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将李徽拉入他景王府做幕僚,也要问问他朱载垕准不准!
翌日,巳时起,朱载垕坐着轿辇去了景王府。景王朱载圳一听门卫报说裕王来了,当即一震。
朱载垕很少到他府上来,乍然来访,必然有事。
他得好生款待。
歌舞升平不用,珍馐佳肴更不用,一馔茶水足够。
“皇兄,怎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就来了?”朱载圳笑容可掬地问。
“三弟可是在责怪本王?”朱载垕淡淡一问。
“岂会?只是皇兄不行通知,三弟怕怠慢了皇兄。”
“三弟又不是今日才认识本王,本王的喜好三弟应当最清楚才是,三弟每次来本王府邸,本王不也是后知后觉,却也是按照三弟喜好行的布置?”
“呵……”朱载圳尴尬地笑了笑。他说得没错,自己每次去裕王府拜访时,总是故意不行通报,就是想让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丢臭,却不想朱载垕每次都能应对如常,好似他肚子里的蛔虫般,每次都能正确猜到他去裕王府的目的,而自己却猜不透他的心思,这让他感觉很不是滋味。
“三弟,不请我去客厅坐坐吗?”朱载垕见他眼低闪过一抹愤意,笑着提醒道。
“皇兄请!”朱载圳恍然。
进了客厅安坐,朱载垕小啜了口铁观音,徐徐问道:“三弟近日收获可丰?”
朱载圳一怔,全然不知朱载垕话里“收获”二字指的是何,“皇兄所问……?”
“本王听说近日江南一带有人在贩卖道光玉,不知三弟可有耳闻?”
“我那有皇兄消息灵通,倘若知晓此事,定当禀报父皇,何须藏在心底?”
“三弟不知倒是好事一件。”
“何出此言?”朱载圳疑惑。
“这贩卖道光玉的人都是些会说话的哑巴,与上次冬猎袭击沐大夫的人极有可能是一伙人,三弟不知情不怪,怎得说这与三弟也并无干系。”朱载垕悠悠地抿了口铁观音,嘴唇在碰到茶杯时露出一抹不易察觉地诡笑。
朱载圳微微一楞,感情这皇兄绕了一个圈喊他不要觊觎“李伟”,那么他肯定是知晓自己送笔一事了,“皇兄又怎得知?”
“本王与李伟是结义之交,他的事便是本王的事,本王自然知晓。”其暗意就是:识趣的,就别妄想从我这里挖墙脚!
“皇兄与李大人果然感情深厚,都快超过我这个亲兄弟了,让我好生嫉-妒。”朱载圳笑道。
“三弟还用得着嫉妒本王?父皇对你疼爱有加,倒让本王嫉妒才是。”朱载垕同样笑道。
朱载圳摆了摆手,俊脸露出微微羞涩。父皇喜欢他率直的心性,自然对他疼爱有加,再者说来,他与父皇治理江山社稷如出一辙,而朱载垕主张亲民,与父皇的想法截然相反,父皇怎会喜爱他呢?
“皇兄倘若不与父皇对着干,定受父皇青睐!”朱载圳实话实说。
“三弟送我衷言,我也送三弟一句实话。”
朱载垕话间已将“本王”改成了“我”字,看来确实是要说忠告之言了。
朱载圳怎会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