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怪了。这魔界怎么啥玩意都有?”星耀戳了戳那水波,轻盈一点竟是将手指都伸了进去,下一瞬忽地从里头传来了一股强势的吸力,拽着他就往里拖拉。
“我靠,救命!”星耀挣了挣,竟是抬脚就要踹,这一踹正好连一条腿都伸了进去,那吸力一开,星耀整个人便“嗷!”的一嗓子被拖了进去。
这一声不打紧,星尘拉着星耀的一只手也被带了进去,星瀚拽住星尘竟然没拽住,三人齐刷刷的被星耀这个该死的后腿不知道拖到哪里去了。
“师尊……”慕秋雨只感觉这就像是做梦似的,三个大活鬼就这么没了?这个星耀不是完完全全的就是作死吗。什么碰得碰不得的他都要碰,要是作死吧还得拖上另外两。
拖油瓶!
此时的慕秋雨也忘了自己是君如故的拖油瓶了,心里竟是还在数落他人。
不得不说这三人关系真是好,百年都这么被坑过来了也不散伙,这绝对是真爱了。
君如故还没说什么,只听见一声嘹亮的凤鸣,这面水波粼粼的镜面发出了一道刺眼的紫光,镜面中心“咔嚓”一声竟是裂开了一道刺目的裂痕。
过了两秒,那裂痕不断放大,咔咔滋滋的将整个镜面都断裂开来,数个被五花大绑穿着桃源一梦弟子服的人被粗暴的扔了出来。
这正是失踪的那二十多个弟子们。
一条粉色的长腿从断裂破碎的镜面内伸了出来,“这什么破地方啊,呸呸呸呸,真不嫌脏!”
星耀拉着星尘从里头就这么走了出来,那里面许是真的脏,两人进去时候还是干干净净的,出来时候衣角肩头已经沾染了不少的尘土,星尘拉着星瀚出来,他手上提着一个叽叽喳喳没完没了骂街的傻子。
“你们三个是从哪里来的妖邪,知不知道小爷是谁?天下无敌的启明仙尊君如故是我师尊!我是他的首徒!首徒你们懂吗!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我师尊定要把你们祖坟都给掀了……”
“费鑫。”君如故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住口。”
星耀撩了撩费鑫脏兮兮的脑袋,“听见没,你天下无敌的启明仙尊君如故师尊让你闭上狗嘴。”
“师尊。”费鑫见着君如故恨不得顿时就扑上去哭上一阵,眼眶迅速漫上了水珠,抓挠着哭道:“师尊啊——”
君如故很是淡定的退开半步嗯了一声,到底是浑身宝器的人不一样,别人都没醒,就他一人醒了还能骂人。
精力真不错。
“三位,多谢了。”君如故朝他们道了声谢,“这些都是我桃源一梦的弟子。”
星瀚松开了那像个泼妇骂街似的费鑫,星尘也没多说话,唯有那个星耀嘻笑,“老友,你瞧我们把那这些废……咳咳,孩儿们救出虎口了,你是不是也得帮帮我们的忙,把我们也带出去呢?”
费鑫毕竟是个不讲理的,“谁知道是不是就是你们把我们抓来的,你们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贼喊抓贼吧你!信不信我师尊……”
“嗯?”这下星尘也不乐意了,将展开的折扇“啪!”的一合,露出了森森白牙。“信不信姐姐拧断你的脖子?”
君如故松开了慕秋雨,“去把你师兄师姐们叫醒。”
慕秋雨恭恭敬敬的嗯了一声,小跑着去解开他们身上的绳索。
君如故的目光停留在这破碎的镜像,“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这还不简单,这镜像就是一个传送法阵,我们在传送过程中就把整个阵法都给打碎了,这不就出来了?”星耀拍着身上的灰尘,白了费鑫一眼。“不过这些小朋友倒是顺手救的,你可别诬赖好人说是我们干的破事。”
君如故不置可否,走向那些还在沉睡中的弟子们。“怎么回事?”
“师尊,叫不醒啊!”慕秋雨不断的拍打他们的脸颊唤着名字,可就是没有一个人醒来。
星耀道:“这不是中了那什么莹花蛾粉了吗?我估计关着那些小朋友的破屋里也有什么迷阵,把他们暂时都迷惑住了,那阵法都坏了,过一会也就醒了。”
费鑫红着眼抱着君如故大腿痛哭,鼻涕泡都吹了出来,“你怎么这么清楚,是不是就是你干的!”
星尘给了他一个更大的白眼,“小朋友,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君如故默默的把自己的大腿抽出来,“我们没法背着这么多人找阵法,你们有办法让他们快点醒来吗?”
星尘欲言,星耀却拉着星尘的手臂,阴森坏笑,“当然有,但是你得让这个小崽子乖乖的叫我们一声前辈。”
星尘暗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没憋什么好屁。
费鑫瞪眼啊了一声,又要去找君如故的大腿。
君如故不着痕迹挪开几步,“时间紧迫,又何必难为小辈?”
“哼!”星耀揣着手不答话了,一脸不高兴的瞪着费鑫。这模样倒像是费鑫欺负了星耀,而星耀就是那个等着被哄的小朋友。
费鑫:“……”
这前辈,完全没有该有的模样啊!
“你……”星尘揉了揉星耀的狗头,“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了?”星耀抱了抱星尘的细腰,“我不管,总之他不叫我就不给解!”
“你别没完了,还想不想出去了?”星尘拍掉了他的爪子,“快点的,别废话!”
星耀扁了扁嘴,不情愿的掏出了古琴,“臭小子,我记着你了,你可别哪一天落在我手里!”
一道连绵的琴声一响,那琴声不算响亮,却是悠扬韵味无穷,不过廖廖一音便解了那昏睡阵法。
君如故由衷叹道,“好琴。”
“好的不是琴,是我!”星耀一点也不高兴别人夸他的琴,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是我强,不是我的琴强!罚你重新夸一次!”
君如故:“……阁下琴艺超群,实乃鬼中翘楚。”
星耀哼哼几声,嘟囔着,“能不好吗,你的琴术还是我教的呢。”
星尘戳了戳他,“别废话了,消停点吧!”
“知道了你这个事妈!”
“你给我滚!”
君如故一怔,几乎是脱口问道,“事妈?”
“是啊,就是事妈!”星耀将手上的彼岸花琴一收,整个人挂在了星尘身上。
虽然这两人长相都是极美,但是毕竟一个男人挂在一个女人身上这画面还是有些不忍直视,君如故收回目光,心里暗暗记下。
“老友,怎么出去就靠你了,我是累了,懒得去找阵法了。”星耀耍无赖似的黏上了星尘,恨不得直接让人家一介女流背着他才好。
君如故点头,“自当尽力。”
“尽力可不行,一定要,必须要找到,我可不想在这鬼地方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