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沈贵妃更为不解了,这又不要他们的命,为何害怕?
皇帝点了点头,道:“他们不是害怕输,而是不知朕意何在,所以害怕。”
沈贵妃闻言,面色一黯。
是啊!谁不害怕呢?
伴君如伴虎,别说海中亮他们了,就是她这个最得宠的贵妃也害怕,倘若她颜老色衰,皇帝恐怕也会远离她,另寻新欢吧?
皇帝见沈贵妃面色黯沉,关切地问:“爱妃,怎么了?”
沈贵妃自不会说自己心下嗔怪皇帝的话,凄然转言道:“陛下,臣妾想起宁安,又些伤感!”
“为何?”皇帝不禁一诘。
“臣妾虽不是宁安的亲生母亲,但从她出生的那刻起就一直是臣妾照顾的,臣妾看着她从一个小不点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臣妾心里别提有多幸福了,可是现在宁安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我这个做娘的心急如焚啊!”
“朕知晓,朕都知晓。”皇帝轻轻拍着沈贵妃的手背,以示安慰,道:“可你不是说宁安得了奇病,不得不用特殊方法医治么?等驸马选出来,宁安就能醒了,你也就无需担忧了。”
话罢,皇帝将沈贵妃紧紧地搂入怀中,沈贵妃将头靠在皇帝的胸膛处,微微点了点头,闻着皇帝身上传出的龙延香颇感心安,方才渐渐睡去。
第二日,辰时。
皇帝罢朝,带着朝中一品至三品大臣到观望台,而后又命宦官敲鼓鸣钟,宣布斗牛开始。
旋即,宦官冯保用尖锐的声音高喊道:“第一场,许志对李和。”
话罢,许志与李和皆带着自己的篮球队出现在篮球场上,两人先是互相行了一个君子礼,而后才开始比试。
观望台上的文武百官面色皆是一凝,这两个人所带之队各有春秋,方不知谁能赢得这开弓之局?
朱载圳骤然捅了捅朱载垕的肩膀,压低声音问道:“皇兄,你看好谁?”
朱载垕不答。
朱载圳又问:“皇兄,我知晓你断不会无缘无故牵扯至宁安择婿一事,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了吧?”
朱载垕依旧不答。
朱载圳不放弃,又问:“皇兄,莫不是心怀鬼胎,想从中崛才吧?”
朱载垕依旧不答。
朱载圳心下有些火了,不要以为你给父皇出了主意就很了不起了,在父皇眼中你是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皇位继承人的,否则父皇早就立你为太子了。
竟然不管他怎么问,朱载垕皆是不答,他也就不再问了,免得愈问愈气。
他冷哼了一声,便将目光转向了篮球场。
乍看之下,许志队正与李和队疯抢篮球,球员们目光犀利,谁也不肯退让半分,两对相持了半刻钟,最后李和队其中一员一个弯身,从众人的下盘将篮球夺了过来,而后疾速一转,篮球霎时投掷许志队的篮筐之中。
判官见之,一敲铜锣,大喊道:“李和队首赢三分!”
皇帝与众百官见了都唏嘘不已,有些百官甚至为李和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