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故右手扶着慕秋雨教他看的仔细清楚,左手灵力尽数汇入君生。君生剑被灌的哧哧作响,君如故声音低沉,不容置喙。“等你回去后让林如赋给你找一把好剑,普通仙剑承载不住这一击所灌入的灵气。问道我们夺冠了,林如赋不会在意这一把灵剑的银钱你师兄师姐脾气不好你”
“不师尊我不学”慕秋雨哭叫着打断君如故仿佛遗言般的交代,手脚并用的踢开君如故。“我求你了你快走吧我真的不值得,你怎么这么傻你是不是傻啊”
君如故没有停下,扶正了慕秋雨,鬼使神差的吼了声:“你值得”留下了一个热泪盈眶的眼神,人便如一颗炮弹般直射入海,同那骨龙相撞而去。
慕秋雨只看见眼前撞出一道煞白的凛光,君如故同那骨龙相撞的一瞬间慕秋雨整个人都像是傻掉了一般。双目瞳孔瑟缩抖动,肩膀乃至全身如筛糠般抖动,他想叫却叫不出,想动也动不了,他像是一纸被钉死在地的枯叶,挣扎的越厉害,死亡的越快。
在远处窥探的那人发出一声轻笑,一头银发的星耀嘲讽着,“他怕了。”
星尘叹了一声,“何必殃及无辜。”
“无辜”星耀本就赤着红眸咬牙,星尘一言更是教星耀疯狂。“他们无辜,我们就不无辜吗我师父不无辜吗在星月城死的人就不无辜吗”他冷笑着,将星尘拉拉近,指着那一水波粼粼的镜面,“那时死了多少人啊,你看看,死的人都在这,不仅有普通人,神,鬼,魔,妖,多着呢。你说,为什么我们死有余辜,那些神就是英勇献身”
星尘不语,星耀却面红耳赤想要同她说道,手握成拳隐忍数秒,最终笑着松开了拳。“没事,这个慕秋雨不是不想死吗,不是在意君如故吗不是妄想要和君如故白头吗我就给他看看,他们今后会是个什么结局”
星耀大手一扬,奄奄一息的骨龙像是突然回光返照,放弃千疮百孔的君如故转身去反扑半空中的慕秋雨。
星尘近乎悚然,立即回身去抓星耀的手臂。可星耀此时瞳孔赤红,魔怔般的不听劝阻,不断向那骨龙脊背上的龙鳞施加鬼气,操控着亡魂所化的骨龙前行。
君如故被坠落在海上,身体被骨龙的坚硬骨肉穿的数块血洞,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全凭君生剑的浮力在海上苟延残喘。
这一击打的她心脉断损,双目近乎失明。她此时看的模糊不清,却能精准的判断那骨龙竟然不咬杀自己,而是去攻击如石头般痴傻的慕秋雨,“秋雨”
慕秋雨像是沉浸在某个世界,完全看不见骨龙听不见呼啸风声,任由骨龙穿过他的**,带走万千血珠。
“秋雨”君如故身体早已经被摧残的无力支撑,就连嗓子也是糊着粘稠度血液和污浊的海水,她发不出声也出不了剑,用尽全力也只能枯哑着嗓子崩溃喊出秋雨二字。
眼睁睁的看着骨龙穿过慕秋雨的肉身,君如故真的疯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慕秋雨会死在她前面
君如故摆动着手臂摇着黑水,像着如破布娃娃坠落的慕秋雨艰难游去。“秋雨”
君如故是不会游泳的,因此当她惊慌失措拨水时,这海就像是捉弄她一般,只带她到处转圈,就是没法往前。
被横穿而过的慕秋雨只感觉天地都被一洗而白,他应该感觉到痛,可他现在连一点知觉都没有。被贯心而过不是会痛吗怎么他连红色的血都看不见了
骨龙一击后浩荡化为滚滚狼烟,龙鳞悄无声息的附着在慕秋雨的心脏,代替那搏动的肉球规律跳动。
“呵呵”星耀笑着,“看看吧,好好看看。”
