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自是有人领命下去,去找君陌了。
而今日的朝堂之上可谓是一片风起云涌,平日里不声不响的永安侯直接在朝堂之上状告建伯府纵容旁支在外强占民田,甚至强抢民女等等。
朝堂上一片哗然,众人都头皮发麻的听着永安侯细数着建伯府的一一罪状,从哪年哪月哪日什么时候的事情一直说着。
听得一旁的建伯爷此刻头皮发麻,冷汗淋淋,看着上方不知表情的皇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永安侯还是没有停下,一直说到建伯府老夫人放利子钱,朝堂之上一片惊愕,众人都知这利子钱就是放债。
俗话说就是以钱借出去,却是收了超高的利息以至于欠债的人越欠越多,众人都是知道大顺朝的律法严禁放利子钱,谁知道这建伯府的老夫人竟然敢顶风作案。
有人心里暗叹后宅不宁也是罪啊,这建伯府老夫人放利子钱这就是大罪啊。
也有人心里暗自发慌想着今日回去得问问家里面的人有没有放利子钱。
此刻的建伯爷心里是想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敬爱的母亲居然去放利子钱,照他知道的平日里也未曾少给母亲银两啊。
就他知道他的母亲这些年的庄子铺子都还有不少,怎么就去放利子钱了呢。
永安侯看都没有看跪在地上如同一摊烂泥的永安侯,此刻的他一直细细的述说着建伯府的罪状。
旁边的镇国公时不时的搭上一两句话,众朝臣为地上跪着的建伯爷默默鞠了一把同情泪。
众人都知道今日里的永安侯和镇国公摆明了就是为荣华郡主苏婉辞出气,昨日里朝堂之上也有不少的夫人去参加了宴席。
回来之后也是将此事说的清清楚楚,此刻的建伯爷汪庭一眼祈求的看了一眼威武将军。
威武将军默默的撤回了自己的目光,他当然知道对方的想法,想要自己帮忙搭上两句话,可是他也不想想这是在朝堂之上。
这两位一起一唱一和的哪里有他说话的份,威武将军垂眸看着自己的黑色靴子默默的站着,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皇上,微臣实在是心寒,这建伯爷乃堂堂朝廷重臣,居然管家不宁。”
永安侯苏慕一撩衣袍直接跪在了金銮殿上,一副大义凛然的开口道:“微臣恳求皇上一定要重重罚建伯爷可好。”
上方的皇上看着下方跪着的永安侯苏慕,和一旁站着的镇国公,二人的脸上已然是一片严肃。
皇上南宫烙自然知道昨日里建伯府发生的事,事关那个小丫头这事出了没多久就传进了宫里。
自然也是知道昨日里建伯府心里绕的花花肠子,皇上此刻眼眸微深的看着下方瘫软如泥的建伯爷。
此刻,京兆尹默默的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缓缓开口道:“皇上,臣有事要奏。”
建伯爷看着京兆尹微微松了一口气,给对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在这个节骨眼上,大殿的沉默已然让他头皮发麻,这一刻他是多么希望京兆尹能说一些事转移一下皇上的注意力。
可下一刻建伯爷就愣住了,只见皇上缓缓开口道:“爱卿且说。”
京兆尹默默叹了一口气,想着昨日里那人来的一席话,默默的又为建伯爷鞠了一把同情泪。
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罪状,众人皆是疑惑的看着京兆尹手里的那一叠纸。
“启禀皇上,昨日里清华世子派人送来这堆关于建伯府的罪状。”话语间京兆尹将手里的罪状往上递了递。
此话一出,建伯爷有些愣,看着对方那一手刺眼的罪状一些愣了愣,直到皇上身边的大太监袁术下来将京兆尹手里的罪状拿上去时,建伯爷此刻心里是又急又怕,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事怎么就和清华世子扯上了什么关系。
不知此事的远远不止建伯爷,此刻的满殿的朝臣都是一脸纳闷,众人也是纷纷不明白永安侯和镇国公一个是为女儿,一个是为外孙女,这清华世子这出又是为了什么?
此刻的永安侯就是一脸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纳闷的看了一眼镇国公一眼,眼里的疑惑是满满的。
镇国公也是一脸纳闷,给了永安侯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他也是凝眉细想,怎么也有些没想通。
皇上接过袁术手里的罪状,一眼一眼的看着这些罪状,和下方永安侯说的大多一样。
皇上心里暗暗好笑,只觉得清华这小子果然是情窦初开了,懂些事了,这份护短的样子惹得皇帝眉眼笑了笑。
随即想到这是在大殿上,随即就收起了嘴角的笑意,一脸威严的看着下方的建伯爷。
看着此刻脸色苍白的建伯爷,皇上开口道:“汪庭,你可有话要说?”
闻言的汪庭一脸慌乱磕头,边磕头边道:“微臣知罪,还望皇上赎罪。”说着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
立马改口道:“不不不,还望皇上看在老臣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从轻发落。”说完“砰砰砰”的在大殿上磕了起来。
片刻之后抬头额头已然是一片青红,大殿上的众人看着一脸凄惨慌乱的建伯爷,有些不忍的别开了头。
皇上摸了摸手指母上的扳指,开口道:“既然这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罚汪庭三年俸禄,建伯府老夫人的诰命朕看也没有必要要了。”说到这里顿了顿。
接着开口道:“罪状上的有关人员按照律法一律处置。”
说着想了想,像是想起了什么,接着开口道:“你府中的那个也没有必要有这个诰命了,也一并免了。”众人一听,头皮发麻,知道了这是皇上可能也是知道了昨日里建伯府大夫人指着荣华郡主骂的那些话想必也是传到皇上的口中了。
众人以为皇上都已经说完了,建伯爷正准备开口谢恩,就听下一句自上方龙椅上传来的的声音接着道。
“你这伯爵朕看待的也久了,降为子爵吧。”此话一出,众人默然,建伯爷愣了愣,脑海里仿佛传来一声晴天霹雳。
他世袭的伯爵,就这么降为了子爵,本来京都里的伯爵已然不在少数,他不像永安侯那样得萌圣恩,只是守着这么个伯爵这么些年来仗着和永安侯挂着姻亲的关系。
在京都中也是混得差不多,如今皇上这一声降为子爵,建伯爷都想晕过去了。
这么一出下来以后京中都有人知道,他和永安侯关系是彻底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