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
天微亮,在竹林内静坐感悟的少年岳不凡,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切。
“师傅,你说我现在算是什么境界呢,韧劲?还是肉灵?或是锻经?”岳不凡自语到。
而卧石上的人早以不见了踪影,岳不凡拍拍身上的灰尘,他要回去酒楼准备好今日的食材了。
岳不凡刚走到酒楼的灶房外,奇怪的看着早已在灶房内忙碌的胖子。
这小子起的比鸡晚,吃的比猪多的懒人,今早怎么变了性子,当真是太阳打西边升起了。
“胖子,来。”站在门框的岳不凡微笑叫着。
“干嘛?没见我在忙吗。”胖子不解道。
“来嘛!你先过来。”岳不凡招手有点怀笑说着。
胖子走过去,见岳不凡手背贴在自己的额头上,眼神疑惑的看着他。
“也不烫啊!怎么会烧坏了呢?”岳不凡说道。
啪!
胖子拍开岳不凡的手掌,继续忙碌事情去了,闷骚的胖子根本就不想理他,你越跟他上劲,他就越较劲跟你。
“哎!生气了。”
岳不凡凑到进前,嬉皮笑脸的跟着胖子说道。
“来,跟哥说说,是什么事让你这个肉球从西边升起来的。”岳不凡说。
胖子不耐烦的刚要张嘴,岳不凡抢先说道:“小翠,小翠是吧!我猜的对吧,除了小翠还能有什么让你在意的。”
胖子沉默,岳不凡拍拍胖子的肩膀苦口婆心说道:“你也是这么倔干嘛!咋兄弟俩谁跟谁啊!你说照你这么个存法要存到什么时候,才能把小翠赎出来?”
“其实我……”
胖子话没说完就被岳不凡打断。
“你别说,你听我说,那!我跟你算了下,两月一吊半钱,一年也就是九两,加上你现有的十两,你还要做多十年才能存够。”
岳不凡比划道:“十年啊!整整十年啊!你忍心看着小翠再受多十年的苦吗?好!就算你能等,那你有没有想过这十年就不会出些什么事来?”
岳不凡能说的都说了,如果胖子还是这么倔脾气,他也没法了。
“其实我昨晚想了很久,你说的也很对,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来让小翠苦等受苦了,所以加上你跟老爹剩下的一点积蓄,也差不多了,再卖了你那件丝绸应该能凑够了。”
在忙碌食材的岳不凡身体一颤,走到胖子面前,啪!重重的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好!有理想有志气,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
后面那个人字,语气说的很重。岳不凡的心在滴血。
“丝绸啊!那可是我足足攒了半年才买的啊!是我用来追女专用的圣物啊!,你这个死胖子就不能在等上半年。”岳不凡暗骂道。
仿佛看到了女子们在向他挥手告别,岳不凡真是欲哭无泪了,谁叫自己嘴贱的。
剩下的几个庖子也陆续到来,忙碌了。
“小二!给我来几间客房,在上几桌好菜。”
一阵叫喝声,酒楼来了一批人马,三三两两的抬了个大木箱进来,木箱上贴了个暗字,个个腰间配带兵器,为首是个粗野的大汉,中气十足。后面站着个妇人跟一男一女的两个青年。
“来咯!几位爷,想住几等房啊!我们这有天字号,地字号,玄字号,人字号,还有通铺。”小二麻利的说着。
“地字号两间,玄字号五间,马圈一个,好酒好菜通通上。”中气十足的大汉说道。
“好咧,那就来我们这的霜仙酒咯,说道我们这酒啊!那可是青宁城的一绝。壶底结霜,入口即辛辣转清凉,由如一条冰泉一般,入五脏游六腑再化作一片清气反升。嗞嗞,那滋味……”小二说道这时,自己竖起了大拇指,脸上骄傲满满。
“哦!竟有这般奇特?那我可要好好尝尝。”大汉说道。
一桌佳肴陆续上全,大汉拿起一碗酒拱手对着众人道:“众位弟兄辛苦了,再走上一月路程就到了,吃好喝好来!”