慕秋雨感觉自己被浸泡在了冰冷透骨的水中,什么东西从他身体流出来,又从另一边钻了回去。心脏的跳动分明这样清晰,可却又像是不是自己的心脏。像是另一个人在用他的身体,诉说着久后的梦世。
慕秋雨像是个透明的魂魄,站在黑暗中什么都感知不到。
他好像听见了些什么,可睁不开眼,好像能做些什么,可又无法控制手脚。
许久过后,慕秋雨感觉到自己眼皮被反射了一抹夕阳的刺眼红光,他总算是有了些力气,终于睁开了双眼。
慕秋雨眼前望着这一处,那应该是深秋,是一座层林尽染,漫山萧瑟的小山。
秋风带着几分凄凉,打在枯黄坠落的树叶上沙沙作响。慕秋雨感觉到了凄风,心中感觉寒冷,身体却没有知觉。
慕秋雨趔趔趄趄,手脚不听使唤,两条胳膊两条腿像是都有自己的想法到处律动。
他一边走一边摔,摔了多了,干脆就双膝盖一跪,赖皮不起来了。放眼望去,这里像是刚扑灭了一场致命雷火。地面还如焦炭般发出滋滋的异声,野生植被被狂暴肆虐的焦黑如碳。慕秋雨是一个魂魄,他踩上去虽然什么都感觉不到,可依旧觉得谁若是随便一脚下去,那必是一个深深的印迹。
凉风一吹,带走数声唉哨,这风幸亏慕秋雨不是**,否则定要被打在人身上,刺破皮肉。
这是什么山,为何漫山疮痍。
慕秋雨不愿意再走,可潜意识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推搡提拔着他继续前行。
他继续向前摸爬滚打,终于在山顶悬崖边上见到了一袭蓝衣,那蓝衣背影堪称一绝,正是风华绝代的君如故。
她撑着一把浅蓝色破破烂烂不知道补过多少次的折伞。这伞慕秋雨认得,那是他的伞,桃源一梦每一名弟子都可以领取的东西,伞下还挂着一块玉牌,牌子上刻的便是主人的姓名。
可此时牌子没有挂在伞的手把下,他不知道牌子去了哪里。
其实慕秋雨不用看名字也知道那是他的伞,别的弟子们都是坏了旧了就换一把,可他偏偏对这把伞情有独钟。这是慕秋雨领取物件时,君如故亲手发给他的。
原地徘徊的慕秋雨已经感受到不对劲了,怎么自己的伞出现在师尊手上师尊分明五感高于常人,为何自己在这这么久还未被师尊发现
他高嚷了一声“师尊”
这一声像是在空旷的房间喊叫,他听到了数声回应,唯独没看见君如故的稍一抬眸。
师尊没听见自己叫她吗这难道不是师尊
慕秋雨挠了挠头,又喊了一声:“师尊”
那背影已经没有动弹分毫。慕秋雨开始怀疑自己了,难不成吗背影不是师尊
不信邪的慕秋雨拖着四条腿各走各的身子,费心费力走到那背影后头。
君如故此时竟然泪流不止,嘴唇发紫颤抖,睫毛簌簌沾着数道晶莹泪花,噼里啪啦的下落留在枯黄的地面。
她手上紧攥的,正是伞下刻着名字的木牌,牌子早已经被磨得要秃,只是君如故小心呵护,生怕牌子被狂风吹走。
“师尊师尊”慕秋雨脑子一痛,想到刚才骨龙对自己的一爪掏心
难不成自己
真的已经死了吗
那蓝衣站的笔直,伞也撑的毫无倾斜,白皙的手掌上包裹着厚厚一层白纱,包住了她的纤长带着创伤的手指,也包住了一颗滚烫爱意的心。
慕秋雨身前有一座坟,那座坟很矮,很小,甚至不多起眼,虽然不是临时打造的,可慕秋雨总感觉怪的奇异。
夕阳西下,弯月升起。失去阳光滋润的山二更显萧条,月光照射在蓝衣身上,拉出一道斜斜寂寥的影子。
身后走来一人,步伐沉重踌躇。他慢慢走近,为君如故披上了一件银狐斗篷,“如故,回去吧。他死了。”
“尊主。”唤为如故的男子朝着那位尊主微微颔首,紧了紧身上的斗篷。随后道,“如故明白。尊主先回吧。”
