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也太过于心急,一时考虑不周才着了他的道,而且巧就巧在当天夜里吏、礼两部尚书也给她发来了邀请函。
朱载垕肯定是知晓作为一个考生,特别是像她这种对自己能力感到自信之人是绝不会去赴吏、礼两部尚书的约。
在当时的情况下她只会去见他,而后他在论学之中再暗中透露些吏、礼两部尚书的秘密给她,以李徽的才智自然能听出大门道来,那么接下的戏就会自己演,无需他操持。
在大理寺遇见他也不是巧合,而是他一直在等她出现。
与他的足智多谋,巧用人心比起来,李徽就显得太过于感情用事了。
那么他与她的结拜是不是也另含心思呢?
可是与他的交往之中并未发现他的醉翁之意。
李徽不敢确定,她也不能问胡柏奇。
胡柏奇为人虽然单纯,但是与朱载垕相识毕竟过久,难免会帮朱载垕开脱,此事也不能告诉沐晨,否则以沐晨的心性定会阻止她与朱载垕来往,而她现在还不能与朱载垕把关系闹得太僵,否则对她没有好处,只有坏处。
如此看来,她还是自己暗中查探比较好。
胡柏奇见李徽心不在焉,以为她在为文涛一案忧愁,于是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地懒腰,然后朗声道:“我们哥三就别管这个文涛不文涛的了,让大理寺烦恼去吧!三弟小病初愈,我们去外面走走,别老闷在家中,多没劲啊!”
“好啊,好啊,小铃铛也要去。”
胡柏奇的声音太大,本在院中玩耍的小铃铛听见了,立即从屋外跑了进来,扯着李徽的衣袖兴奋地叫着。
“好,那就出去走走吧!”李徽笑容可亲地看着小铃铛道。
现今又没电脑,许多事情不是坐在家中就能知晓的。
然而朱载垕没有去,他毕竟是一国王爷,整日走在大街上也不像话,就回裕王府去了。
中秋将至,整条燕京街都显得分外热闹,到处都挂满了形形色色的灯笼,或有人耍杂,或有人吆喝,或有人比武招亲,或有人斗公鸡……
小铃铛看着热闹,一会钻入看杂耍的人群里,一会又钻入斗公鸡的人群里,好不欢喜。
李徽与胡柏奇两人就像两个“大跟班”似的跟在她的身后。
骤然间,小铃铛走到一间茶馆门前停了下来,她指着内堂对李徽说:“阿伟哥哥,这里有人讲故事,我们进去听故事吧?”
李徽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三人就进了茶馆找了个较僻静的地方坐着听台上的说书先生说故事。
先生一敲惊木堂,有神有色地说:“正说九云山易守难攻,山形奇异古怪,山中怪兽繁多,一般人可不敢上去,可是这有一个人他就敢上,你们知晓此人是谁么?”
众人闻言,云云摇头。
摆明不知。
这时,先生又拍一下惊木堂,道:“在透露此人身份之前我要给大家说说孔明山一事。当时皇上设宴逐鹿山,朝中一品大臣,皇家子弟都去了,那场面可谓是敲山震虎,气若玄龙,目的只是为了要对付一个体薄孱弱的文弱书生。”
听闻此处有人插话道:“那那个书生岂不是死定了?”
先生闻言又敲一惊木堂,道:“此言差矣,那个书生不但没死,还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将所有的皇子官员都震慑住了,后来孔明出现白色怪物,所有人都抓不住,唯独被他给降住了。”
“先生,你说了这么多,那这人到底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