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完本 > 都市言情 > 我是一粒沙 > 第五章 上学受辱

第五章 上学受辱(1 / 1)

妈妈让我出去玩的时候,一阵优美的歌声吸引了我。我用力地钻到人群的前面一看,在章家院子里,章家的大姐和她的五个同学正在随着歌声舞蹈。旁边还有六个大姐姐在尽情地歌唱。她们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装束,身穿绿色的军衣,脚穿黑色布鞋,腰扎武装带,臂戴“红卫兵”袖标。一个个精神饱满,神采飞扬。她们一边排练,一边商量着改动某个动作,断断续续,反反复复的演练。

“从来,从来。”中间的一位大姐姐,跨前一步。高声报道:“歌舞表演《草原上的红卫兵见到毛主席》。”歌舞再次开始......。

我陶醉在其中,以至妈妈叫我回家都没听见。直到后面的人,在我肩上拍了一下,说:“小小,你妈叫你那!你不回去,就不怕挨揍啊?”

我才慌里慌张地跑回家。妈妈重新锁上门,上班去了。而我的脑海中,还在重复着歌舞的景象......

日月如梭,转眼就是一年。在1968年春节时,妈妈带着我到马大家去拜年。拜过年后,我和小马哥在一边玩,妈妈和大娘唠起家常。

......大娘说:“你们就小小这么一个。叫‘飞儿’不好。‘飞了’,就没了。快改个名吧!”

妈妈说:“当时,他爸说叫‘飞虎’。我说孩子长的又瘦又小,还是属耗子的,叫飞虎还不给降住啊?把虎字去了,就叫‘飞儿’吧!这不,一直叫到现在。下个月,他就要上学了,我正打算给他改名那!”

大娘接过话头说:“那敢情好!现在小儿改名,好改,长大了,就不好改了。”......

俗话说:“七岁,八岁讨人嫌,”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整天就知道玩,当时,我感觉没疯上几天,就让爸妈给“套上了笼头”。

我上学的前一天早晨,在吃饭时,妈妈对我说:“小儿,明天,你就上学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贪玩了。你看比你大的哥哥姐姐都上学了。去院里上学,那有好多你认识的小朋友。你和他们一起学语文、学算术,还学唱歌和画画。你叫‘徐飞’不好。上学以后,就改叫‘徐卫东’。卫是卫兵的卫,保卫的卫;东是***的东,东方的东。你想着保卫***,就记住了。”

那个时候,爸妈说啥是啥,小小的我,从来就不会反驳。我想,别的小伙伴也是这样。在我的心中,直到今天还是喜欢徐飞这个名字,只不过在我长大以后,会出现笑话。啥笑话,留待以后再说。

妈妈嘱咐我说:“你上学以后,要听老师的话,好好学功课。老师留的作业,要记住了。别跟淘气的孩子到处跑,跑远了,耽误了上课。要是让我知道了,回到家,我可揍你。记住了?”

听了妈妈一大堆话,我马上答应道:“记住了!”

吃过饭以后,妈妈带我来到了砂山百货大楼,为我买了书包、文具和本子等等学习用品。......

三月份的沈阳,天气还是十分的寒冷。3月1日,天还没亮,妈妈就领着我冒着严寒向着院里走去。一路上,冷冷清清的。只能看到一座座屋顶的烟囱上,冒着浓浓的白烟。所有的胡同口都封着,院里的北大门也和别处一样封的死死的。我知道现在这都是常见的。

我默默地跟着妈妈,顺着院墙转到东大门。同样,这里也是壁垒森严,封的严严实实的。只不过,在一旁的墙根底下,用桌子和方凳搭起了阶梯,可以攀爬进院。妈妈扶着我,登上凳子爬上桌子,翻过院墙一看,里面和外面一样,摆着桌子和凳子。不同的是院里有解放军叔叔站岗。站岗的叔叔,一边跟妈妈打招呼,一边连忙接应我。妈妈对我说:“快谢谢叔叔!”我连忙说:“谢谢叔叔!叔叔再见!”我们告别叔叔,向妈妈工作的水房走去。

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妈妈还在水房烧开水。北方的早春,三月天还很短。所以,我和妈妈,每天都是披星戴月地往返于家和院里之间。每天早晨,我们到了院里以后,妈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水房的门,挑开封住的炉火,把锅炉里的水烧开。再把炉灰运出去。最后,把屋里打扫干净。等把这些事都做完了,也到了食堂开饭的时候了。妈妈就赶紧打来洗脸水,和我洗好手和脸,再匆忙地去食堂打饭。

每天吃过早饭以后,妈妈都是把书包挎在我的身上。嘱咐道:“好好学习,听老师的话。”

妈妈打发我上学后,再开始准备一天要烧的煤。......

院里的小学,是院里组织办的子弟小学。所收的学生,全是院里工作人员的子女。学校在西院的中心,水房的后面。最早的大煤堆不见了,呈现在眼前的是三、四千平米的操场。学校的校舍是原来的食堂改成的。一进学校的大门,正面和两头的房间都是教室。阴面原来的厨房,改成了老师的办公室,食堂的办公室做了校长室。只有仓库和厕所依然没有变。

我所在的班级,在左边第一个教室。全班同学,大多是幼儿园就认识的小伙伴。所以,每天一见面,我们都格外地亲切。同学们,大多是在说:“我的烟盒有多少了,...;我的piaji有多少了,...;我又买了多少玻璃球,...。”等等。并且,把带来的玩具掏出来,向大家展示一番。清脆的铃声一响,‘咚,咚,咚!’大家全都马骝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我们班的班主任是刘老师。齐颈的黑发,清秀的面庞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高高瘦瘦的身材,合体的衣着。在给我们讲语文课时,亲切又和蔼,而在批评人时,扳着面孔不怒自威。

上学的日子里,虽说要学的东西多了。可是,每天再也不会被爸妈锁在屋里。而且,能和几十个同学,在一起学习和玩耍,那可真叫一个痛快!在欢乐的同时,烦恼总是与之并存的。

一天下午放学后,大家一起往外冲。在刚出校门时,我忽然发现我的鞋带开了,我蹲下身来系鞋带,忘了身后还有人。正在下台阶的杨春来无处落脚,扑到我的身上,差一点翻了过去。气得他直骂:“徐秃子!你他妈的干啥那?”