尊主叹了口气,亦是痛心疾首。“我知道你难受,世事无常,也怪我,没有早些发现。谁又能想到这傻孩子他唉”
那袭蓝衣轻轻嗯了一声,琉璃似的眼眸中黯淡无光,她好似漫不经心,又好似心绪飞远。
嗯完这一声也就不再理会尊主了,回到了一开始站在坟前怅惘的模样。
尊主似乎想抬手拍一拍他,或者多少安慰一下他。但是看着他这模样尊主就感觉如鲠在喉难受的很,明明是在乎的不行在乎的要死,偏偏还要装出无所谓的模样,伪装什么呢,人生在世已经够苦的了。
“你也受了重伤,别再受寒了,我知你心中有数,但人死罢了,我走了”尊主深深的望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待脚步声散去,蓝衣才在这宁静寂寥的夜色中,脱力般的倒在那无名坟前,小声的呜咽。
多可怜,就连哭,都要背着所有人,不敢教人发现。
几日后,蓝衣下了峰。那矮小的坟上多了一块碑,碑上凄厉的刻着。
君如故爱徒
慕秋雨之墓
慕秋雨惊得仿若被雷一刀劈开,慕秋雨之墓自己看见了自己的墓
这也太惊悚了吧
自己真的,自己真的已经彻底离开这个世界了吗
慕秋雨如梦方醒,狠狠呛了一口海水,一睁眼却看见自己趴在一瘦弱的肩背上。这消瘦的肩膀虽然没有多少力气,却能
君如故伸出了左腿露在被子外头,慕秋雨无奈的坐起去捞她的脚踝。
君如故的脚趾就像是剥了皮的荔枝那般晶莹圆润,可能是还发着烧的原因,脚趾微微有些粉,像是羞怯的未开的花苞。慕秋雨实在没忍住,轻轻俯下身,虔诚的亲吻了一下。
脚本就是人体极为敏感之处,君如故只感觉被什么刺了一下,像一只惊弓之鸟,颤了一下就缩了回来。
慕秋雨瞧着那玉足受惊般的逃回了被子里,竟是感觉莫名的空虚。
愣了一会后,慕秋雨给她掖上被子,轻声道,“师尊出出汗就好了。”
“热”君如故哪里听得到他说什么,训着本能就要翻下床去。
慕秋雨再次替她捞被子,却被君如故反手握上了手掌,君如故的手柔若无骨又带着几分热意,像是在慕秋雨心上狠狠揉了一把。
慕秋雨惊到失声,“师尊”
君如故此时还是紧闭着双眼,显然是还没醒,可她这种反应又让慕秋雨不知所措。手顿了顿,想从君如故手上拿出来。
君如故倒是不客气,慕秋雨的手掌冰冷,应该是方才一直为她用冷毛巾敷脸弄的。而此时君如故找的就是冷的,凉的东西,好不容易捏到了一个,怎么会就这样放了
于是君如故很自然的,双手抱紧了慕秋雨的手掌,贴到了自己的脖颈上。
“师”慕秋雨几乎是被吓到窒息,一个师尊刚说了一半便硬卡死在了喉咙里。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君如故身上的滚烫,炙热,和那砰砰直跳的脉搏,一下一下的搔着他的掌心,又痒又热。
君如故舒服的叹了一声,握他的手稍微松了一点,可他那只手没一会便被君如故捂热了,君如故只得再去找别的冷的东西缓解。
慕秋雨上半身一直裸露在外,又只穿了亵衣,冷了这么久自然是最好的,最近的,最适合此时的君如故的。
于是还在发烧中的病人丝毫不犹豫的便将他拉了下来,一把按在自己怀里,下巴搁在他柔软的头发上,连双腿都放在了慕秋雨的腰身上。
一个十六岁的青年,在一个敬仰,爱慕的人这样对他时,不起反应就是对两个人的不尊重。
慕秋雨几乎要疯,君如故的双臂紧紧缠着他的脖颈肩膀,几乎要抱的他喘不过气来,偏偏他一挣扎,君如故的头又枕在了他的肩膀上,呼出的热气无一没打在他的耳边,更是令人抓挠,“师尊,你别。”