大汉说完一饮而尽,循序坐下。
“贤哥,这两人从临海一路尾随跟到着,要不要?”妇人对大汉小声说着,眼眸瞄向对面时闪过一绺杀气。
对面坐着两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眼睛切死死盯着几个大木箱一动不动,眼中一片火热。
“回房间再说。”大汉道。
“爹,让孩儿试探试探他们,看看有多少斤两敢盯上我暗月镖局的东西?”
坐在大汉一旁的青年男子,突然站起面向对面两人大喝道。根本不像是在询问大汉。
说完,一道剑影闪过,抽出腰间长剑,直取对面把玩酒杯男子的背脊,凌厉的剑气凝聚在剑尖之上,这要是被刺中不死也残,当真是歹毒之极。
把玩酒杯的中年男子,面对青年的偷袭一击,不急不恼伸出酒杯抵挡。
叮!
一阵刺耳叮鸣传出,耳膜轰鸣。没有想象中的酒杯破例,男子把玩酒杯平稳的抵挡住了剑尖。
“什么?”
青年男子大骇,不信邪的再持剑刺出,一道道凌厉剑影在客栈浮现,刺向中年男子各处。
但都被中男子一一挡下了,而中年男子依然老神在在看着几个大木箱,身边的事仿佛事不关自一般。
青年连续这般出招,气息早已不稳,额头参杂着汗水,看见中年男子依然老神在在,仿佛在藐视他一般。青年那里受过这般欺辱,当急砰然大怒,大喝一声。
“暗影梨花……”
万千剑影,在青年男子挥动中浮现,在他的头顶上生成如梨花开放一般,冰冷刺骨的剑意弥漫在酒楼内,让人以为置身寒冬。
“斩!”
随着青年斩落,万千剑影重叠凝聚在长剑,让长剑越发的冰冷刺骨,消杀的剑意环绕在剑尖。
“住手!”
从酒楼外冲进一个鹰钩鼻的汉子,一个闪现冲到青年面前,随机伸出如鹰爪一般的手掌对着长剑一拧,砰!精入玄铁的长剑便破碎开来,细数碎片激射在酒楼的门框桌子上。
鹰钩汉子对着二人鹰爪成掌,掌上厚重磅礴的元力流转不断。
青年男子瞳孔收缩,汗毛乍现,眼中畏惧之色闪过。面对凌厉的一掌拍来,给他带来了沉重的威压。如此快速的一掌让他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突然一只拳头从他背后伸来,跟鹰钩男子对接了一掌。
砰!
桌椅爆裂,打斗中三人各自震退了一步。
“爹。”
青年有些后怕对着前面中气大汉说道。
“哼!你退后。”
中气大汉微怒看着青年,又转首抱拳对着鹰钩汉子。
“在下暗月镖局赵涵贤。不知我儿,那得罪与你竟要下此狠手?”
“曲卢钩,墨子冲,现任青宁城客卿,今日是老夫人祭拜恩神之日,任何人都不得在城中打斗。”墨子冲说道。
“老夫人?可是青宁城城主陈子铭的娘亲?”赵涵贤道。
“正是。”墨子冲道。
“嘶!在下刚到贵地不知其规矩,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赵涵贤听到回答后,暗吸了口凉气,青宁城陈子铭可是江湖的大忌,银枪一出江湖莫敢不从。
“哼!今后不可再犯。”墨子冲。
“是是,墨兄要不要续上一坐?”赵涵贤。
“不必了,我有要事在身。”墨子冲说完走了出去。
鹰钩男子出去后,赵涵贤阴沉个脸,看向把玩酒杯的中年男子,眼眸微闭里边煞气腾腾。
岳不凡看得满脸兴奋,热血沸腾。
“这就是江湖啊,一言不合就开打。”
他就喜欢这样的感觉,不用顾忌世俗的眼光,仗剑走天涯。
“富贵哥,快出来看看谁在外面?”店小二着急叫胖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