‘徐秃子!’是我听到最多的骂声,也是最让我恼火的骂声。我听到了骂声,就像利剑穿心一个样。

杨春来长的比我高大,经常欺负弱小。我也被他骂脑了,心想:“你他妈的老骂我,我也会骂!”于是,我跟他对骂起来。

他一看,往常怕他的我敢回骂他。冲上来,抡起胳膊就打我。我与他对打了几下,就败下阵来,气得直哭,几个大一点的哥哥,上前把我们拉开。妈妈听到我的哭骂声,从水房里出来。又奸又滑的杨春来,嘴里骂着:“徐秃子!徐秃子!...”就一溜烟地跑了。

见到妈妈来到身边,我的胆子仿佛也壮大了。继续扯开嗓子骂他。妈妈责怪道:“行啦!行啦!别骂啦!都是小朋友。骂啥骂?”

我很委屈:“他先骂我的!凭啥老骂我‘秃子!’为啥啊?”我质问着妈妈。同样的问题,在以前,我就问过妈妈无数次了。妈妈也生气了,她说:“......谁知道,你们小时候,那么淘......”妈妈欲言又止,打住了下面的话。

当天夜里,我再次问妈妈,我头上的疤咋来的。妈妈说了下面的一段话:“63年过年的时候,有一天郭叔值班。妈妈和郭婶在做晚饭,爸爸哄我们三个孩子玩。爸爸说:“来!咱们猜个闷啊!说是:‘十二属相它占先,铁嘴钢牙走人间。天生一副富贵样,灰色裘皮身上穿’是么呀?”

小英的脑子比我快,她马上问道:“大大,啥叫十二属相呀?”

爸爸回答道:“咱们国家早先时,按天干地支记年。十二属是地支里的,一年一个。谁是哪年生的,就属哪年的属相。你属......”

小英拍着小手,她笑着说:“呕!我知道啦!是老鼠!”

爸爸高兴地说:“对!是老鼠!还是小英聪明!小小笨!”爸爸褒一个,贬一个。接着说:“这回,我问小小,小英别吱声。啊!”

小英很得意地答应着:“哎!”

爸爸问道:“小,我和你妈再加上你,一共几个人那?”

我很快地答道:“三个!”

爸爸接着问:“现在,家里有几个大人啊?”

我也很快答道:“三个!”

爸爸还问我:“有几个小孩?”

我又答道:“三个!”

爸爸故意考我:“你有几个手?”

我想都没想,就机械地答道:“三个!”

爸爸气得吼道:“几个?”

不知我是真的笨,还是被爸爸暴怒的模样吓着了。我胆怯地答道:“三...个...”说到个字时,根本就听不到了。

爸爸抬起手来‘啪!’就是一巴掌。把我打的从炕边一个滚滚到炕底边,脸蛋上红红的掌印子凸起老高。‘哇--!’我大声地哭起来。

妈妈和郭婶,吓的一头撞进来,问:“咋的啦?”

爸爸还在气恼中:“我问他有几只手,他说三只!我让你有三只!”

妈妈一看我脸上的样子,也来气了。对着我爸说:“你拉倒吧!俺都听着啦!有你那么问的吗?再说,才两岁半的孩子,说的不对,你教他呀!干啥,下死手打他?”

郭婶也疼惜地说:“大哥,你真的打的太重啦!”......

一过完年,妈妈为了不再使我三天两头的闹病,能够健康的成长。她再次去求做完月子的彭婶,妈妈说:“他婶子,那老高大婶,根本就不会带孩子。小小在他们那,老是闹病,弄得我们也挺累。还是请你给俺带吧?”

彭婶一看我,又像以前那样骨瘦如柴的,十分的可怜。牵动了她那‘菩萨’心肠。又想到老闺女淑君满月了,大闺女淑娟,到了三月份,也要上学了。眼下家里还挺困难,想出去上班,自己又出不去。由于,郭婶刚生下三闺女。所以,他们家的小英和小华也在这。一个是赶,俩个也是放,小小也怪可怜的。得,好人做到底吧!彭婶就答应了。这样一来,彭家真的成了孩子们的乐园。除了我、小英和小华以外,还有彭家的大我三岁的大哥国文,大我一岁的国华和刚满月的淑君。

彭叔和彭婶的家在路口,是坐南向北的一间房子。房门开在西北角,房间大概有十八个平方。一进门,是个放锅盆的小架子,对面是通长的一面东西大炕,火炕的炉子卧在炕头的里面。门的左边是水缸、高桌和一对板箱。屋里满满的,除了炕和东西,地上也就能站五、六个人。

在前一段的日子里,我们还算听话。时隔不久,我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们,欺负彭婶脾气好,就开始无拘无束起来了。由于是冬天,所以,大人们也从来不让我们孩子出门。我们每天刚一到彭家,总要在炕上疯跑一阵,即使彭婶阻拦也无济于事,这样不幸就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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