“嗯”君如故被他的挣扎弄的很不开心,嗯了几声蹭了蹭,将他缠的更紧。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是要有多大的定力才能稳住自己不在此刻做点什么。慕秋雨这时又是煎熬又是兴奋,下面硬的发疼,脸上身上也出了一层薄汗。
总归已经这样了,他抱一下君如故可以吧
精虫上脑色胆包天慕秋雨狠狠咽了一口唾液,腰身一顶,唔的双臂环住了师尊的细腰。
君如故并没有脱衣服,林如赋将她背上床的时候没有解她的衣服,此刻慕秋雨只能隔着腰带摸着君如故紧致有弹力带着滚烫热意的腰腹。慕秋雨满头大汗,钻进了君如故怀里狠狠吸了两口只属于君如故身上的气息,他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她前胸,像几年前那样听着她沉稳有力的心跳,放在君如故腰间的那双手越收越紧,两人身上的汗水互相交织,就连呼吸也沉重了许多。
猛地,慕秋雨似乎是终于受不住了,双臂一使力,从君如故的束缚中挣脱开来,整个人半压在了君如故身上。慕秋雨身上载着两个人都汗水,连头发丝都是潮的,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他看着身下君如故因忽的受凉而微微颤抖的身子,只感觉全身都火热**尽数往身下溢去,憋的涨的,几欲爆炸。
“师尊”慕秋雨红了眼,居然俯下身去亲吻君如故的头发,眉眼,一开始还能控制力度,等到嘴唇贴上那炙热干涩的唇瓣时,慕秋雨才骤然清醒。
他清醒了,君如故也醒了。
这时的君如故半阖着眼帘,似乎还没完全清醒,他的眼神还是涣散的,呆呆的,傻傻的望着身上的这个人。
慕秋雨被吓得整个人抖了两抖,偏生却是**操控理性,就着她的唇竟是更深的吻了下去
君如故烧的迷迷糊糊,牙齿被那外来侵入的软舌一舔便开了一条缝隙,慕秋雨狂躁的搂着君如故,火舌深入肆意妄为,将君如故又咬又舔,勾的君如故呜呜几声,来不及吞下的口涎顺着两人的下巴留到了脖颈,明亮亮的染了一大片。君如故呼吸不畅,开始推搡着这个人。
慕秋雨的呼吸愈发紊乱,腰身在君如故的小腹上顶了几下,那东西又硬又烫,抵的君如故不适,腰身蹭动想要躲避,却被慕秋雨抱的死紧挣不开躲不掉,慕秋雨几欲疯狂的开始撕扯君如故身上的衣裳,放开君如故的唇瓣舔咬她的耳垂,亲吻她细长白嫩的脖颈。
君如故头疼的厉害,此时也已经清醒了,眼看着这个小徒弟疯狗似的啃咬着自己,即便是个水做的也有脾气,她一巴掌不轻不重抽在慕秋雨的脸上,骂道:“混账”
慕秋雨什么都不管了,双眼通红胡乱撕扯她身上的蓝衣,君如故被弄的烦躁不已,一接触到他的双眼却吃了一惊,眼眸猩红,额间有黑印,这是入魔的前兆
“慕秋雨”君如故抬起他的肩膀,压着嗓音道,“冷静,清心你怎么回事怎么会入魔了”
君如故也顾不得头脑不适了,右手执起一股灵流打入了慕秋雨额间缓缓结成的印记中,阻挡了他的走火入魔。
灵力暂且将慕秋雨压制,可此时的君如故也确实被他吓到了,慕秋雨宛如一座石雕半跪半坐在他身上,脸上神色痛苦,眼神里没有一点聚焦,“慕秋雨”
“哥”他突然唤了一声,抬起头满脸泪痕,委屈巴巴的唤道,“意哥哥”
君如故大吃一惊,“你”
不由得君如故多想多猜,慕秋雨已经一头倒下,砸在了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