,对于尸体已经是熟悉地不能再熟悉,它就如我的老友,如今老友来看我,我又岂会有害怕之理?”
皇帝听了这番说辞似是已经相信,实则充满怀疑,但还是‘嗯’了一声,甩了甩手示意她回去。
司徒玉礼貌地说了声,“司徒玉告退”,便匆匆离去。
她刚刚注意了一下周围环境,是经过人为改造的。御花园是后宫重地,每一个花草树木假山假水都经过慎重的设计,又岂会如刚刚那般杂乱无章?刚刚那个宫女也有嫌疑!明明那条路自己才走过,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察觉到,太诡异了。
不出意外,还没走出来多远就听到了打斗的声音。司徒玉没闲心的管这个皇帝的破事,立刻有多远走多远。心里还暗暗希望这打斗的两人能同归于尽,毕竟他是一个大麻烦,以后要做的事若没了他会省下很多力气。
疾步走回寝宫,还没进去就有一大堆的仆从蜂拥而至,嘴里‘娘娘娘娘’的叫着,听的人好生烦躁。
她现在还没有封号,虽说吃的好,住的好,还有一大堆仆人服侍,可依然没什么地位。那些仆人现在这么殷勤,恐怕也是想在主人受宠期间多捞点油水。
费了点功夫把那些仆人遣散,回到房间就在找笔和纸,可是这么大的地方,愣是没找到。她不想找那些宫人,只能退而求次的用描眉的笔在一个手绢上画着。
努力回想刚刚那些假山所处的方位,眉笔在手绢上开始慢慢动了起来,等成型之后,是一个她不认识阵法。
原以为这个阵法应该是魔族或妖族的阵法。虽然自己不是什么阵法都认识,可妖族与魔族的阵法不管用什么办法产生,目的都是为增强自身修为和增强这个地方的浊气,总会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她现在画的这个,每一笔每一画都与之相反。只能说,那是正道阵法,是那些牛鼻子臭道士为保护这个世间留下来的。她不由把矛头指向了虞子渊,怎么他一出现,皇宫就发生了这种事?
想想今日也是够倒霉的,明明目的是虞子渊,而且那条路虞子渊也走过,怎么可能和她一样什么都没发现?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这一切会不会是他安排的,他想故意陷害自己?可仔细一想,若要害她侍寝那晚就可以,又何必把事情闹得那么麻烦?
心烦地用眉笔把那个阵法涂掉,这皇家的事她操心着做什么?好吃好喝地呆在宫里做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如果虞子渊找到她,她就把这事情给撇干净,也绝不能插手,免得弄得一身骚。
中午御膳房果然把皇帝的膳食都搬了过来,司徒玉象征性地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皇帝便赶走了房间里所有的仆人自己开吃。她的胃很大,仅仅花了一柱香的时间就把一桌子的菜吃完了。唤宫女进来收拾的时候,宫女还一阵犹豫,心惊胆战的。不是怕她主子,而是怕皇上来了降罪于她们怎么办。
司徒玉吃完饭就悠闲地躺在软榻上等着,看看有没有什么人来找她,可等了半天没等到,累了想要睡觉的时候虞子渊倒是来了。
她嬉笑道:“如若我记得不错,我们早上才见过面吧?国师怎么这点定力都没有,才过了一会儿就想我了?”
虞子渊声音有些沉沉地“前辈,宫女的事可是你做的?”
司徒玉打了个哈欠“你的脑子什么时候也这般不好使了?若是我做的,我会光明正大地走那条路?我会在你的眼皮底下干这种事?而且,你三天前就把我的灵力给封了,我想做也是有心无力啊!”
虞子渊并没有她的这番说辞就相信她,一本正经道“前辈毕竟是前辈,灵力什么的晚辈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封住,晚辈也不知道前辈是否是想借助那些宫人的生气让自己更快地恢复!”
司徒玉不屑再解释,冷冷道“随你怎么想!我困了,想睡了。”
虞子渊厚着脸皮“前辈如果觉得委屈,不如与晚辈一起查查如何?”
司徒玉听到他说“委屈”这两个字的时候不禁想笑,火气瞬时出来了,随手扔了一个东西过去“我说了我累了,你不想听到与我拉拉扯扯有私情的话就立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